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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蜇伏 3、前進,為了目標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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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進,為了目標北京城

由於人生地不熟,強龍也難壓地頭蛇,沿途去往北京城的客棧酒館,說書者聯盟都拒絕這麼個超級過江龍在本地說書。害得陳道海空有滿腹的好段子,居然落到無法維持生計的狀態。

無奈之下,陳道海只能重新過上了邊偷私鹽邊販賣的日子,就這麼一路從山東地界走到了河北地界。

與張有全也販過幾次私鹽,聰明的陳道海已然對偷盜私鹽這一行當熟門熟路。每路過一處鹽場時,必會逗留數十日,與當地鹽幫的弟子接上頭,然後等待著鹽幫行動之際,尾隨而入,做點順手牽羊的勾當。

因鹽業有著極度豐厚的利潤,即便讓許多人面臨殺頭之罪,他們也願意鋌而走險,於是乎這世上便多了個幫派,名曰鹽幫。他們先是勾通官府中人,獲得鹽引,而後再從鹽場中偷得私鹽,合法地倒賣起私鹽。

跟在鹽幫身後才是最為保險妥當的,陳道海從來不介意這種在江湖人士眼中看來有點令人不齒的蹭鹽行為,漸漸的手中又有了點存銀。

到達河北的滄州地界,陳道海已經準備做完這最後一次偷盜私鹽就金盆洗手,攢下來的銀錢足夠支撐到北京的開銷。等到了京師後再去找份說書的活維持生計,料想京城說書圈沒那麼排斥自己。

跟滄州當地鹽幫大天幫的一個下級弟子搭上關係後,陳道海就隨著大天幫一夥人潛入到長蘆海豐鹽場內。

簡簡單單到海豐鹽場內猛撈上一把,等到了場外再一倒手,大天幫立馬便可淨賺數百兩紋銀,每月穩穩當當地來這麼三五次,固定收入都在二千兩之上,除掉賄賂鹽場上下官員的一千兩,大天幫自己還能有個千八百兩的收入,養活百來人不成問題。因此在滄州地界,大天幫的聲音最大,連官府都要禮讓三分,畢竟拿了人的銀子。

“大夥都裝好了沒有?手腳都給我麻利點。”大天幫外堂堂主段世野壓低聲音發問道。

“快好了,快好了。頭你再多等一會。”手下們忙著往小麻袋內塞鹽,應的聲音也含糊。大袋交公,小袋留己。小袋沒裝滿,當然要讓堂主多等會。

陳道海也不客氣,裝滿了一個大袋一個小袋後,見大天幫的人都還在埋頭苦裝,本想不客氣也再多裝一小袋時,心頭突然一陣悸動。遙望遠方,濃烈的殺機撲面而來。陳道海果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迅速向大部隊靠攏。

“再給你們一盞茶功夫,然後就撤。”段世野又打了個手勢。

本來大天幫早已打通了緝鹽司的兵丁,每次來此偷鹽也只是過過場而已。那些兵丁拿了鹽幫的錢,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過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來形容大天幫目前的境遇最合適不過。

段世野出門大概沒看黃曆,兩淮鹽政高恆今日正式離任,遠赴山西接任布政使一職,此刻正陪著新任兩淮巡鹽御使、暫署兩淮鹽政的普福巡視海豐鹽場,而新任兩淮鹽政尤拔世因受乾隆遣派公幹推遲到任。此次巡視並非事先安排,緝鹽司兵丁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

當普、高二人來到海豐鹽場,可把緝鹽司的把總陸天給嚇壞了。

讓大天幫的人私自潛入鹽場偷鹽,高恆並不知曉。雖然姓高的也收了這鹽幫的錢,但那只是私賣鹽引的錢。萬一讓他知道自己還收私錢並偷放人進鹽場,尤其是與這新任鹽政普福一同視察的時候,按姓高的那種翻臉不認人,睜眼只認錢的性格來說,就算自己的頂頭上司長蘆巡鹽使,也就是自己的親姐夫羅煥出面求情擔保,恐項上人頭也難保。

見陪同的陸天無端臉色大變,瘦長細白臉的高恆頓生疑竇。

這姓陸的今日何故如此?

