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黃凋的手下傳來訊息。
他們又排除了三處地方。
現在，只剩下三處位置還無法確定。
一處是新泰公司。
還有一處是金玉私房菜館。
黃凋查過了。
新泰是一家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裡邊人不多，大概三十個。
上下班時間是非常規律的朝九晚五。
每天下班後，他們都會把門鎖上，沒有人再出入。
即便真有人在裡邊監視。
晚上五點吃了晚飯，能撐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嗎？
這樣看，似乎不太合理。
嫌疑最大的是金玉私房菜館，主打私房菜，會員制。
這裡邊有的是吃的，不需要外面送。
黃凋的手下根本進不去。
無法查個清楚。
我親自出馬。
這天，我和黃凋去了金玉私房菜館。
在門口，就給前臺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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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先生，我們這裡是會員制，出入都需要出示會員卡。”
“辦會員卡需要什麼條件嗎？”
“需要交十萬塊的會費。”
真是貴啊。
但是，為了查清楚這裡邊到底有沒有人在監視零點夜總會，到底是誰在監視，我必須花這個錢。
辦了會員之後，我和黃凋走了進去。
服務員過來介紹。
“兩位先生，是第一次到我們金玉私房菜館嗎？”
“對。聽說你們這兒的私房錢很出名，特意過來嚐嚐。”
“是的。我們這兒的私房菜，是整個南濱市最有名的，兩位先生今天是來著了，這邊請。”
帶我們到了包間。
服務員就開始介紹起招牌菜。
我看了看選單，隨便點了幾道。
她拿著選單下去了。
“哎，衛生間在哪兒？”
“這邊請。”
我跟著服務員到了外面。
穿過走廊，我左右看了看。
兩邊都是包間，但門都是關上的。
可是，當我到了6號包間門口，看到上面掛著一塊牌子——正在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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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包間正好朝著外面大街。
斜對面就是零點夜總會。
“服務員，我們那個包間採光好像不太好，能不能幫我換到8號包間？”
“可以。”
上了廁所後，我到了8號包間。
這在6號的隔壁。
服務員出去後，我就站在窗戶前，俯瞰下方。
我們在十樓，肉眼都能看見零點夜總會的大門。
這裡非常適合監視零點夜總會。
我們倆故意吃得很慢。
現在是中午飯點。
隔壁要是有人，服務員肯定會給他們送吃的。
等了一會兒。
鼕鼕敲門聲傳來了。
我和黃凋瞬間警覺了起來。
門開啟的聲音，很快又關上了。
就那麼一兩秒鐘的時間。
非常快。
黃凋馬上小聲說。
“九哥，你猜的沒錯，隔壁確實有人。看樣子，咱們來對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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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沒辦法進去看個究竟。”
“要不我故意裝醉，把那扇門給撞開？”
我趕忙勸阻。
“對方既然敢監視零點夜總會，肯定大有來頭。我們貿然撞破，會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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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
“先吃飯。”
吃過後，我和黃凋離開了那裡。
金玉私房菜館的對面，是一家酒店。
我們倆去酒店開了一間房，點名就要十樓的。
開好房之後，進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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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間離金玉私房菜館，只有幾十米的距離，視野非常好。
我和黃凋一人拿了一個望遠鏡，坐在窗戶邊上監視對面。
6號包間的窗簾是合著的，但留了一條縫。
縫隙中，能看見三個人。
一個拿著望遠鏡在看著零點夜總會。
另外兩個人在玩手機，打發時間。
黃凋看清楚後，興奮了起來。
“九哥，你的直覺太靈了，竟然真有人在監視零點夜總會。”
“這才只是第一步。”
“下面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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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讓人查一下，那個私房菜館的老闆是誰？他和秦家的關係怎麼樣？”
黃凋勐地吃驚。
“秦家？”
“快去查。”
“是。”
黃凋一個電話打出去，就跟我繼續在那裡觀察。
我問他，認識那三個人嗎？
他說不認識。
在房間裡觀察了兩個小時，我發現他們是輪換著監視的。
畢竟監視某個人，或者某個地方，是一件極其枯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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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換，會好一些。
見他們沒什麼異常舉動，我和黃凋就懶得繼續再看下去，離開了酒店。
一天後，黃凋的手下把查到的東西傳送過來了。
金玉私房菜館的老闆，名叫蘇茹。
這個人是秦百通的秘書。
黃凋看到這個結果，很是驚詫。
“九哥，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了。你說這秦百通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先是當眾祝賀江總生日快樂，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卻又派人監視她的零點夜總會。”
之前我也搞不清楚。
但老沉說，這些是衝他去的。
我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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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馬上叮囑道。
“你不要跟江菲兒說這件事情。有機會，我跟她說。”
黃凋很意外。
“現在不是應該通知江總，讓她小心謹慎嗎？”
“不用。秦百通暫時對她沒有惡意，更不會傷害她。如果跟她說了，反而會引起她的擔心。”
黃凋搖頭，表示不懂。
“以後你就知道了。”
接著，我又問，秦百通對於亨通賭場的事情，有沒有採取什麼行動？
黃凋瞬間激動不已地說。
“不但有行動，還有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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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秦百通得知亨通賭場發生的事情，大發雷霆，非但當面訓斥了魏野一頓。後來聽說，這事是老千團伙幹的。他更是氣得暴跳如雷，揚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清楚老千團伙究竟是什麼來歷！”
“然後呢？”
“現在，外面都在傳，秦百通要親手剷除老千團伙這幫人。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都絕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