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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打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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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世,對人的生命個體及人權的尊重,不在於個人意志的自由發揮,不在於傳統的是非對錯觀念,更不在於政治理念和宗教信仰,而在於讓他活下去。”

——出自李司令語錄。

儘管伊謝爾倫要塞的領導者們對於下一步究竟該怎樣發展還存在諸多疑惑和迷茫,儘管對於保安團是否應該對勢單力薄的倖存者武裝下手還存在較大爭議,但是作為最高領導者的李傑這時候站出來,以一種近乎獨裁者的態度,將一切爭議都按了下去。

李傑說,走吧,我們去——打草谷。

聽起來,李傑的話和他過去所說過的話一樣還是沒個正形,可是李傑的表情卻非常的嚴肅。爭議再多,問題的本質其實是很簡單的,基地要發展壯大,就不可避免的要採用一些非常規的,甚至是極端的手段。沒有什麼對與錯,只有他們發展壯大了,包括那些被他們強制帶來的人也深切的感受到了足夠的安全和穩定了,再來說對與錯吧。

季憶只是擔心,李傑在給自己一個司令的頭銜外,是不是又要加上一個南院大王的頭銜。

李傑是說做就做,而且親自帶領一隊人出去,襲擊了離他們80公里外的一個小型的倖存者基地。在戰鬥中,對方有兩個成年男人因頑抗而被打死,其餘的人都做了俘虜,其中包括近一半的女人和未成年人。

這些俘虜最開始的時候為自己設想過很多種悲慘的命運,他們想象著他們中的男人可能會被殺死,甚至會被用來當做活靶子供他們的敵人取樂——他們當中有人就有過這樣的經歷,而女人則會被****,然後除了當中個別姿色較好的,其餘也還是可能被殺死,至於小孩,他們甚至可能會被當做食物。

這是在末世。雖然僅僅在幾年以前,他們還是生活在一個講究秩序、倫理、法制的現代社會裡,他們當中有很多人白天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出入於寫字樓、一邊開著大排量的豪車一邊抱怨城市裡的空氣每況愈下,而晚上則換上最時尚的品牌時裝,出入於各種酒會、秀場,心情不好的時候,打著飛的到某個歐洲的城市廣場陪著陌生的流浪藝人一起憂鬱;或者每天都忙碌於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做各種大大小小的報告,籤各種大大小小的檔案;又或者沒日沒夜的賣力、夏天站在火爐前烙餅,冬天走進結冰的河水裡清理垃圾……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看著電視、讀者報紙、聽著廣播,做著現代人習以為常的事,然而也就僅僅幾年以後,他們也對於他們各種見過的聽說過的想象到的事情習以為常。

包括人的生死。

人們曾經對某個女人用高跟鞋敲死了一隻貓而義憤填膺,曾經因為某某某跳樓未遂而大街小巷的熱議,曾經因為某個老人在街上摔倒該不該扶而在電視裡進行公投,現在卻已經不再把人吃人當做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他們聽說過有的地方已經恢復了遠古時代的奴隸貿易,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不新鮮,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發生在他們的頭上。如果不幸遇上了,他們的要求也一再的突破自己原以為的底限,到最後,活著就是他們唯一的底限了,因為不可能還有更壞。

也許有,不過人死了以後是不是有地獄,這個祥林嫂憂慮過的事情,現在卻不是他們有空去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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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路上吃了些苦頭,但是他們在被送到一個看起來是用白色的石頭堆積起來的城砦裡之後,這裡管事的人卻出乎他們意料的和善。事實上那看起來只是一個長得還很不錯的姑娘,她說話的語速略有些快,但是條理清晰,字句分明,她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學會服從紀律,盡心貢獻自己的力量,他們就能比之前過得更好,也許會越來越好——這取決於包括他們這些俘虜在內的所有人的努力。

更好是什麼概念?對於他們這些勢單力薄的小規模倖存者而言,就是不用為了吃一頓飽飯就可能會有幾條人命丟在喪屍堆裡,不用擔心在睡著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醒來,當人的欲求早已經降到最低的時候,人們實在是很好滿足的。

