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修行者霸道的一擊,這穿山甲如何抵擋得住。
它幾乎來不及掙扎,火紅色的妖丹便被生生拔出,血腥無比。
綠水老怪知道元嬰受損的痛苦,今日,他也想讓這穿山甲嚐嚐妖丹被奪的痛苦。
妖丹被奪,穿山甲已經無法幻化成人形,只能在原地嘶嚎,那短而小的眼中流出了血淚。
看到這一幕,綠水老怪很解氣,憋屈了幾十年,如今終於能揚眉吐氣了。
面對窮兇極惡的妖怪,綠水老怪早已經沒有了同情之心。
再次出拳,穿山甲的頭部徹底變成了肉泥,四米長的身子也停止了掙扎。
“傷我徒弟,魂飛魄散!”
綠水老怪一聲大吼,手中拿出一個玉瓶,口中唸誦著古老的經文。
隨著一縷縷經文被念出,穿山甲的魂魄也徹底被他從肉體中剝離,進入了玉瓶之中。
這回,鬼差都找不到了!
解決了穿山甲,綠水老怪瞬移到左修遠旁邊。
看到血淋淋的徒弟,他一聲嘶吼,聲音響徹了皇宮內外。
沒有多想,綠水老怪立即運轉靈力,努力的控制著左修遠的傷勢。
幸好,他的丹田被一股神秘力量死死保護,即便是受到如此重的攻擊,丹田依舊無恙。
看到這,綠水老怪心中一喜。
因為筋骨、血肉、五臟即便是受傷再嚴重,也要不了命,休養一月,自然可以痊癒。
沒有多想,綠水老怪先是用靈力替左修遠封住了血管,防止其氣血持續外溢,而後慢慢引導靈氣,修復全身。
當內臟被完全修復之時,左修遠緩緩睜開眼,靈識一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顆療傷丹,直接吞進胃裡。
有了療傷丹的修復,綠水老怪的救治更加快速。
遇到兩個這麼窮的師父,也著實是醉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打坐恢復的青山老怪出現了意外,一口鮮血噴射了兩米多長。
他渾身炙熱,青筋畢露,整個身子如火炭一般通紅......
“這........師兄,你走火入魔了嗎?”
綠水老怪一邊替左修遠療傷,一邊望向青山老怪,擔憂的問道。
“不,不是反噬,是渾身燥熱......算了,應該是這小子使得壞,喂錯了藥!”
青山老怪指著左修遠,喘著粗氣說道。
對戰穿山甲之時,所有人都只吃了一粒藥丸,而青山老怪吃了兩粒,難道另外一粒是毒藥........
徒弟不存在害人之心,唯一的結果是他喂錯了藥。
“糟了,師兄,你吃錯藥了.......”
“......”吳青山無言以對。
確實,他吃錯藥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左修遠內心一陣尷尬,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沒有毒藥,青山師父出現這個症狀,唯一的可能就是誤食了春藥。
啊........
想到這,左修遠深深自責。
這尼瑪是坑師父啊!
“青山師父,您氣血攻心,唯有進行房事才能解除,您需要去一趟教坊司......”
“啥,堂堂大明國師,大白天去教坊司,開什麼玩笑!
讓滿朝文武知道此事,那我也沒臉待在這京城之中了!”
“這......師父說的是,要不去麗春院......”
左修遠繼續說道,但青山老怪憋紅了臉,沒有搭理,只是一個勁的用靈力壓制,滿臉的憤怒難以掩飾。
“師父別生氣嘛,事出緊急,徒弟一時疏忽,您要是怕暴露身份,怡紅院也行,再不濟,偷偷去哪個養豬場........”
“滾!
你再說話,為師不管你有沒有受傷,保證一巴掌拍死你......
前世作孽啊,收了你這麼個徒弟......
漫天神靈,如果我前世有罪,我吳青山認罪、悔罪.......願意接受這天道的制裁。
如果老天爺要懲罰我,請直接降下天劫將我劈死,不要派個徒弟來折磨我.....”
青山老怪兩鬢通紅,仰天長嘯。
“師父,徒兒對不住您......”左修遠再一次道歉,可吳青山又沒有理他,只是起身往殿後走去。
“……師父,這壯陽丹靈力可壓制不住,您去哪?注意安全啊!”
“茅房.......”
“呃.......去吧,萬一手速不夠,還是進衚衕吧.......”
看著吳青山悠長的背影,左修遠長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他最愛的綠水師父,尷尬再次襲來。
綠水老怪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臉上似乎寫著——感謝徒弟不殺之恩。
道篆司的戰鬥驚動整個京城,所有內衛全部圍在了道篆司之外,甚至有好幾個將軍都不敢上前一步。
他們似乎猜測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這些將軍精通武道,與人族對抗他們可以以一敵十,但面對強大的妖物和修士,就是個渣渣。
這時,陳演和朱容君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此地,錦衣衛和鑾儀衛自覺的給他們讓開了道路。
他們是修士,全京城都知道。
在左修遠的幫助之下,朱容君和陳演都進入了煉氣後期,尤其是陳演,原本與朱容君差一個境界,經過這兩月的修煉,他竟然直接追趕了她一個層次。
“道篆司發生大事,裡面的威壓壓的整個皇城都喘不過氣來。”
陳演望著這破敗的道篆司,身體發冷,微微一顫。
“進去吧,裡面的氣息很熟悉,想必妖物已經死了,錦衣衛和鑾儀衛的人都只會武道,幫不了什麼忙!”
朱容君拔出長劍,當機立斷,直接躍起,翻過道篆司的院牆,小心的走了進去,十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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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演看了一眼周圍,緊跟其後,他可是護花使者,朱容君身後的跟屁蟲,如今她都進了道篆司,作為皇家第一衛士,豈有不舔的道理。
整個道篆司似乎沒有了活口,所有的法師和道童都被一道道細小的傷痕割了喉。
朱容君小心的撿起了地上殘留的金色鱗片,心中七上八下。
此刻,他最擔心的不是法力高強的青山綠水,而是那有恩於她的左修遠。
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徑直往飛向打鬥的中心點——後殿。
後殿大門口,又出現了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一灘灘血水刺激著她的心臟。
終於,他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左修遠,心中一陣絞痛。
“綠水師父!修遠沒事吧!”
“沒事!丹田無恙,皮外傷而已。”
左修遠緩緩睜開了眼,望著一襲青袍梨花帶雨的朱容君,搶在了綠水老怪說話之前,撐著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見左修遠有了答覆,陳演滿臉興奮,又看了一眼朱容君,安慰道:
“還請錦繡道友寬心,修遠兄無大礙!
對了,修遠兄,我能做些什麼!”
左修遠眉頭一皺,臉上突然出現一絲絲不懷好意,而後指著茅房的方向道:
“你可以去幫幫青山師父,他正在研究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