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天譴？現在想想那也未必就是刻意針對我的所作所為，修者覺醒是要經歷天劫的。據我師姐和師兄的說法，像我這樣的特例至少也要經歷十二道天劫才能完成覺醒，可是當年我初次覺醒的時候只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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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時不時的給我來一下，或許是因為我的覺醒天劫根本就沒有結束的緣由，只是將時間拉的太長了一些。”
“這些年水連天屢次招我回去、可每當我有真正回去的打算時就會有天譴打下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就沒訊息了。”
“當年我只在水連天待了幾日就被趕了出來，想必師傅他們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才對。”
“當年的說法是我需要度人劫，這麼久了我一直都不明白這人劫是什麼劫數。現在我覺得我應該是猜到了，我真正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我被天譴滿十二次的時候才對。”
“十二次？那你幾次了？”雨萱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根據她對修仙者的瞭解，修者最多的天劫也不過只有九道。那可都是傳說中可以翻天覆地的人物才會出現的情況，一般修者也就六七道而已。十二道？
“沒記著。”風學琴搖搖頭。“反正劈夠了就結束了。”
“你到是放得開。”雨軒表示無奈。
“面對自己無可奈何的事不放開又能如何？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應對天譴的方法了不是嗎？”風學琴走到窗前看著天空的幾朵雲。
“雨萱、你相信命數嗎？就是說我們所要經歷的種種都是早就被什麼東西安排好的。即便是我們如何努力，最終的結局也不會差多少。|”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我倒是覺得自己可以改變。比如說那些經過努力改變自己命運的人。”雨萱不贊同的走過來和風學琴並肩。
風學琴應道：“你說的那些我知道，應該屬於競爭論。也就是說有一些人經過努力做到了，得到了原本命運裡沒有的東西。”
“但同樣有些人經過努力之後反而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也就是說福祉的總量是不變的，只是達成了某種轉嫁而已。”
“在任何一個地方的福祉都應該是有一個總量的，有些人消耗了太多的福祉，有些人就會得到的更少。”
“你看看這個天地之間，它的出產總量就是那麼多，有些人消耗的太多就會盤剝別人的。就好比皇室，他們享受榮華富貴，就有一些人在生存邊緣苦苦煎熬。”
“要想大家都過上一樣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能做的只能是讓最底層的那些人儘量活的輕鬆一些，但這勢必要影響一批強勢的人。”
“我曾經行走江湖幾年，在我的印象裡但凡門派屬地的普通人都要比朝廷管制之下的民眾日子好一點。”
“不可否認，江湖紛爭的確干擾了大眾的生活，影響很大，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要想真正改變，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利益分配的問題。”
“可是，這並不容易，你看看現在的宏興國幫派林立各自為政，作為皇室必然要加大開支來應對必須要面對的局面。”
“相對的各大門派也需要儘可能的增強自己的實力以防朝廷的清剿，這些物資來源都是那些最普通的民眾。”
“要想徹底改變這些，合理管控才是根本。一個不好掀起朝廷和江湖門派的直接對抗，消耗的還是普通民眾的血汗所得。”
“你別看現如今各大江湖門派屬地民眾日子相對好過一些，但如果沒有了朝廷這個主體牽制的話那後果將是永無休止的戰爭，那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
“所以說，挑起朝廷和江湖的戰爭是絕對不可取的。”
雨萱明白了。風學桂琴這番話是針對自己早先自己自作主張說朝廷要針對江湖門派說的。
“對不起，是我錯了。”
風學琴回身和煦的笑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之前的言語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況且我並沒有表態，這對那些江湖人來說也不失是一個震懾，讓他們安分一點，不要針對朝廷有過激的舉動。”
“可是，如果不透過戰爭，要想取締如此眾多的江湖門派談何容易？”雨萱嘆息道。
“慢慢來吧。辦法一定有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你實話和我說說，如今五國會出現如此多的江湖門派，其根源在哪裡？”風學琴回身。她堅信作為江湖雙煞之中的母煞，雨萱一定知道原因所在。
雨萱看看風學琴，這其中的緣由她當然知道。任何一個門派的成員恐怕都知道，只是和對方說了能解決問題嗎？
看到雨萱的猶豫，風學琴繞過她走到桌案前背對著雨萱問道：“原因和我的身份有關係？”
“嗯！”雨萱轉身應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風學琴考慮了一下才道：“那麼我們互相交個底如何？”
“交底？”雨萱莫名的看向風學琴。
她以前是江湖雙煞沒錯。但是現在她的身份往好了說那也只是一名導遊，往壞裡說她也只是個貼身的丫鬟而已。人家是來路莫測的修仙者，她也只是世俗間的一名武者而已，有什麼資格和對方公平的交底？
“我先說，你再說。”風學琴笑笑，她知道對方有顧忌。
“你說咱門這次離開琉璃城其目的是什麼？”
“目的？不是要為風家主和靈兒姑娘找出兇手和變異珠的事嗎？”雨萱很是意外。這是他們這次出來原本就有的計劃，難道不是？
“殺害我爹和靈兒的兇手已經實在刑監所裡了，被馬佐殺的你不知道嗎？”風學琴笑問。
“那是為了收回流落在外的變異珠？”雨萱不解的追問。
“變異珠被各個門派當寶貝藏匿起來，如何收回？就算我們拔山滅寨也不一定能尋得到吧？”風學琴反問。
“那為什麼？”雨萱迷糊了。
風學琴在桌邊坐下，“變異珠流落江湖近十年了，絕對不可能只存在於宏興國，五大國度指定都有參與。除卻宏興國皇室因為我的原因之外，甚至其餘四國皇室都有藏匿。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徹底掃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豈不是沒辦法了？大面積的變異之禍爆發是遲早的事？”雨萱神色不好了，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將會是怎樣的局面？
“這就要說到根本了，朝廷收集變異珠和江湖門派收集變異珠，其根本原因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增強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