更何況這裡比他們想象的好多了,這裡的大部分男女都是分開住的,小孩有專門的人照顧,這裡甚至有澡堂!還是男女分開的。

那個姑娘說:“你們必須要學會服從,而且要記住,這裡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領導者,他做出的決定不管是對是錯都必須要服從,而不要想要改變這種模式,至少現在不要想,除非整個世界能回到過去,如果真能那樣的話,那麼誰也不會妨礙每個人各走各的路。但現在,你們必須記住,這裡的領導者,他叫李傑。而我是他委派的管理者,我叫趙靈韻。”

祝風是在接受了司馬青衫的治療長達兩個星期以後才從被鋼繩緊緊纏繞的病床上下來的,折騰了兩個星期,即使他的體質在李傑的黃金十二人(實際上只有十一人,欠射手)中僅次於魯斯排在第二,下床以後,也腳步虛浮,身體狀態更是處在了他的最差階段。

這種新出現的轉職病毒來勢兇猛,祝風在治療期裡幾次疑似病變,他的拼死掙扎沒有能擺脫特製的鋼繩,倒險些讓鋼繩把他的肢體切斷。治癒以後,在他的手腳和脖子上,均留下了當時鋼繩深深嵌入肌肉留下的傷痕,而他的臉更是毀於變異烏鴉的啄咬,臉上的肌肉外翻,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他的那只獨眼,更是在移位以後再也沒有復原。

但是,相對於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他心裡的殘缺,才更加不可修復。

祝風不像李傑那樣具有多重人格,也不像李斯特那種冷靜得像機器一樣,更不像李瑞克那種小清新,不管他心裡有多苦,他都不打算對任何人訴說。他只是一個人默默的走上整個基地的最高點,也就是紅豆山主峰上的瞭望臺,不想做什麼,就是看看這個不管他承受了多少磨難,依然堅強的活下來的世界。

那一天,氣溫突然就降下來了。莫筱菲死的那一天,十一月的天氣還跟初秋似的,陽光明媚,天高雲淡,好像即使再過兩個月,天氣也不會變冷一樣。而被捆在實驗室兩個星期以後,天氣突然一下就進入隆冬了。

祝風只穿著一件單層的風衣,那原本是魯斯的號,現在他也能穿了。紅豆山主峰上的瞭望臺與基地之間有兩百多米的落差,從這個地方往下看,那些木頭建的小房子都像小孩子的積木,而那道漫長的外圍防禦牆,單薄得好像一條線一樣的。外圍防禦牆和基地內牆之間好幾個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已經開出了大片的田地,甚至用塑膠建起了大棚,保證基地即使在冬天也能吃上新鮮的蔬菜。田地之間修出了橫橫豎豎的很多條路,每條路都有著特定的用途,更顯眼的,是一層層的防禦壕,是挖開了泥土,還沒有蓋上的地下通道,而在這些縱橫交錯的道路與坑道交匯的點上,則是水泥和岩石混合的碉堡。

看起來,這裡確實越來越像一座要塞了。

要是這裡住滿了人的話,會達到多少規模呢?祝風沒有計算過,不過他對李傑,倒真有些佩服了。李傑這個人,太喜歡不按常理出牌了,他似乎只要想到什麼就會去做,而似乎還總會成功。

天陰沉沉的,就好像一個滿肚子不高興的人的臉,似乎只要張開一個口子,就會有數不清的詛咒。而很快老天就真的開了口,流出來的不是詛咒,而是雪。

漫天大雪,忽然就從天而降了。

瞭望臺上原本就很冷,這時候更冷了。在這裡值班的兩個軍官和兩個士兵都在不停的跺腳,這裡不允許生火,也沒有電暖爐,儘管他們都穿得很厚,尤其是穿上了剛發下來的棉鞋和羊毛襪,可他們還是冷得直跺腳。

“真是搞不懂啊。”

因為祝風在瞭望臺的頂端站得太久,值班的軍士似乎忘了他還在,自顧的抱怨起來,其中一個說:“我真是搞不懂。我們明明有雷達,有遠端監控攝像機,下一步連無人機都能升空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在這裡值班?用這種中世紀的守望方式,有什麼意義嗎?”