眼珠子一轉,藉故快步走上一個小土坡登高遠眺,這一望便望出個名堂來了。

隨即高恆面色陰沉地轉身追問起緊隨其後的長蘆巡鹽使羅煥來,

“前面鹽場中鬼鬼祟祟的都是些什麼人?”

普福一聽,也登高眺望,看後同樣大為不悅地衝羅煥發火道,

“羅大人,本官今日剛到任,莫非那些盜匪便給本官來個下馬威不成?你們這長蘆鹽場很是混亂不堪啊。轄下的緝鹽司莫非是吃閒飯的?”

在大冷天裡羅煥額頭大冒熱汗,面如土色地趕緊撇清關係道,

“二位大人,這委實不關下官的事,下官也不曉得那些是什麼人。”

隨後便衝小舅子陸天吼道,

“陸把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鹽緝司幹麼吃的去了?”

“可能是底下的兵丁一時疏忽,導致被這些刁民給混了進來。”

“既然如此,你還愣在那幹麼,全部給我拿下。此等刁民必須嚴處才是!”羅煥趕緊大聲叮囑著,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諸位大人還請這邊走,別被一群刁民給敗壞了興

致。”陪同視察的鹽運同知楊重英趕緊插話道。

“抓拿後嚴懲不怠?我可不信你等此話。官匪勾結,乃常有之事。既然在我高某人的眼皮底下敢做,那他們就要敢擔這個責。這些人一個不留,給我全殺光。”高恆面色猙獰,目露兇光。

你當然不信!也不曉得你自己從大天幫手中收了人家多少的銀子。陸天腹議了好一番,差點沒把高恆的祖宗九代罵個底朝天。

普福畢竟新接任,不想出太多的事情,反而出言勸說道,

“高大人,今日本官初上任,這些刁民我看收監重判就是。”

高恆卻充耳不聞,他心中自有打算。

這兩淮鹽政可是個美差,短短數年,自己就靠著倒賣鹽引賺了過百萬兩的銀子。雖然每任鹽政任期為兩年,可擋不住下面的人有對策。鹽政任期到,馬上去吏部運作一下,轉任巡鹽御使或鹽運使,然後過完任期還可繼續回任鹽政。

一想到日後要到窮鄉僻壤的山西就任,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兩頰不住地抖動,心痛著往後賺不了銀子了。

還不都得怪這普福,為從鹽運使任上轉調為鹽政,極力走通吏部關係。也怪自己一時不察,沒注意吏部那邊的訊息。最後雖然進行了補救,那普福也最終未能成為正式的兩淮鹽政,可還是白白便宜了姓尤的那小子,連帶著鹽運使都有人遞補進來。

趁著未接交印信,怎麼也得給他點下馬威嚐嚐,免得清帳對數時找自己麻煩。鹽務的水深不可測,萬一敗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案子啊!想到這,高恆不由打了個冷戰。

“那怎麼行。國有國法,對付此等奸賊,不能心慈手軟。這也是為了我大清之鹽稅著想,為普大人您著想。”高恆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普福還能說什麼呢,為了些不認識的刁民,犯不著跟前任鹽政翻臉。

平時大天幫的幫眾與緝鹽司的兵丁們混得也滿熟的,故都沒做什麼太大的防備,誰會想到一場災禍就在眼前。

先是望風的三個大天幫弟子被突如其來的利箭給洞穿胸口,捂著胸口只來得及發出最後的警示聲便倒在血泊中。隨後更是準備以久的箭雨密密麻麻的朝段世野這幫人射來,鐵箭劃過天空發出嗚嗚聲響。

