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凋叫手下們離開，自己跟我一起往回走。
他顯得很興奮，跟我說，他早就想收拾周輝了。
只是，以前沒有合適的機會，不敢動手。
現在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
我很好奇地問道。
“黃哥，你和周輝早就有矛盾？”
“對。以前我就聽手下人說，周輝這個王八蛋，他不止一次在背後說我壞話。但是，我又抓不到證據，一直拿他沒有辦法。”
接著，他呵呵笑道。
“九哥，這次你廢了他的手，他以後再也沒辦法出千了，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惡氣，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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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老千而言，被打捱罵，都不算什麼。只要手還在，一切都在。現在，我廢了周輝的手，他就失去了價值。從此以後，林偉不可能再重視他。這對他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黃凋馬上豎起大拇指。
“厲害！不過，咱們廢了周輝，又砸了飛月樓的場子，等於是打了林偉的臉，他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不怕。”
黃凋揮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剛開沒一會兒，前面路口出現了兩個人招手。
司機讓他們上來了。
那兩個人，一個坐副駕駛，一個坐後面。
車子繼續往前開。
沒一會兒，副駕駛那個人絡腮鬍回頭，問自己的同伴。
“聽說了嗎？東大街老牛，挑天窗的時候，扯響了，沒及時扯活，被人折鞭了。”
聽到這話，我暗暗吃了一驚。
黃哥卻是詫異不已，小聲地問道。
“九哥，這倆人在說什麼？”
他這話被我旁邊那個小鬍子給聽到了。
小鬍子瞥了我倆一眼，眼神裡滿是輕蔑。
他認定我們聽不懂，就放肆地和自己的同伴交流起來。
“折鞭都是便宜了他，要我說，他那種人，就應該讓郝師傅帶進宮。”
“輪子上的都是些乾淨衣服，我們這邊基本花衣服。一個月下來，我們起碼也是一坎起。多的時候，兩三坎都很正常。他們呢，有個三五槽都不錯了。況且，輪子上的，都是辛苦人。借他們的錢，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上夜班的，管不了上白班的。肚白後，咱們打馬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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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車子到了大利街，我就讓司機停下了。
給了錢，黃哥和我一起下車。
車子繼續往前。
黃凋立馬滴咕了起來。
“那倆是什麼鳥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我愣是一句也聽不懂。”
“那倆是鉗工，也就是小偷。他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小偷的江湖黑話。”
“小偷？黑話？！”
黃凋急忙抓住了我，笑著問我，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給他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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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絡腮鬍說，東街老牛，在偷錢的時候，被人給發現了，沒跑了，結果挨了一頓揍。
小鬍子回答，打老牛一頓是輕的，應該讓乘警把他送到監獄去。
絡腮鬍說，火車上的都是一些沒錢的，娛樂場所裡的人，才是有錢的。
他們一個月至少偷一萬，兩三萬都很正常。而老牛他們在火車上偷，一個月有三五千就很不錯了。況且，火車上的人，多數掙辛苦錢，偷他們的錢，絡腮鬍實在是下不了手。
這時候，小鬍子回答，晚上偷的，管不了白天偷的。等天亮後，他們就換一個地方再偷。
黃凋聽完我的話，愣在了那裡，很吃驚。
“我的娘耶，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算了。別管他們，咱們走吧。”
剛說完，就聽到黃凋在那裡哎哎地叫喚。
我問他又怎麼了？
他指著前面說。
“你看，他們去了零點夜總會。”
我定睛一看，還真是。
那兩個人在零點夜總會下車，轉身就進去了。
“你剛才說，他們倆在娛樂場所偷。那他們現在不會是想去零點夜總會偷吧？”
完全有這個可能。
去夜總會的人，多數都是有消費能力的。
雖然彼此互相認識，且都在包間玩，那倆應該沒有機會。
但是，零點夜總會的底下，還有賭場。
他們肯定是盯上那裡了。
如果他們去其他地方，我不會管。
江菲兒對我有恩，我不能坐視不理。
“快走。”
我立馬往前跑，同時給江菲兒打電話。
她很快接聽。
“菲兒姐，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
“我馬上就到夜總會了，你下來一趟，咱們監控室見。”
掛了電話，我和黃凋連忙跑進了夜總會，坐電梯奔地下賭場去了。
我們倆直奔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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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菲兒已經在裡邊了。
她見我來了，就趕忙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和她說了一遍。
她聽了後，頓時火冒三丈。
“那倆人在哪兒？你跟我說，我這就讓人把他們抓起來，竟然敢偷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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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他們既然選了你這兒，肯定早就踩好點了，咱們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有沒有內應。”
說著話，我就在各大顯示屏上尋找那兩個人的身影。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們。
絡腮鬍和小鬍子，已經到了玩二十一點的那張臺子。
他們手裡拿著兩三個籌碼，偽裝成了賭客，正在觀察賭局的情況。
這時，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沒想到，她竟然也來了。
黃凋更是驚訝地喊道。
“老天有眼啊，讓我又遇見了她。行，我看她今天還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