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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大海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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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意識,當它甦醒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在它的背上流淚。真的很奇怪,藍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龐大的身軀很笨重,連呼吸都很困難,但是見到女孩流淚自己也很難受。

女孩說她要去大海的盡頭海神居住的島嶼,聽到這個地方,藍鯨總感覺大海的盡頭有個地方在召喚它,也許到了那裡就可以找到答案。

背上的女孩,可以和海鷗打招呼,能夠看海下的小魚嬉鬧,就是沒有辦法聽到它的聲音。不管它叫的多大聲,不管是快樂和悲傷,女孩都看不見、聽不見。

女孩唱了一首歌,一首很悲傷的歌,其實它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悲傷的歌,但它聽到後覺得很難過,它想到了一個女孩,也擁有同樣的嗓音。可是鯨魚怎麼會認識人類的女孩呢。鯨魚會流淚嗎?女孩看不到藍鯨的眼睛,不知道藍鯨的眼裡滴落下來的水滴。

女孩唱歌的那天晚上,藍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藍鯨變成了一個人類的男孩。

男孩有一個青梅竹馬,女孩長得很可愛,很多同齡的男孩都很喜歡這個女孩。但女孩只和這個男孩說話。他們居住的城市靠近海洋,每當學校放學,男孩和女孩都會牽著手去看海。很多人都會說大海看多了也會看膩的,可是男孩不這麼覺得,只要有女孩在,每一天的大海在他眼裡都會有不一樣的風景。

“你說這片大海中會有鯨魚嗎?”女孩這樣問他。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照在女孩的臉上,十分的美。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大海的深處總會有吧。”他是這樣回答的。

“好想去看看啊。”

女孩很想看看鯨魚是怎麼樣的,“鯨魚會噴出巨大的水柱,它們發出的聲音人類是聽不見的。”女孩一提到鯨魚的時候,眼睛裡總會閃爍著光,可見她是有多麼的喜愛。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去看真正的鯨魚的。”

男孩向女孩許下這樣的諾言。

那是初中畢業後的暑假,女孩來找男孩。

“我要搬到城裡去了。”

女孩見到男孩的那一刻就哭了。

“為什麼走?”

“媽媽說我可以到城裡的高中唸書,這樣是對我好。”

“就不可以不走嗎?”答案是肯定的,那個時候家長的決定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男孩以前一直認為可以像從前那樣,每天太陽快要降下的時候,他可以和女孩一起到海邊漫步,然後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雖然他們還小,但是女孩說出她要離開這裡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喜歡她。

女孩哭了,男孩也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

“沒關係的,我們有一個暑假的時間還可以在一起玩的。”女孩看男孩那麼傷心,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

“我們去看鯨魚吧,只有我們兩個人。”男孩想給女孩留下深刻的回憶,所以突發出了這樣的想法。

“可是家裡面不會讓的。”

“我們偷偷去。”

男孩已經被鎮裡的高中錄取了,他和家裡人說學校組織外出學習幾天。家裡人很容易的就信了,因為男孩從來沒有騙過他們。在他們眼裡,男孩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孩子。

男孩也不知道是怎樣拿出勇氣,去騙家裡人的,心裡有一點點的負罪感,但是一想到要和女孩出海,激動的心情就覆蓋了這種負罪感。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女孩的到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點。

“你是怎麼和家人說的啊。”

“我沒有說。”男孩有一點吃驚,女孩的乖巧是十分出名的。但是這一次,卻為了他這樣做,想來女孩的心情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吧。

“就瘋狂這一次吧,等回來再解釋吧。”女孩笑了笑,男孩卻能看出她眼神中的落寞。

他們找到了附近要出海的船家,一開始船家是不答應帶著兩個小孩子出海的,但是男孩往船家的手上塞了幾張紅色的鈔票,船家的臉立刻變得喜笑顏開。

就這樣,男孩和女孩登上了船,船開向了一望無邊的大海。聽船家說,船要開向一個不遠的島嶼,來回要整整兩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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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看到鯨魚。”

“一定會看到的”女孩這樣堅信的回答。

船開了三天,每天男孩和女孩都會站在甲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平靜的大海,不想錯過每一個細節,因而錯過看到鯨魚的機會。

可是到達船的目的地,他們都沒有看到。女孩和男孩從開始激動的心情,漸漸變得平淡。歸程中也不會天天的站在甲板上,因為越是期待越是感到失望。

每天太陽下山的時候,他們還是會看日落。船上比沙灘上看還要壯觀。巨大的太陽彷彿就在他們的前方。

“也許這海里根本就沒有鯨魚吧。”男孩看著女孩,海風吹拂著她的劉海,潮溼的空氣卻沒有冷卻心動。同時感到很內疚,沒有實現女孩的願望。

“我很開心哦。”女孩說

“能夠和你看到這麼美的風景,看不看的到鯨魚也就無所謂了,這樣就足夠了。”女孩的臉轉向男孩,女孩笑了。

男孩聽到這句話,認為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我想多看看你。”男孩說

“你好奇怪。”女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

“這樣我就可以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了。”

......

這幾天的大海,變得有些奇怪。魚兒們都不在浮出水面歡快的跳舞,連路過的海鷗都發出悲鳴。

天色陰沉沉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默默的記憶中似乎也曾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心裡本能的發出恐懼。藍鯨一到晚上都會停下來,沉睡的時間一天不一天多。

“你能不能總是睡覺啊”默默有點抱怨藍鯨,照這樣下去,到達大海的盡頭不知要何年何月。

藍鯨總是張開它的大嘴巴,彷彿要說些什麼。

暴風雨快來了,默默從海豚的口中聽到了這個訊息。在大海中,沒有什麼比暴風雨更恐怖的事情了。

“藍鯨你不能再休息了,要快點到達大海的盡頭,這樣我們就不會遇到暴風雨了。”默默有種預感,大海的盡頭離他們不遠了。默默在似睡非睡的時候,總能聽到有個人在叫她快點過去。

藍鯨似乎聽不到默默講話,更加變本加厲,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沉睡。

只是暴風雨不等他們,如期而至。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在默默的眼裡,這個世界都被黑暗包圍。海洋裡的動物都在咆哮,聲音在默默的耳邊環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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