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中，左修遠看到了絕望，高高在上的大明國師竟然也會出現這般模樣，也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今日，若非親眼所見，左修遠完全不敢相信。
大能去哪裡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當然，青山老怪所指的大能肯定是仙人，而不是一般的凡俗之輩。
如果說具體一點，那便是城隍和土地爺們去哪裡了。
畢竟他們才是統領人間的神仙，是離百姓最親近的神仙，也是百姓們最敬仰的神仙。
他們的廟宇覆蓋了每一個村寨，享受了這麼多香火的供奉，卻為何在百姓最需要他們的時候缺失。
這中間是有疑問的，值得思考的。
床搖多了都有意外懷孕的可能，可為何這些山神、土地、城隍一點機會都不給？
“徒弟，你知道嗎？我們也僅僅是一個傀儡！如果換一種你不能接受的說法，我們僅僅是妖物的傀儡！”
綠水老怪心直口快的說道。
妖物的傀儡？？？
這！
左修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光天化日之下講鬼故事嗎？騙鬼？
這兩個糟老頭子有這個嫌疑。
“今天之所以能夠告訴你一切，其實還是因為你師尊！
這些年，我們兩兄弟在修仙界的名聲很壞，‘妖物傀儡’這四個在許多修士耳中揮之不去。
當然，這樣的名聲僅僅定格在高層，像你們這些剛入道的小蝦米是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不然這天下壓根不需要妖物來搗亂，人間這些剛入道的小修士就弄把天下攪成一鍋粥。”
青山老怪說道。
“為什麼？”
左修遠不解，群起而攻之，天下修士共抗妖魔難道不是好事嗎？
“為什麼......
你們是炮灰！
但同時你們又是希望.......你們是人族崛起的希望！
三十年前我們不願意面對這個現實，那是因為人族執著，但人妖大戰人族大能頻頻隕落，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三十年前的那場決戰，人族的大能們也希望護佑人間的仙界大能能夠出現，但事實是相反的，神仙們都死了！”
青山老怪又一次悲傷，似乎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場苦戰。
“戰爭中人族敗了？”左修遠問道。
“是的，敗的一塌糊塗，而且是從未有過的大敗！
直到現在，朝廷都被妖物把持！”
自殷商以來，人族的帝王從未被妖物威脅過，即便是殷商時期妖物短暫的囂張了一會，短短幾年姜尚帶領西周的英雄們破解。
像現在這種情況，天下真的沒有過。
“也正是因為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兩兄弟雖然僥倖保住了狗命，但元嬰受傷，修為永遠停留在了金丹前期。”
元嬰受傷！這也就是說這兩位老怪以前竟然是元嬰期的修行者，只是後來因為受傷的緣故修為停留在了金丹前期。
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滿京城都把國師兩兄弟奉為神靈，甚至京城的各大廟宇旁都擺了這兩人的畫像或者石雕，青山綠水兩兄弟每日享受著子民們的香火，沒想到國師拯救不了他們。
左修遠似乎明白了一切，後面的事情即便是兩位師父不說他也能猜得到。
“如果事情真的如兩位師父所說的那樣，那控制朝政的魏忠賢和他手下的那些義子義孫們都是妖物！”
左修遠猜測到。
“不盡然，但也差不多了！
可以肯定的是魏忠賢肯定是妖物，而且還是一種狐妖，公的！
這狐妖之前和我們兩兄弟交過手，結果打了個平手，如果一打一，我們兩兄弟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正是道篆司和閹黨集團的制衡，京城才短暫性的太平，只是這種平衡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綠水老怪道。
“我一直以為閹黨最大的對頭是東林黨，沒想到我只是個局外人，閹黨最大的敵人竟然是道篆司！”
左修遠瞬間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歷史白讀了！
“東林黨都是些只會些文墨的文人，殺妖除魔，他們沒這個本事。
但東林黨確實是我們的友軍，閹黨雖然勢力強大，但也忌憚東林黨，至於具體怕的是什麼，我們兩兄弟查了這麼多年也沒查到究竟。”
“友軍？”
左修遠對這兩個字“理解”的並不透徹。
“這還不簡單，東林黨會玩政治，雖然是蠶食鯨吞，但現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有了發言權。
最近東林黨一系列政治舉動，對全國百姓來說都是好事！”
“尼瑪你們兩個老怪物還懂政治！”
左修遠嚴肅的表情中出現一抹譏笑，這就好像會所裡的老嫖客除了自身業務能力突出還能給豬牛羊人工授精一般神奇。
“放肆！”
青山老怪白了他一眼。
左修遠趕緊閉上了嘴！
“師父，既然魏忠賢是妖物，而師父你們兩人合力又能與其打成平手，難道就不能再到龍虎山請個大能，三人合力，一起幹掉這狗日的魏忠賢？
至於他手底下的那些義子義孫，再慢慢收拾就是！”
左修遠可沒想這麼多，在他的眼裡，幹就完了，磨嘰什麼。
兩口子吵架最習慣的方式就是冷戰，可最後的結果還是女的淪陷，淚水最後變成了無色且帶著鹹味的粘液。
“修遠，你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僅僅是魏忠賢，它算個屁，他們頂多能鉗制我們兩兄弟，但魏忠賢其實也是個傀儡，他身後還有大能支援！
一個上百年修為的妖物就能控制整個皇朝，天下修士會讓其這樣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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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老道說道，又一次用空洞的目光看向了密室的盡頭。
原來如此！
如此一來事情就複雜了，這妖物如金字塔一般一層管著一層，只有幹掉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人族才有可能打贏這場人妖之戰，才能讓天下太平。
“師父，你們明明每天都在反抗，而修仙界卻對您二位都是誤解，難道您不出來解釋解釋嗎？
你們也是英雄啊！
若沒有你們，皇城早就亂了！”
“呵呵..........
我們是修仙者，世人看不透名利我們還能看不透嗎？三十年前我們就該死了，如果不是恩人相救，不是恩人託付給我們兩兄弟這個重任，誰願意苦苦堅持到現在？只求一死，唯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