“我倒是覺得,在這個地方看風景真的不錯,這大地,這天空,這******壯觀!”另外一個說:“就是******太冷了!在這麼下去,下山的路結了冰,我們要麼得摔死,要麼就得凍死在這裡了!”

“行了,少說廢話,我們是軍人。”其中一個軍官看聽不下去了,雖然他也很冷,可是他還是必須站出來制止這種極度影響士氣的抱怨。

“軍人?我們是******哪門子軍人啊?這只是那些當官的用來給我們洗腦的說辭罷了。我是個律師,知道嗎?不到0歲就打贏過整個省都震動的官司的知名律師!要不是這場要命的災難,那幾個自稱的頭頭腦腦想要請我,給再多的錢也沒門!”

“我以前是在我們那個地方的市委宣傳部工作的,我沒你那麼出名,不過0出頭的處級幹部,也還是很有奔頭的。唉,一切都怪這場災難,什麼都毀了,前途,老婆,什麼都沒有了。照我說,我們現在的老闆真的不懂領導的藝術啊,做什麼都是簡單粗暴,以為只要公平誠心就能讓人心悅誠服,不行啊,真正需要的,是管理,是宣傳。你做得再好,別人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做得再好,別人不說好,那就怎麼都不算好。”

“沒意思。這一切都沒意思。你說我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這樣下去,我是一點都看不到希望的。軍人?軍人很了不起嗎?靠,不管在過去還是現在,所謂軍人,也就是老粗的意思,那些自稱為軍人的人,又******懂什麼?說實話,我對那幾個頭頭腦腦,真是煩透了!”

“不啊,季憶那個姑娘還是很水靈的,雖然按照我們那的說法,她也早就不是姑娘了。可是要給我的話,我還是十萬個願意的。”

“哈哈哈,你?你有那個能耐嗎你!?”

當祝風聽到那兩個軍官也已經參與到討論中來,尤其流露出那種對軍人那種極度輕視的語氣的時候,他那只獨眼中射出了一種嗜血的光芒。當他聽到他們竟然敢以這麼猥瑣的語氣談論起季憶來的時候,他決定要讓這幾個人後悔他們所說的一切了。

祝風是個軍人,是個真正的軍人,他可以死,但不可以接受別人侮辱軍人這兩個字。而這幾個人無論所說的話,還是所抱有的態度,還是那種猥瑣和輕浮的笑,都是在給他們身上穿的軍服抹黑。那身軍服儘管不像過去那樣代表著國家權力和個人的榮譽,但在祝風看來,依然是不可侵犯的。

但是祝風沒有動手,準確的說,是沒有來得及動手。

因為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幾個人突然鴉雀無聲了,空氣裡寂靜得一時間祝風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出現了幻聽。而當他慢慢的從瞭望臺頂上走到值班室裡的時候,他發現那幾個人的表情很豐富,而這個時候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略顯瘦削的身影。

正好,她的半邊完好無損,看上去很美的臉,正對著祝風。

“你是律師,你是處長,你是駐唱歌手,你是上過綜藝節目的調酒師。你們在災難前都混得不錯,所以你們都看不起軍人是吧?”

祝風看到那半張很美的臉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這時候的表情已經不是那麼的豐富,而只剩下了一種,那就是恐懼。

“不過我很想告訴你們,在災難前,我就是個軍人。在災難後,我還是個軍人。”

祝風心裡笑了一下,這不正是他想說的話嗎?而他相信,她要做的事,也正是他想做的。

“黎隊長,”幾個人裡面軍銜最高的一個發現黎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領章,那上面綴著他的軍銜,儘管只是個少尉,儘管只是由李傑任命的少尉,不過這個軍銜還是由基地的副參謀長季憶親自給他別上去的,當他發現黎渺半張毀壞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殺氣的時候,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雖然你比我高一級軍銜,可是按照我軍的條例,你無權私自對我進行處罰。”

“我軍?”黎渺冷冷的一笑,反問:“你是哪一軍?你不是說你是處長,我們的司令很不懂的領導的藝術,需要你來點撥嗎?”

