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看!”
二人趕路途中,左修遠胸口的靈玉突然泛起了紅光,他知道,敵人著道了。
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左修遠與宮霜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尤其是假扮夫妻之後。
男女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好幾次差點假戲真做,感情也迅速升溫,左修遠甚至也稱宮霜為“霜兒”。
“他們進入困陣了!”
“是的,等會啟用瞬移符篆,直接往南前往武義縣?”
“你不是說欲擒故縱嗎?為何現在又急著逃跑!”
“這不僅是欲擒故縱,而且是誘敵深入,沒有神秘感又如何激起他們強大的興趣!”
宮霜:“.........
你是說他們還是會找到我們?”
“肯定,他們鎖定了我們的氣息,用不了多久便能鎖定我們的方位,順著方位,定能找到我們。
還有,聽說妖族有追蹤的秘術,這種秘術很強大。
當初在運河之上他們一路尾隨,我之所以沒有發現這兩個眼鏡蛇妖,就是因為他們施展的是這種秘術。”
“那我們這麼做有意義嗎?自然有。
人只有著急了才會失去理智,才會不顧一切,妖物也是一樣。
他們這兩個妖物的實力堪比築基後期和築基中期,如果他們不失去理智,我們哪來的勝算?”
直到此刻,宮霜都一直以為他們要去的是武義縣的蘭若寺,可事實上,寧採臣和葉小倩那點事誰他媽在乎,左修遠在乎的可是龍脈,大明的龍脈。
時間緊迫,二人都沒有猶豫,施展瞬移符篆,左修遠頓時便被傳送到了武義縣的一處山林之中,而這時天已經矇矇亮。
瞬移符篆施展以後雖然能朝著一個方向迅速移動,但這種符篆左修遠學的教材本身就比較雞肋,屬於青山綠水出品。
兩位師父教的東西,儘管他已經學到了極致,但天花板就在那裡。
即便是學得再好繪製出來的效果也就這樣,當然,最後施展出來的效果也就那樣。
左修遠迅速運轉天書,他很快鎖定了眼鏡蛇兄弟和宮霜的位置,還好,宮霜離他不遠。
可搞笑的是這傻狍子竟然往武義縣的反方向走,左修遠真是無語了。
這修士也有路痴嗎?
看來當初這傻狍子掉進別人的陣法也不冤枉,而且,她的對手也知道她是路痴。
遇到這樣一個傻隊友,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憋足了馬力往宮霜的方向追去,好在雙方相距十里左右的時候宮霜對左修遠有了感應,調轉了方向。
幾個呼吸之後,左修遠終於見到了這個傻狍子。
不知為什麼,自從假扮夫妻之後,宮霜對左修遠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
以前行走江湖之時她事事都有主見,但現在,她感覺自己真的成為傻子,失去了左修遠,連走路都困難。
此刻,她就是一個殘疾人,當她在山林中看到左修遠之時,整個人的眼睛都冒出了金光。
人生有希望了。
“修遠哥哥.......”
宮霜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這荒山野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確實有些怕。
“沒事了,跟我走官道。”
“甩的那兩個蛇精在哪?”
“不知道有沒有甩掉,但我感覺蛇精已經離我們很遠了!”
事實上,誰在什麼方位距離自己有多遠左修遠一清二楚,但宮霜可不知道無字天書的存在,左修遠也只能這麼說。
“那就好,那修遠哥哥,接下來我們去哪?”
“去武義縣城,我得好好泡泡腳,好不容易贏來了三次機會,怎麼可以放棄。”
“啥!你不會是真讓我給你洗腳吧!
修遠哥哥,你是這樣的人嗎?”
和左修遠分開一剎那,宮霜頓時變得楚楚可憐,這一幕,把左修遠都整暈了。
母狗發情必有妖!
不能上當!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先走了,願意跟上來就緊跟著我屁股後面,不願意跟上來你就到這烏煙瘴氣的竹林之中吧........”
說罷,左修遠躍上了虛空,踏空朝武義縣的方向飛去。
.........
武義縣,大明境內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縣城,說這裡是個縣城,其實就只有一條街,門面都只有十幾個,但由於人數少,大部分都無人問津。
武義驛站,縣城內唯一一間官辦的客棧,但由於全縣的財稅有限,這客棧也對外營業,且價錢也低的可憐。
說是一間公辦的驛站,但驛站之內的房間卻真心不多,左修遠和宮霜在唯一的三間房中選了兩間相對舒適的房間,而後下樓點餐。
雖然是官辦,但負責驛站的驛丞姿態卻不高,整個驛站服務人員其實就只有三個,一個驛丞,一個廚子,一個小二,當然,前者屬於政府工作人員,後兩者屬於黑耳朵。
“小二,一盤牛肉,一隻雞,兩斤燒酒,一盤花生米,再來一個豬肘子.......
算了,就這些吧!”
本以為收到報單小二哥會樂呵呵的去後廚報單,誰料這小二哥呵呵一笑,像看傻子一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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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兩位客官,本縣是小地方,而且妖魔橫行,您點的這些東西還真沒有。
不過,您可以看看牆上的菜譜,這些都是今天可以炒出來的菜。”
店小二這麼一說,左修遠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用石灰寫出來的菜譜,呵呵一樂:
“清一色的菜?不會連油水都沒有吧?”
“有,有茶油和菜籽油........”
左修遠:“..........還是素!”
見狀,左修遠望了一眼還在猶豫的宮霜,使了個眼色,而後對店小二道:
“打擾了!”
二人上了樓,左修遠往床上一癱,宮霜緊隨其後,問道:
“難道我們就不吃飯了?”
“吃!”
“底下的素菜你不愛吃,這縣城有沒有其他飯店,吃什麼?”
“吃你......”
此話一出,宮霜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這樣的調情來的有些猝不及防。
見宮霜這般模樣,左修遠又話鋒一轉,而後道:
“你還以為我真吃你?去,倒水去!”
“倒水幹嘛?”
“你說幹嘛,自然是洗腳!”
“啥........?”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麻利點!”
說話間左修遠已經脫掉了鞋襪,一雙黝黑的大粗腿瀰漫著香港的味道。
“咋這麼臭?你多少天沒洗腳了?”
“這不叫臭,這叫罈子豆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