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語嘟囔的，其實李凡愚聽見了。
他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情商其實不低。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在端倪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
更何況周輕語這麼長時間以來對自己付出的種種，做的許多犧牲，他也都看在眼裡。
不過現在的李凡愚本身就惹了兩樁風流債，實在是不想再給自己的良心，和那兩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添堵了。
更何況，在他看來與周輕語之間的關係，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是剛剛好的。既可以說是好友，又可以說是紅顏知己。
雖然是在感情方面比較佔據優勢的男性方，但是他也害怕若是自己一個沒把持住，與周輕語的關心更進一步後，會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感覺。
在感情方面，李凡愚其實是被動，而且小心翼翼的。安寧如此，程珂這般，周輕語這就更是。
……
次日，李凡愚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
芭莎慈善夜的安排是從下午五點開始紅毯進場環節，雖然按照正常的流程，在白天的時候各路明星大腕兒就要和媒體見面，順帶著跟線上線下的粉絲互動，把慈善義賣的氣氛提前搞起來。
但是更多的是為了博出位和穩固曝光率，這樣的環節累不說，對於現在的李凡愚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準備參加，只想著等到下午再起身前往東方大廈。
可是事與願違，剛剛刷完牙，李凡愚便接到了程聞則打來的電話，讓其趕緊收拾一下，參加他圈子裡的一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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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地點在北方國際射擊場，據程聞則說到場的都是一些自己的鐵哥們兒，想給李凡愚引薦一下。
這倒是不能推卻的，李凡愚在放下電話之後便將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驅車前往位於西五環福田寺附近的北方國際射擊場。
接到了電話的程聞則已經等待在了門口。
北方國際射擊場是全中華唯一一個對外營業的軍用制式武器射擊場。其他的射擊場，無非就是一些使用點22LR彈藥的民用槍支，後坐力小的驚人，射擊體驗感極差。
但是北方這邊兒，只要理論上是有法人單位介紹信，並且結伴前來的，就可以玩兒到包括92式，國產仿M1911，85，81-1，95式，國產仿M4以及進口AUG等大部分的國產和部分進口制式武器。
所以這裡，被國內的槍械射擊愛好者奉為朝聖之地。
李凡愚之前是聽說過的，但是因為他獨特的經歷，始終認為槍械這個東西是傷人殺人之物，所以對於這一類射擊娛樂全然沒有興趣。
什麼法人介紹信之類的東西李凡愚自然是沒有的，但是要求規要求，程聞則在這裡是熟客，一年光是打出去的子彈價值就數以萬記，李凡愚是他帶來的客人，只在登記處做了簡單的身份登記後，便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VIP的射擊區。
那裡，各種長短槍支的射擊聲正極有韻律的響著。
“這些都是什麼人？”與程聞則並肩走著，李凡愚問到。
“這些傢伙的家世要比我顯赫一些，但是都是從小就認識的。要說他們是企業家吧，有點兒名不副實。但是這些傢伙掌握著的資源，卻是大部分企業都難以企及的。”
程聞則低聲說道，“你這一會議來京也是趕巧，這群傢伙一年之中少有聚得起的時候。跟他們搭上關係，不論是對於你的紅旗圈層營銷計劃有幫助。對於你以後想在國內國外搞點事情，也有大助力。當然，這還得看機緣。”
李凡愚撇了撇嘴。
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一群二代罷了。
正這麼想著，便聽到程聞則招呼了一聲：“來來來，別打手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正信，李凡愚。”
還沒走到近前，程聞則便對坐在沙放上那幾個正在拿著礦泉水閒談的年輕人招呼了一聲。
眾人笑吟吟的起身，來到了李凡愚面前。
“老程說給我們帶一個朋友認識認識，我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了。”一個穿著始祖鳥T恤的年輕人，最先走到近，伸出手爽朗說到，“林旭光。”
李凡愚笑著點頭，“初次見面。”
與其餘幾人握手攀談之後，林旭光指了指射擊區，對李凡愚笑道：“玩玩兒？”
李凡愚走上前去，看了看設計臺上擺著的一大排武器；全是塔卡爾和AUG之類的進口步槍。
他隨手拿起一支AK74M，熟練的將彈夾卸下，看了看裡面的子彈，然後重新上彈，拉動槍栓開啟保險將槍托抵在肩上，對著前方二百米的固定靶就是一個短點射。
噠噠噠！
動作一氣呵成。
北方國際射擊場採用的是電子報靶，在這一個短點射之後，環數立刻就出來了。
“10，9，9。”
看到這個環數，林旭光眉頭一挑，跟周圍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
李凡愚靦腆一笑，將步槍彈夾卸下，保險歸位，放回射擊臺，“之前在敘利亞的時候用過。”
林旭光頷首一笑，對李凡愚做了個請的手勢，待他來到了休息區。
程聞則見眾人態度明顯從客氣變成了微微的好奇，心中大定——有了這麼一個開端，這份兒關係算是拉上了。
……
在射擊場待了兩個多小時，李凡愚可以說與林旭光一行人相處甚洽。年齡上，其實李凡愚在這一群人裡算是比較小的。但是他本身的經歷和身份，卻很好的融進了這個圈子裡。
中午沒有聊盡興的眾人在一起吃了頓飯，直到了下午三點多，李凡愚才帶著三分醉意回到了酒店。
剛剛回到酒店，他便被周輕語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裝點”一番之後前往了東方大廈。
雖然還沒到晚上五點，但是此時的東發大廈門前，已經是星光熠熠。而在服飾上頗為相得益彰，在很多配飾細節上似乎有情侶之嫌的李凡愚與周輕語將亮相，便引起了在場粉絲和媒體的一番驚歎。
紅毯之後，看到李凡愚帶著滿面微笑對記者和粉絲招手，正在和一群好友談笑的陳建州眼神冷了下來。
“小癟三。”
他暗暗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