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想要第一時間見到染長歌。
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皇帝有這個意思。
可染長歌不想的話，他也就算了。
一切都要以染姑娘的意思為前提。
曲驚鴻帶著人，直接送進了後宮。
太皇太后住著的地方。
曲驚鴻不方便過去，便也沒有跟著，自動下去向司珩回稟了。
至於染長歌，站在太皇太后院落門外的時候，還在發愣。
徐嬤嬤已經率先瞧見了她的人。
趕忙出了來，“長歌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太皇太后方才還在唸叨著你呢。出去這麼些日子，你若是再不回來。太皇太后可要出宮去逮人了。”
太皇太后不讓秋洛過來請安。
皇帝政事繁忙，過來的次數也不太多。
所以終日一個在這裡，也是無聊。
這麼久沒有回來。
一回來，就感覺到了徐嬤嬤那種強烈的關心她，當真希望她回來的感覺。
讓她將這一路回來，心底的那份忐忑，給壓下去了很多。
充斥在心間的，全部都是開心和寬慰。
“謝謝徐嬤嬤，太皇太后現在在哪裡，我先過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屋裡呢，知道皇帝今日派了人去接你，一直等著你呢。”
“嗯。”
染長歌輕輕的應了下。
此事太皇太后會知道，她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皇帝在太皇太后面前是怎麼說的。
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真的糊弄過去。
若是糊弄不過去的話……
罷了。
染長歌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邊想邊走，已經到了屋門的外面。
還未出聲，屋門裡已經傳來了聲音。
“是小長歌吧？用不著行禮，進來。”太皇太后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十分有精神。
染長歌應下，“是，奴婢這就進來。”
屋門，被緩緩推開。
屋內，瀰漫著一股淺淡的藥味。
太皇太后此刻正坐在軟塌上，手邊的小桌上，擱置著一個空碗。
碗底還隱約可見少許的黑色藥漬。
染長歌一下子有些著急，“太皇太后，您病了？”
太皇太后的身子一向還算是康健。
雖說不免有生病用藥的時候。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太皇太后聽到染長歌這幾乎算是下意識的問題。
眼睛裡隱約的瀰漫著一股笑意。
對於染長歌的問題，卻是沒有回答。
反倒是繞開了這個話題，“看著哀家生病，你是不是很著急？”
這是什麼問題？
染長歌下意識的點點頭，“是，這個自然。您的身子一向都好，這一次太醫是怎麼說的？有沒有什麼要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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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年紀畢竟是大了。
經不得一些災病痛楚的。
即便是宮中有太醫，也最好是無痛無災。
太皇太后沒有說話，反而是拽著染長歌的雙手，讓她距離自己靠近了些。
瞧著染長歌略微有些泛白的臉色。
略微有些心疼。
“小長歌，你擔心哀家的心思，和哀家擔心你，也是一樣的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感慨，讓染長歌心裡咯噔一下。
“太皇太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