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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往昔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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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聽從伊斯卡的話閉上了眼睛,隨即艾琳娜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幕幕她從未經歷過的景象,這一感覺就彷彿是之前在夢境裡的體驗一樣,不過又有些不太一樣,因為現在艾琳娜想要睜開眼睛的話,眼前的景象就會消失,而夢境裡艾琳娜卻只能夠等待夢境結束。

這塊儲存著記憶的寶石記錄的內容並不多,看起來記憶的主人應該是一條聖龍,而除了它之外,周圍的天空中還翱翔著很多看上去比赫雷迪亞要大許多的聖龍們。

周圍的景色艾琳娜並沒有見過,不過她彷彿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這裡應該是距離海邊很近的地方,但具體是哪裡艾琳娜並不知道。

天空陰沉沉的,天上的烏雲讓艾琳娜感覺很壓抑,艾琳娜發現記憶的主人以及其他聖龍飛向在天空中時,卻一直留神著內陸的方向,不知是不是錯覺,艾琳娜感覺那個方向似乎有一道彌天的陰影在恍惚地閃動,而且越來越龐大了。而那個方向的烏雲明顯要更加陰沉,這邊天空的烏雲雖然厚,但好歹還是能夠透出一些陽光的,但是那邊的烏雲卻連一絲光都無法透過,艾琳娜有種荒謬的感覺——不是那邊的光無法穿透烏雲,而是穿透烏雲的陽光完全被那道愈發龐大的陰影給吸收了!

不,那道陰影並不是愈發龐大,而是越來越近了!就算只是記憶,艾琳娜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可怕壓力!陰影周圍的光線完全被吞噬,讓人根本看不清陰影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樣子……完全不可名狀的怪物!

聖龍們似乎也感覺到了一些畏懼,它們飛得比剛才更高了,然而就算飛得再高,也無法阻擋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壓力!特別是伴隨著那道陰影的靠近,那種恐懼感就越濃。

雖然只是觀看曾經的一段記憶,但艾琳娜依然感覺自己緊張地直冒冷汗,就算只是在記憶中看向那道陰影,她也能夠感受到源自那道陰影的恐怖,可想而知當年那些聖龍們所要面對的,是更加糟糕的境況。

“不要直視它!否則你們將會陷入瘋狂。”一道洪亮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記憶的主人望了過去,艾琳娜順著這道視線看去,只見聲音的主人是一位手握白骨打磨成的柺杖,頭戴羽毛頭冠,身披紋有奇異圖案的麻布長袍,穩穩當當盤坐在其中一條聖龍背上的人影,再仔細一看——那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位身高接近三米的獸人!

“哈羅森!如果我們不能直視它,又怎麼去攻擊它呢?”記憶的主人大聲問道,在高空中必須大喊才能讓別人聽到,也不知道那位叫哈羅森的獸人究竟是怎麼發出那種讓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洪亮聲音的。

“不必去直視它,我會共享我的感知給你們,但就算這樣也不要長時間去觀察它。”伴隨著哈羅森的聲音響起,記憶的主人眼前彷彿出現了另一種奇異的視覺,記憶的主人閉上眼睛,發現就算閉上了眼睛,它依然能夠觀察周圍的一切,雖然觀察到的一切並沒有什麼鮮豔的色彩,但是周圍的一切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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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主人不再說話,而周圍的聖龍也都沉默不語,從那奇異的視界中,艾琳娜觀察到那道陰影不知何時已經非常接近了——明明它看上去那麼龐大,但是移動速度卻不可思議地快!而在那道陰影的周圍,艾琳娜看到了八道上下翻飛的白影,看上去應該也是聖龍。

那八道白影似乎有意識地向這邊飛來,而那道陰影則追逐著這八條聖龍……不,不止是聖龍,艾琳娜注意到每一條聖龍的脊背上都有人,不過他們都背對著這邊,艾琳娜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羅蕾娜!我們快要到了!”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向這邊看了一眼,大聲說道,“大家再快點!餘的幻術堅持不了太久了!”

