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從松陽郡回來的那段路上，還要暴躁。
就好像隨著肚子裡的孩子在一天天長大，她這脾氣也是一天天上漲。
無可奈何。
青辭溫溫軟軟的身子窩在他懷中，輕淺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
讓君凌心下一動。
什麼所謂的煩擾之事，此刻全數都消失不見。
就好像所有的鬱悶都被她服帖了一般。
“嗯，朕知道。都是肚子裡的孩子鬧得，等他出來了，朕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君凌一板一眼的出聲。
將年青辭逗笑了。
故意逗他，“那如果是個女兒呢？你還捨得教訓她？”
君凌說話的聲音一噎。
半晌沒回話。
年青辭吃吃的笑了下。
這個問題她前幾日就和君凌聊過。
問過他是否想要一個皇子。
他是皇帝，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這個她雖然無奈，卻也理解。
可是君凌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無論皇子還是公主。
只要他想，只要有本事繼承這天下，繼承這西涼的江山，他自有辦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自然，若是沒有應付這些小事的本事。
也不配當他的孩子。
後來年青辭又試探了幾次，發覺君凌是明顯對女兒更加感興趣。
暗中悄悄讓禮部準備的衣衫之類，都是粉嫩色居多。
被她無意間發現以後，問了一遍。
才知道是皇帝的吩咐。
說是其他顏色都不許用。
就這些粉嫩嫩的好看。
年青辭無奈，只能用皇后的身份壓著，讓他們照著小孩子的身量，也準備了一套男孩子的衣服。
君凌知道後還有些許不高興。
用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來堵她。
“你不是說在你那個世界，最厭惡的便是重男輕女，現在朕沒有這麼想，你自己卻這麼想。”
當時這話，年青辭聽著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直接抬手就揍了君凌一頓。
“人人平等，我讓你不要重男輕女，也沒讓你重女輕男。兒子也好，女兒也好，都是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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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當初，君凌早便做好了自己此生沒有子嗣的打算。
如今有了也是意外之喜。
他便毫不顧忌，一味的憑著自己的喜好去做。
在往後的日子裡，心裡偏向女兒的想法越加強烈。
譬如此刻。
君凌便愣了許就都沒有開口說話。
要是兒子就好好教訓。
若是女兒的話……
年青辭揶揄他，“怎麼了，要是女兒的話，你就捨不得教訓了是不是？看來還是女兒在你心裡更重要，比我這個當娘的還要重要。”
“沒有沒有，一樣教訓。”君凌聽到這話，哪裡還敢不說話，立刻表忠心。
年青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伸手捏了捏君凌兩側的臉頰。
靠在他懷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女兒也好，兒子也罷。你放心，他們都會好好來到這世上，我也會好好的。不會離開你的。”
所以他也不必那般日日緊張。
讓她看著心裡都揪心。
這或許是君凌心裡的魔。
雖是人就在懷中，可君凌緊了緊，將人死死抱著。
半晌都沒有出聲。
臉色並非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