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明晃晃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將整個城市照亮,如同白晝。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擠滿的是待歸的車輛,家,是每個人心中的天堂。
一個英俊的男人拿著一瓶酒,正匆匆忙忙地向著某處趕去。神色匆忙,腳步晃動,看的出來喝了很多酒,步子都凌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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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要去他們的公寓,只屬於他們兩的公寓。千涵離開後的一個月,他開始歇斯底里地想念一個人。
他以為,沒她自己照樣可以活的好好的。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終究做不到。滿腦子都是她,她的笑,她的聲音,她撒嬌時的模樣……
阿涵,你在哪?你知道我想你了嗎?那種深入骨髓的想念,你知道嗎?林寒打開門,沒有他想象中的那個人跑來歡呼雀躍地為他開門。
冰冷的夜,無盡的黑暗,好像在嘲諷在他:你看看,這裡只有你一人,別妄想了。
林寒走了門,這裡,彷彿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氣,好似在聞著千涵留下的問道一般。
其實,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千涵在這間屋子裡待的時間也不過一天罷了,那有什麼她留下的痕跡?
一切,不過都是林寒的自我安慰罷了。
人總是這樣,只有等到失去以後,才會懂得珍惜。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越親近反而越不珍惜。
小時候經常和父母吵架,以為離開才是永恆,可真的離開了,又後悔莫及。
林寒開啟瓶蓋,一股腦地往自己嘴裡灌酒。只要喝醉了,他才覺得阿涵還在他身邊,不曾離開。
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的都是林寒一個人喝酒的聲音,咕嘟咕嘟的……
不知喝了多少酒,林寒終於醉了。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渾身酒氣。但即使是喝醉了,他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發酒瘋,也沒有胡言亂語。
或許,他是知道,知道沒有人再會來照顧自己。所以,他選擇了安靜……
沒有阿涵在的地方,他撒酒瘋給誰看呢?
外面開始下雨,剛開始是依稀的小雨,後面變成了瓢潑大雨。一輛車聽到公寓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即使是幾步的路,那個女人也淋了個全身溼透。門沒有關,女人輕輕地走了進來。
公寓並無什麼變化,和她上次我她來時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走近門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濃濃的酒氣味讓劉欣絮不由地皺了皺了眉頭。
幾乎是捂著鼻子從公寓跑出,這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這樣?深吸了外面的一口空氣,劉欣絮才重新進門。
在一片濃烈的酒氣中,劉欣絮看見躺在床上的林寒。“寒哥……”劉欣絮坐在床邊,看著林寒緊緊皺起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替他撫平。
這樣子睡覺怎麼能行呢?澡也不洗,衣服也不脫,也不怕感冒?
“寒哥,走,我們回家去。”劉欣絮試圖將林寒扶起,想要讓他離開這個地方。
林寒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頗為不滿的回答,“家?哪裡還有家?沒了阿涵,就沒有家……”
劉欣絮努力了幾次也沒做到將這人扶起,只好鬆手將林寒放在床上,自己坐在旁邊喘氣。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的模樣,這是那個他認識的高高在上冷冰冰桀驁不馴的林寒嗎?
看著他的表情,痛苦中帶著些自嘲。他,是愛那個人愛的多深嗎?有多少執念才會將一個人變成原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原來的他是最厭惡自己喝酒的,總說喝酒傷身。即使是應付,他也不讓自己醉。
可是,從她離開以後,他醉過多少次呢?劉欣絮不記得了,反正沒事的時候,他就不停地喝酒……
本來,蘇千涵離開了,與她而言是該高興的。他終於是她的了,可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要的是林寒的心,不是身子。所以,她沒有做些酒後亂性的事,她有自己的驕傲。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
看著床上醉酒昏迷不醒的林寒,劉欣絮心裡竟有一股疼痛蔓延。
“阿涵……阿涵……”醉了酒的林寒嘟嘟嚷嚷地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每叫一聲,她心口的疼痛便加深一分。直至最後已經完全聽不下去……
捂著耳朵,不去聽,不去想。劉欣絮慢慢地就開始流淚……他到底有多愛她,才能做到這般地步?
寒哥,你有多愛她?