眼看著身邊的幾個兄弟紛紛被鐵箭擊斃當場,大天幫外堂弟子劉光明非常機警地第一時間躺入死屍堆中。

在大天幫,劉光明靠著小聰明以及那舌燦蓮花的口才 ,倒是撈足了油水並贏得了段世野的信任,其素有大天二管家的稱號,此次陳道海也是走了他的門路才得以混入海豐鹽場的。

劉光明從不缺警覺,畢竟販賣私鹽是殺頭大罪,沒點手段,早就死翹翹了。

早早的躺入一處密集的死屍堆裡,又快速的移動幾具屍體到自己身上,才要閉氣裝死躺下。卻猛然感覺一道勁風從後快速襲來,顯然有人偷襲自己。劉光明也是久經陣仗,立刻傾盡全力朝右翻滾,勉強避開要害,手臂卻被一隻匕首插中,穿透肌肉,直釘入地下黃土一尺深。

還來不及發出悽慘的叫聲,偷襲者蓄謀多時,在劉光明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又是不是一把匕首直接狠辣插向其心窩。劉光明手臂被釘死在地,根本無法再轉身閃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口被捅上一刀。

劉光明傾盡餘力勉強扭頭回望了一眼偷襲者,帶著震驚的神色,緩慢的咽了氣,死不瞑目啊!殺己者居然是靠自己的引薦才尾隨進入鹽場的流浪人陳道海。

陳道海此時的眼神很是平靜,嘴角邊還略浮起一絲的嘲諷,在江湖上走,哪能不挨刀?把後背留給別人,那完全就是找死。

殺劉光明,只耗費了一點點時間。陳道海熟練的佈置好偽裝,也藏入死屍堆中,並透過屍堆的縫隙,觀察外面的狀況。進來到海豐鹽場的三十九名大天幫的外堂弟子全部都倒地身亡,包括那外堂堂主段世野在內。

只可憐那段世野,因為目標過於顯著,畢竟鹽緝司的兵丁都認識他。為了在上司面前撇清干係,都把弓孥對準了他射擊。只短短片刻功夫,段世野前胸後背都插滿了箭矢,比刺猥還刺猥,連交代一句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危險在一步步逼近,陳道海不敢有任何動靜,呼吸也儘量的做到無比遲緩。不曉得官兵們會不會戳屍,那樣的話恐怕陳道海也是在劫難逃。寧可拼著被長矛戳傷的風險,也不能從死屍堆裡竄出去。

遠處的高恆見官兵們把這些偷溜進鹽場的奸民都殺得精光,不由顯得格外高興,拉著普福直往巡視成果。

在段世野的周圍躺著數十具死屍,每個人身上都插滿了箭矢,那塞滿鹽的布袋丟棄得滿地都是,並以段世野為中心,屍體呈扇型排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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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恆見狀後,很是自得地踱步來到段世野屍身前,高聲問陸天道,

“陸把總,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此人定是首腦

了。在土坡上便見此人在排程一切!”

陸天早已是嚇得魂飛破散,以為這高大人知曉了自己暗中收錢的事,臉色蒼白地答道,

“高大人明察秋毫,此人正是他們的首腦,叫段世野。”

“想來也是。哈哈哈。”高恆揚天長笑了幾聲朝普福說道,

“普大人,這可是件大功勞哦。”

普福不曉得高恆話內之意,頓顯一副茫然模樣。

高恆頗為得意地指著那些死屍說道,

“這些人俱是潭平島上的海匪。此次前來海豐鹽場打劫的共有四百餘人,被我等齊心協力對付下來,並斃敵三十餘人。這要是呈報給撫臺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呀。我們的撫臺大人近來可是被那些海盜給搞得焦頭爛額哦!這場奇功可就板上定釘了。。。哈哈哈!”