“公主殿下!小心!”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波紋悄無聲息地向這邊擴散,艾琳娜總感覺這種黑色的波紋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回想一下艾琳娜突然想起——當年那個入侵斯塔霍利,冒充卡洛特大叔的挽鍾首領似乎就會這一招。

一個身穿甲冑的女騎士手握長槍,駕馭著聖龍向其中一個操控著數個巨大鳶形傀儡的女性衝了過去,艾琳娜望著女騎士手上的長槍,一眼就認出了她究竟是誰——她是瑪瑟凱絲!自己曾經在瓦蘭汀王宮中看過她的塑像,還在澤佛家地下城堡內見過她曾經用過的長槍,也就是現在在維克多手上的那把。

瑪瑟凱絲手上的長槍爆發出一道奪目的赤色光芒,那道光芒化作一隻展翅的鳳凰飛了出去,然而那只赤色鳳凰撞到黑色的波紋,卻瞬息間消弭於無形,雖然那些黑色波紋淡化了許多,但很顯然瑪瑟凱絲完全不是那道陰影的對手。

然而就在艾琳娜以為這道黑色波紋無法被阻擋的時候,只見其中一條聖龍上,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性身邊,一抹金色一變十,十變百,隨後同時爆發出璀璨的聖光向那道黑色波紋攻擊而去!艾琳娜仔細一看——那一抹金光不就是安傑魯斯嗎?安傑魯斯居然還有這種不科學的能力?而且那道璀璨的聖光……看上去怎麼那麼像是天罰之怒?而且還是一百發齊射?!

那一道道黑色波紋在安傑魯斯的天罰百連怒之下終於潰散了,然而這一舉動似乎激怒了那道陰影,越來越多的黑色波紋向這邊擴散過來,這一下就算是安傑魯斯的攻擊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在所有人迅速後撤的時候,艾琳娜看到一位小麥色皮膚的女性一抖長袍,一堆明顯不是一件長袍就能容納得下的海量飛蟲便向那些黑色波紋飛去。觸碰到黑色波紋的飛蟲立刻死亡,不過那些黑色波紋卻也變得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有飛蟲大軍消耗了黑色波紋的力量,這八人才得以安全撤離,之前那戴著面具的男人松了一口氣,對那位小麥色皮膚的女性說道:“伊瑞絲,還真有你的,我還以為剛才我逃不出去了呢。”剛才面具男落在了最後,如果不是那位叫伊瑞絲的女性放出飛蟲的話,恐怕面具男和他座下的飛龍就要向那些飛蟲一樣墜向地面了。

“莫迪亞大人!”伊瑞絲小麥色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顯然她對那個面具男有不小的好感……嗯……莫迪亞?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艾琳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聽過。

“現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啊!孩子們!”一個身高接近三米的高大人類扛著巨斧叫喊道,看上去他應該是北境人,不然普通人類不會有這麼高的身高,“等到我們勝利了,再去慶賀也不遲!”

說話間,他們便飛到了記憶主人所在位置的後邊,而那道陰影無視了翱翔在天空中的聖龍們,鍥而不捨地繼續追擊前方的七人七龍,那道陰影已經足夠接近了,但就算這樣艾琳娜依然無法看清那道陰影的真面目,光線到了陰影的周圍就完全被吞噬了,那深邃的黑暗和源自未知的恐懼,讓人看了一眼就想要發瘋!

“是時候了!結陣!”那位叫哈羅森的獸人大聲說道,這時天空中的聖龍突然改變飛行方向,每一條聖龍都以一條玄奧的軌跡飛行著,它們的身上散發出的聖光就算是那道陰影也無法完全吞噬,而被聖龍們包圍的陰影忽然不動了,它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天空的威脅,然而它就算感受到也已經遲了,聖龍們已經完成了陣法的佈置。

艾琳娜第一次看到完全立體的魔法陣,而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瑪那之外,聖光也能佈置魔法陣,天空上的魔法陣籠罩住了陰影,每一條聖龍同時噴吐出聖光構成的龍息,艾琳娜感覺到每一道龍息的威力完全不下於天罰之怒,甚至可能接近破誓之怒的威力了!

然而聖龍的攻擊似乎卻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聖光接近陰影依然會被吞噬,不過聖龍們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專心維持著這個魔法陣,讓位於魔法陣籠罩下的陰影無法移動,而另一邊,剛剛飛走的七人七龍再次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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