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依你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吳綠水問道。
既然左修遠早已看透了魏忠賢的把戲,那他必定有辦法對付魏忠賢。
“很簡單,准許他陪伴在先皇身邊,但他必須交出一切權利,辭官。”
左修遠目光突然變得犀利,大聲說道。
“這樣做是不是......畢竟在對坑滿族韃子這件事情上,他是有功的,而且這樣做,他底下的那些心腹會願意嗎?魏忠賢本人會願意嗎?”
吳青山疑惑的問道。
“自然不會,因為此事並不簡單!”
左修遠如實回答道。
“既然不願意,那我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我們不又和魏忠賢鬧翻了?”
陳演疑惑的問道。
反正是鬧翻,那養心殿的談判不就是浪費時間嘛。
“陳演,你認為這件事能和平解決嗎?中華上下幾千年,有幾個政權是彈出來的,俗話說的好,棍棒底下出政權。
的卻,我們提出這樣的條件魏忠賢不會答應,但不答應也沒關係,因為只要不答應,天下人就能夠很輕易的看出他的意圖。”
左修遠故作神秘,大聲說道。
吳青山沉思片刻,仔仔細細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發現左修遠說得的卻有理,突然之間讓出皇位,這確實讓人匪夷所思,而他讓出皇位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留在皇宮守護在朱由校的身邊。
難道朱由校身上由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想到這,吳青山眉頭一皺。
朱由校被魏忠賢控制了這麼多年,他的命都是魏忠賢的,朱由校身上的東西他有什麼取不走?
這麼一想,吳青山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成立。
“不管魏忠賢有什麼意圖,總之,修遠的想法是沒錯的,先丟一塊石頭去動一動這一灘水,我倒也看看這潭水到底有多深。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這招動不了魏忠賢的根基,至少能讓魏忠賢意識到我道篆司不是那麼好騙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誰去談判?”
吳青山說完看了一眼眾人,其實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好提出。
左修遠雞賊的看了一眼吳青山,小聲說道:
“師父,要我去你就明說.......
我正好想去會會他,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涼他也不敢那我怎麼樣。”
對付魏忠賢這腦容量極小的狐狸精,左修遠還是有一定的把握。
“行,就你去,你鬼點子多,你去我放心,再說,即便是魏忠賢想對你圖謀不軌,他也一招弄不死你,只要他一招弄不死你,我保證可以一招弄死他!”
左修遠雖然是自己的徒弟,但吳青山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底細,尤其是他那霸道的雷系功法一施展,同等級的修煉者中很難找到對手。
.......
太和殿傳旨之事發生之後,東廠的太監們也比往日低調了許多,左修遠從道篆司一路走出,碰到了不少太監,但沒見著一個高調的。
東廠門口,左修遠準備大不踏入,本以為門口的侍衛不會阻攔,但還是將他一把攔下:
“這位大人,請問您是?”
“道篆司左修遠,來找魏忠賢,麻煩你通報一聲!”
道篆司......這可是東廠的天敵啊,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有兩個,第一個是快點通報,第二個是直接拒絕。
當然,後者他們顯然沒這個膽子。
“左道長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小太監說完,屁顛屁顛的前往裡廳。
不多時,太監便從裡廳出來,看樣子,魏忠賢是答應了。
見狀,左修遠大步跨進,但還是有些謹慎,畢竟這魏忠賢詭計多端,搞不好跟他玩套路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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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東廠內的一個長廊便出現了一片小花壇,花壇中間有一張石桌,左修遠剛到時,服侍的宮女也剛剛準備好茶水。
魏忠賢從公房出來,整理好衣物,恰好與左修遠撞了個正著。
老熟人兼老對手相見,彼此都沒有多說,魏忠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左修遠大步往前,直接走到了他的前面。
和妖物尤其是害人的妖物,有時候是不需要講禮儀的。
見左修遠搶了主人的道,魏忠賢不但沒生氣而且還淡淡一笑,在他看來,衝動自負且囂張的人,最終很難活到最後。
這個世界,實力手段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能活到最後,如果活不到最後,那已然是失敗者。
“小友,喝茶!”
左修遠看了一眼魏忠賢,直接飲下了眼前的茶水,茶如喉嚨,感覺很好:
“不錯,這茶是好茶!”
魏忠賢微微一笑,打趣的說道:
“茶雖然是好茶,但你不怕我下毒嗎?”
“呵呵,不怕。
當然,除了不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魏忠賢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的人品還不至於淪落到那番田地,以你的實力,兩百招之內肯定能將我斬殺,既然你的實力遠高於我,那你完全沒必要用下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世間,有時候最瞭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至親之人而是你的對手,魏忠賢瞭解左修遠,左修遠也瞭解魏忠賢,因為他們兩個閒暇之餘研究的都是對方。
“謝謝,沒想到我在你眼中還有人品!”
“不,你錯了,是妖品!”
“哈哈哈......小友真幽默。
不過今日小友前來應該不是和我討論妖品和人品的吧?”
既然是談事情,那就沒必要搞這麼多么蛾子,成年人談事情的法則永遠是談得了就談,談不了就拉倒。
買賣不成情意在,不帶翻臉的。
“的卻,今天師父派我前來,就是想看看魏公公的態度。
但自從養心殿一事後,魏公公似乎沒有半點行動,這讓我們道篆司有些不理解。”
左修遠又端起桌上的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
“態度!你們還要怎麼樣?我東廠的人不低調嗎?現在我東廠的人見人都是低著頭走,這就是我的態度。”
聽到左修遠這樣說,魏忠賢神情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憤怒,在他看來,這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要知道,東廠什麼時候低過頭。
左修遠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
“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