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這幫人手裡,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除了默默承受以外,我毫無辦法。
“臭小子,你在花姐面前竟敢耍花樣,找死!”
花襯衫幸災樂禍道。
肥女人的戰力超強,一腳能將人的肋骨踹斷。
駭人聽聞!
早知如此,我絕不敢自討沒趣。
“海哥,這小子怎麼辦?”
捲毛沉聲問,“帶著他是個累贅,要不直接扔河裡去餵魚!”
不遠處有條河,河面很寬,但水流並不急。
我身上只有一千元,已經被他們搶去了。
帶著我,對他們並無用處。
我巴不得他們將我扔下河,便可藉機脫身了。
“蛤蟆開車一會就到。”
花襯衫冷聲道,“這小子太可惡了,帶走,老子要好好收拾他!”
我聽到這話,心裡一沉,急聲哀求:
“海哥,您高抬貴手,將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家裡有八十歲老母,等我回去……”
“閉嘴!”
花襯衫怒聲喝道,“你他媽毛還沒長齊呢,哪兒來的八十歲老母。”
我知道說漏嘴了,連忙改口:
“海哥,說錯了,我家裡有……”
“老子讓你閉嘴,耳朵聾了?”
花襯衫手握彈簧刀,沉聲怒喝,“再廢話,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看著這貨陰冷的目光,我心中一顫,連忙緊閉雙唇。
我雖不知這幫傢伙的來歷,但絕不好惹。
為避免引火燒身,我不敢再出聲。
片刻之後,只見一輛昌河麵包疾馳而來。
司機見到花襯衫等人後,緩緩將車剎停下來。
“海哥,怎麼在這下車了?”
司機開啟車窗,探出頭問。
我見這貨臉上滿是粉刺,像極了蛤蟆身上的小疙瘩。
“別提了,都怪這小子。”
花襯衫狠踹我一腳,怒聲道,“快點起來,上車!”
我不想上車,鬼知道他們帶我去哪兒。
“我的肋骨斷……斷了,站不起來。”
我蹙著眉頭,滿臉疼痛狀。
“你確定站不起來?”
花襯衫滿臉壞笑。
“確……確定!”
我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心裡直打鼓。
“三花胖,他起不了身,你過來幫幫他!”
花襯衫冷聲道。
三花胖聽到招呼後,緩步走上前來。
她的左右手互相摁著,骨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我見識過她的厲害,不敢招惹。
“不敢麻煩花姐。”
我急聲說,“我自己起……起來!”
說完,我吃力的站起身來。
左肋部雖疼的厲害,但肋骨並沒有斷。
我暗自慶幸。
“滾上車去!”
花襯衫衝著三花胖和捲毛努努嘴,示意他們將我夾在中間。
我在捲毛的推搡之下,坐在買包車後座上。
三花胖和捲毛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如同嫌疑犯一般。
麵包車後座的空間本就小,三花胖體型巨大,夾的我踹不過氣來。
花襯衫坐在副駕上,長髮男坐在前排。
滿臉粉刺的蛤蟆猛踩一腳油門,麵包車發出一聲嘶吼,向前駛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麵包車開進了一個垂釣中心。
垂釣中心裡有三、四間屋子,看上去破敗不堪。
蛤蟆將車剎停,長髮男推開車門下車。
花襯衫轉過頭來,冷聲道:
“下車,臭小子!”
“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否則,老子直接將你丟進魚塘裡餵魚。”
我不敢招惹他們,連連點頭。
捲毛和肥女人一左一右,夾著我走進屋裡。
“他媽的,老子怎麼看小子,都不順眼。”
花襯衫看著我,怒聲道,“捲毛,你去找只麻袋,將他扔魚塘裡去,”
“好的,海哥!”
捲毛應聲道,“庫房裡有麻袋,我去拿!”
我聽到這話,傻眼了,心中暗道:
“他媽的,這孫子太陰了,這是要弄死我呀!”
六叔讓我出來闖江湖,沒想到剛出家門,面臨生死危機。
“海哥,饒……饒命啊!”
我急聲道,“我就是個窮小子,弄死我,對您沒任何好處。”
說到這,我用眼睛的餘光偷瞄花襯衫,繼續說:
“海哥,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您沒必要冒如此風險!”
花襯衫抬眼狠瞪著我,怒聲道:
“老子手上早就沾過血了,多弄死一個,無所謂!”
看著他滿臉殺氣,我不禁一陣膽寒。
“海哥,求求您,放我一馬!”
我嚇壞了,急聲哀求,“只要您饒了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小子,要想饒你一命,也行!”
長髮男沉聲說,“不過……”
“華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我急聲道,“我什麼都能幹!”
對於而言,當務之急就是保住命。
如果連小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其他呢?
長髮男抬眼看著我,沉聲問:
“你會千術?”
長髮男的千術雖很爛,但也算同道中人。
他能看出我會千術,並不足為奇。
“會,我會!”
我急聲道。
長髮男對我的千術很上心,只要他發話,我的命就保住了。
“展示一下!”
長髮男丟了一副撲克過來。
這是一副嶄新的三A撲克,市面上很常見。
“詐金花,發四家牌,我的通殺!”
長髮男沉聲說。
我拆開撲克,隨手洗了兩遍,迅速發牌。
“這就發完了?”
捲毛一臉不屑道,“你他媽在這騙小孩呢?”
“這副牌足以讓你輸的傾家蕩產。”
我一臉篤定的說。
“哦,我還偏不信這個邪!”
捲毛說完,伸手將牌開啟。
三條K!
四人見後,滿臉驚詫之色。
“這麼說,我這是三條A了?”
長髮男沉聲問。
我果斷點頭,表示沒錯。
長髮男開啟牌,不出意外,三條A。
捲毛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的輕蔑之色瞬間消失。
“我的是什麼牌?”
花襯衫沉聲問。
“OKA同花順,黑桃!”
我如數家珍。
花襯衫伸手開啟,果然如此。
“我的呢?”
三花胖滿臉好奇。
“235,雜牌!”
三花胖聽後,連忙將牌開啟。
方片2,紅桃3,梅花5,最小的雜牌。
根據詐金花的規則,235雜牌雖然最小,但卻能吃三條A。
我發的牌構成一個迴圈,沒人是贏家。
“不錯,你這手法和誰學的?”
長髮男冷聲問。
“我們村頭住著個老頭,他教我的。”
我沉聲道,“不過三年前,他就去世了。”
我摸不清他們的底細,絕不會說出實情,信口胡謅了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