“黎隊長,”不知道是太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個少尉的牙齒在不斷的打戰,他得使勁的咬著牙,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緒,然後才能說話,他憋了很久,然後說:“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

“其實你說得沒錯。”黎渺說:“李傑作為要塞司令,他的作風確實是簡單粗暴的,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對他有一種盲目的崇拜,所以,我也喜歡簡單粗暴。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可是黎渺的話一說完,就聽到那個少尉的一聲慘叫,他捂著自己的肚子痛得倒在地上翻滾起來,而另外幾個人,都沒有看清楚黎渺究竟做了什麼。

倒是祝風微微一笑,說:“我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也接受過酷刑拷打訓練,其中有一種就是利用中醫的針灸原理,給人造成超出忍耐極限的痛感的。當時我簡直想把教官生吃了,不過後來我灌了他大半瓶茅臺,他才答應教會我這種手法,據他說是家傳的獨門手法。可惜我沒學到就被派到非洲了,等我回來,教官因為和老婆離婚而叛逃了,當地駐軍、武警和地方警察傾巢而出都沒能抓住他。不得不說,其實我很佩服他。”

在祝風輕描淡寫的說話的時候,那個少尉痛苦得發出淒厲的慘叫,甚至屎尿都失禁了,他甚至沒有機會求饒,而只能不斷的拿頭去撞牆,很快他就頭破血流。而另外幾個人毫無例外都面如土色的跪倒在了黎渺的面前。

黎渺搖了搖頭,說:“你們真的不是軍人,因為你們真的不配當軍人。如果你們現在敢站著罵我,我是連還口都不會的,但是很可惜,你們都是沒有骨頭的垃圾。”說完,她拿出幾枚銀針,當著幾個人的面把銀針扎進他們身體裡,而很快,這幾個人便都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滿地打滾了。

黎渺和祝風都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到了瞭望臺的頂上去,大雪簌簌的在他們身上落下,不知不覺的,大地上已經一片雪白。一時間,那些嘴賤的軍士的慘叫聲恍若隔世,他們站在那裡,彷彿穿越到了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

他們看到幾公裡外的路上,一支外出的車隊正在往基地的方向開回來。

祝風有些遺憾的說:“這就是外出‘打草谷’回來的機動部隊?可惜啊,這麼有趣的事,我一直沒趕上。”

“這是李瑞克的直屬部隊。”黎渺說:“我想他的收穫不是很大。因為這個人骨子裡面就是一個糾結的人,他從出發到現在就一定糾結在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裡面,而且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的明星妻子。”

“沒想到你平時不顯山露水的,看人的眼光竟和你的毒針一樣狠辣。”祝風的獨眼看著那支漸漸離基地更近的車隊,問:“那你呢?你認為李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沒有什麼對不對。”黎渺面無表情的說:“但是會有一些麻煩,這樣收集起來的人良莠不齊,其中也有不少像下面那幾個軟蛋那樣的次品廢品,人多並不一定就能增強戰鬥力。”

祝風說:“但李傑的名聲會越來越大,只要有足夠的人和槍,不管實際的戰鬥力怎麼樣,這支部隊的知名度和實力都會不斷的上升。更何況,有我們這樣的人在,戰鬥力這方面,怎麼都不會差。”

黎渺好看的那半張臉對著祝風笑了笑,說:“還有一個多月,就又是一年了。這場災難的爆發,即將進入第七年,這個世界,究竟又何去何從?”

“天知道。”祝風說:“但是只要李傑的隊伍夠強大,我就會一直跟著他。我很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到什麼樣的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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