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辭苦笑著搖頭，“沒有，你沒有說錯什麼。”
只是怪她，來錯了時代而已。
餘娘跟在年青辭身邊多年，此刻自然是看的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便直接出聲，下意識的示意了一下書棋，“書棋，王妃無事，我陪著王妃去偏院就好。你先回去吧。去廚房準備些王妃愛吃的膳食。”
書棋雖然年紀小，性子也比較單純。
但是這個時候也是看出來了不對勁。
不敢多問，只好順著餘娘的意思，行禮道，“是，奴婢先告退。”
等到書棋離開。
年青辭才稍微的回過神來，朝著偏院的方向過去。
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直到換好了衣物，進了藥田。
四下無人。
餘娘這才忍不住出聲，“大小姐，您沒事吧？”
自從爹孃走了以後，她已經習慣了有什麼心事都會和餘娘分享。
此刻也是一樣。
書棋問她的時候，她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但是餘娘一開口問她，她就立刻繃不住了。
直接忍不住的出聲，“餘娘，你也覺得，方才我的做法，看上去很厲害？”
餘娘大概是可以猜得到年青辭在想什麼。
所以只好老老實實的回道，“在外人眼裡，的確是這樣，不過奴婢知道，大小姐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是啊。”年青辭的神色略微有些迷茫。
像是之前一直盤桓在她心裡，很篤定的東西，在這一刻突然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為什麼不能像爹爹和孃親那樣呢？”
一生一世一雙人。
餘娘站在年青辭的身後，輕嘆了一口氣，“大小姐，老爺和夫人是例外。更何況，您現在是王妃。三王爺身為皇子，身側自然不會只有一人。萬一日後……”
後面的話餘娘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年青辭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便直接接了下去，“萬一他有朝一日，有機會登基為帝的話，後宮的女人只會更多。”
年青辭苦笑了一下。
餘娘還略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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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有太子，太子又和三王爺不和。
當皇帝這種話，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聽去了，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次，年青辭卻是沒有立刻閉嘴。
只淡淡道，“餘娘，我很清楚，我沒有亂說。”
她眼睛不瞎，自然是看的出來，司君凌並非池中物。
至於現在那個太子，其實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料。
在她看來，司君凌絕對不是甘心只當別人臣子的人。
年青辭感覺心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硬生生的剜去了一樣難受。
“餘娘，難道真的沒有可能，讓他身邊只有我一個人？”
餘娘看著年青辭的臉色，很想要開口說是。
此刻，卻愣是沒有說出口。
當年老爺的身邊只有夫人一個人。
可這，到底也是極少。
更何況，老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書。
並非皇親國戚。
年青辭看著餘娘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頓時有些喪，“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不用說了。”
不要說是以後。
就是現在，司君凌的身邊，都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了。
兩個側妃，就已經足夠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