本來只是殺了幾個偷鹽的刁民,被高恆這麼戲法一變,倒成了殲滅海匪的大功,著實不錯的功勞。

普福暗自盤算後遂說道,

“此事有勞高大人的從中謀劃,才能如此重創潭平島海匪。”

高恆扭頭又對楊重英等人說道,

“像此種匪目,就該懸顱示眾,讓那些百姓們知曉為匪的下場。”

抽出腰間寶劍,朝著段世野的頭部便是砍了一劍。作為文官,高恆力量明顯不足,這一劍只入肉三分。高恆兇性大發,又連續砍了七八劍,終於把頭顱給從脖頸處分離,隨後更是不解氣的飛起一腳,把段的頭顱踢飛出好幾米遠。

“會不會有海匪裝死啊?”普福突兀地冒出一句。

“每具屍體都給我再多插上幾槍,就算還活著也要給我戳死掉。”高恆厲聲叫喊道。

這高恆的兇殘弄得在場的諸位無不心驚,而底下的兵丁又哪敢不從。在陸天的暗示下,十餘個兵丁直接拿著紅纓槍朝著遍地的死屍每具都猛捅了幾下。

陳道海想躲,但還是忍住了,一旦躲避,必然被發現。周邊如此多的官兵注視著,死路一條,那還不如賭一把。一杆槍尖直接透過一具屍體刺在陳道海的左肋處。還好隔著一具死屍,力道已是減輕不少,不過還是有一個斗大的血窟窿出現。當槍尖拔出來的時候,那血絲如噴泉般往外四濺。也幸好這附近地上都是血跡,並未引起官兵的主意。

因肋骨處帶來的劇痛,不斷衝擊著神經中樞,差點就讓陳道海昏迷過去。他強忍痛楚,兩手十指深深抓進身下冰冷的硬土裡,面色蒼白,上下牙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聲音發出來,猶如一個真死人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高恆從懷中拿出一帕白絲巾,擦乾劍身之血便丟棄於地,還劍歸鞘後自與普福、楊重英等一同離開血腥的現場。羅煥手一揮,陸天跟眾緝鹽司兵丁趕緊護駕而行,暫時把這些冤死者都丟於此,準備過會回來再收屍。

等官兵們都走光了,陳道海強忍著劇痛,從一具死屍身上撕扯開一件衣服,用布條暫時包裹住傷處,勉強推開壓在身上的幾具屍體,身子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

這一槍捱得可不輕,任憑陳道海再怎麼強忍著,這身上的力氣還是在飛快地流逝著。昏倒在任何地方都可,就是不能倒於鹽場內。

搖搖晃晃的走出海豐鹽場,陳道海以大毅力拖著傷軀照著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狂奔,越走這雙腿越來越重,兩眼發黑。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不支摔倒在地上。

注:1、在清代,最大稅收來源是農業稅和鹽稅及關稅三大稅。《鹽法志?序》言:“佐司農之儲者,鹽課居賦稅之半,兩淮鹽課又居天下之半。”

以康熙二十四年為例,全年賦稅收入是2444,9724兩(《清史稿?食貨志》),有1200多萬兩來源於鹽稅,其中700多萬兩出至於兩淮。

為此,在清代前期,揚州有兩個副省級機構:一個是兩淮都轉鹽運使司(運司衙門),長官是兩淮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鹽運使)。每年有700多萬兩銀子從這衙門裡進進出出,是全國最大的地方財稅機構。這樣重要的財稅機構在揚州,而它的上級戶部卻在千里外的北京,於是在揚州另設鹽務監察機構,那就是兩淮鹽政院(鹽院),長官是兩淮巡鹽御史(鹽政)。

2、高恆,字立齋,滿洲鑲黃旗人,大學士高斌子也。乾隆初,任恆為戶部主事,再遷郎中。出監山海關、淮安、張家口榷稅,署長蘆鹽政、天津總兵。三十年,授兩淮鹽政。

高恆為鹽政,陳請預提綱引歲二十萬至四十萬,得旨允行。復令諸鹽商每引需交納銀三兩為公使錢,因以獨吞,並未報部。後由兩淮鹽政尤拔世發其弊,乾隆奪高恆官,並命江蘇巡撫彰寶協同尤拔世同審。諸鹽商具言頻歲上貢及備南巡差共用銀四百六十七萬餘,諸鹽政雖在官久,尚無寄商生息事。上責其未詳盡,下刑部鞫實,高恆嘗受鹽商金,坐誅。普福及鹽運使盧見曾等罪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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