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暗衛在司珩的眼前消失。
小院內外再一次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染長歌躲在屋內不肯出去。
茯苓就站在她旁邊，盯著她看，恨不得是想要將她身上看個洞出來。
染長歌多少有些無奈，大約她不開口說話打破這個局面的話，差不多眼前的人是根本不敢開口了。
“茯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還好麼？”
染長歌這話一出來，茯苓眼中的淚水到底是忍不住了，徹底流了下來。
忙不迭的點點頭道，“好，都很好。只是她老人家，很惦記您。”
“當初一場大病，現在落下了些許病根，所以已經不適合長途奔波。皇上便暫時還沒敢將您活著的訊息告訴她老人家。”
當年，染娘娘身死，皇上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不問世事，太皇太后亦是病了一場。
後面才慢慢的好起來。
如今這麼久過去，太皇太后好不容易接受了，若是猛然間心緒太過於激動，怕是對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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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皇上進宮將他們全部都給帶出來，卻並未在太皇太后那裡露一點風聲。
然而，染長歌的注意力卻是被她剛才的那句話給吸引到了，蹙眉問道，“大病一場，這是怎麼回事？”
在她的印象中，太皇太后雖然年邁，但是身子一直都很好，十分硬朗。
宮中還有那麼多太醫在，更加不會有什麼事。
茯苓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下意識有些慌亂。
皇上可是再三的囑咐過，不許提到任何讓娘娘不開心的事情。
更加不許讓娘娘知道一星半點那些不好的事。
眼下提到太皇太后這個，是否是不太好？
染長歌似乎是看出來茯苓的顧慮，對她道，“有什麼便說什麼吧，你放心，我不會讓司珩知道。”
眼下大概是躲不過去了。
茯苓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是姑娘您……”茯苓稍微頓了頓，到底是沒敢直接說出來她自/焚而死這樣的話。
但是她知道，娘娘一定知道。
“那之後，太皇太后因為著急生氣，又很傷心，所以一時有些受不住，大病一場。後來那個冬天，身子便不太好。”
“後來，太皇太后還要顧著寬慰皇上，瞧著皇上過得日子難受，太皇太后的心裡就越發的不安樂。”
“時日已久，便多少有些落下了病根。太醫們都說不是太大的毛病，但是礙於太皇太后的年歲大了，得好好養著，不能受到刺激。否則的話會……”
後面的話，茯苓沒有多說下去。
她已經是用了最剋制的言語去解釋。
這是不想讓她多想。
染長歌多謝茯苓的好意。
“我知道了。”
當年，她心傷絕望之下，只想逃離那個地方。
這些年來，她覺得自己從未對不起誰過。
唯一一個對不起的，大約就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這些年一直護著自己，關心自己。
還因為自己的離開，生了一場大病。
茯苓的聲音都有些悶悶的，但是又很慶幸，“不過還好，姑娘還活著，太皇太后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到時候，只要您一回去，她老人家的身子肯定會迅速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