她就是你的軟肋嗎?是你所有不為人知一面的爆發點?只有她能讓你變成這樣,這般不清醒。
劉欣絮自嘲地笑笑,在客廳裡的沙發靜坐了一夜。
宿醉的後果便是頭痛,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林寒揉著疼痛的太陽穴醒來。
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看來自己又醉了一次。林寒站起身來,收拾了下自己。
卻聽見廚房傳來一陣聲響,這個時間點,是誰?難道是阿涵回來了?
林寒急忙走到客廳,看著廚房裡的人,失望接踵而至。不是阿涵,是小絮。
“你怎麼來這裡了?”林寒慢慢問道,坐到沙發上。
“來看看你有沒有掛掉。”劉欣絮滿不在乎地回答,端起碗出來,“給你做的醒酒湯,趁熱喝了吧。”
“放旁邊吧。我不想喝。”林寒搖了搖頭,他寧願就這樣一直痛著,越痛,他覺得越是暢快。
就這樣一直疼著吧,身體疼,總比心疼好。最好疼的讓他忘記有她的存在……
“你是懦夫嗎?”劉欣絮淡淡地嘲諷:“為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
林寒久久地沉默。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只會用喝酒來麻痺自己,讓自己逃避她已經離開的現實。
“喝完這碗湯,我告訴你蘇千涵去了哪裡。”劉欣絮淡淡地說道。
林寒二話不說地就端起碗,一飲而盡。而後直直地看著劉欣絮。
“原來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她的下落,呵呵。”劉欣絮自嘲自諷,為了她,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
“阿涵在哪裡?”林寒聲音嘶啞地問道,彷彿從從嗓子裡壓抑了好久的聲音終於冒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劉欣絮搖了搖頭,輕笑,看著林寒的臉由紅色變成青色,繼而補充道:“可有兩個人說不一定會知道。”
林寒不說話,直直地看著劉欣絮。
“文茵和李子,問問他們,說不一定便知道了。”文茵輕輕地笑著說道:“其實,你未必沒有想到他們會知道千涵的下落,可你遲遲沒有問。你在害怕什麼?”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是才想過他們應該會知道千涵的下落,可也有另一種結果,他們並不知道阿涵的下落。
如果他們不知的話,自己連最後一絲希望也落空了。就像是小孩子手上的最後一顆糖,想吃卻又不敢吃,只能遠遠地望著。
“你不去問問,便永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知道千涵的下落。賭一回又何妨?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的?”
林寒靜默……
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
他轉身離開。
她知道他下了決心了,決心要去找回自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劉欣絮笑到。沒事,她可以等,等著他回心轉意。等他等了那麼多年了,再等幾年,她也等得起。
只要是傷,就一定可以痊癒的。時間的長短而已,結了疤就可以了。
後來,劉欣絮才知道自己錯了,有一種傷傷在心口,表面好了,在私下卻隨著血液的一次次流動,越發潰爛。
“文茵,告訴我阿涵的下落好嗎?”林寒站在文茵面前,寂寥地說道。語氣裡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哀求的味道來,周圍吵鬧的人群顯得他越發可憐。
“是什麼風將林大學長吹來了?我還以為林大學長早就忘了我們這些不起眼的人呢?”文茵抱著書,正要去圖書館的路上被攔了下來。
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邋遢的樣子,文茵心裡暗爽。當初,和千涵分手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落到如斯地步,真是活該!
“文茵,拜託你告訴我行不行?”林寒忽視掉文茵口氣中的嘲諷,繼續懇求。
“呵呵,林大學長,當初你耀武揚威地將女朋友帶到千涵面前諷刺千涵的時候,可曾想過會落到如今這樣?你想知道千涵的下落嗎?你做夢!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傷千涵傷成那般,還有什麼資格來知道她的下落?你知道她曾為你割腕自殺過嗎?”文茵冷冰冰地話語想起。
割腕自殺?林寒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時候的事?阿涵真的這樣做過嗎?
看著林寒臉色發白,文茵一陣好笑:“原來你真不知道千涵為你割腕自殺過?真是報應!”
“阿涵什麼時候割腕過?”林寒晃著文茵的胳膊,聲音激動地問道。
“你都不知道又何必問呢?她現在在哪,為什麼割腕,你都不必知道!”
“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告訴我?”林寒語氣軟了下來,哀求。
“除非……”文茵想了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