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卻如淑太妃所說。
下面的熱鬧和君凌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他只一味的盯著自己的身側在看。
旁邊的空盤子裡面，擱置了不少吃食。
約莫是欺騙自己的時間越來越久了，此時此刻，君凌仿若當真可以見到身側有人。
依舊是過去那般模樣。
隱約可見，似是在嫌棄面前的東西不好吃。
君凌見著根本就沒被人動過的膳食，順手就給推遠了，“這宮中大席面，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差不多，的確不太好吃。你若是餓了，朕回去小廚房做給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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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伺候的宮人，雖是已經習慣。
可當真聽到這般，卻還是忍不住背後發寒。
打了個寒顫。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心裡卻七上八下。
“最近想吃什麼？這些日子在年下，吃的都有些油膩，朕給你做清淡的好不好？”
“嗯？你想出宮？好啊，過幾日金陵城的燈會，屆時一定很熱鬧，你想去的話，朕帶你過去。”
書棋一直守在旁邊。
原本只是好好的站著。
不料，皇帝突然出聲吩咐，“書棋，去給你家主子取一件大氅來，外面冷。就取前兩日朕吩咐人新做的那件。”
書棋一愣，立刻回過神來，躬身回覆道，“是，奴婢這就去。”
皇帝這句話說得聲音不低。
旁邊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見了。
紛紛用驚愕的目光看著這邊。
書棋便是在這樣的目光中退下去，腦中想著的卻是，皇上前兩日幫皇后娘娘做了不少衣服。
他想要的到底是哪一件呢？
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無論是換季節還是不換季節，基本上每個月，皇帝都會吩咐御衣坊給皇后娘娘裁製新衣。
如今堆在鳳閣庫房裡的衣服，都快要塞不下了。
可皇帝依舊樂此不疲。
還有全國各地的各類新奇的醫書，草藥。
都會被皇帝收集回來。
一股腦兒的全部堆在了鳳閣。
倒是下面的君無奕，聽到這句話，唯一的反應便是抬頭看了一眼。
隨即低頭繼續喝酒。
倒是不遠處的朝臣。
看到這一幕。
忍了忍，沒忍住。
直接湊上前，藉著敬酒像君無奕打聽，“五王爺，皇上今日這是……”
這皇后娘娘都死了多久了，怎麼還？
君無奕舉起了酒杯，不動聲色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皇上的決定，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陳大人，您還是好好用膳，這宮中的吃食還不錯。”
陳大人被堵了回去。
也沒好意思多問。
敬了酒便直接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頓家宴，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過去。
等到書棋取了大氅回來以後，君凌只是舉起來看了一遍，隨即拿在手裡捏了捏。
微微有些蹙眉。
“太薄，明日讓人重做一件。”
“是，奴婢明白。”書棋已經習以為常。
再精美，驚豔的衣物。
在皇帝這裡，總能挑出來各種毛病。
一件一件又一件。
可惜，再沒有人能夠穿。
在眾目睽睽之下，皇帝就拿著件大氅離開了，下面的人或是驚訝，或是好奇，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