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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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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江東羽在書畫科考試中以極速交卷奪得全院第一以後,一時間名聲大躁,而水陽學院的學生這時候才知道他們的學院不僅有武狀元還有文狀元,況且江東羽的相貌絕對配的上英俊二字,桃花鎮第一美男子的稱號可絕非浪得虛名,再加上江東羽特異的白髮,在學院中,追求者不在少數。

“你先走,我找老師補補課。”江東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哦哦。”蘇輕柔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當出了音樂科的學堂以後她才猛的搖了搖頭,“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幹嘛。”

柳輕顏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打趣道:“看起來你的好皮囊讓你禍害了不少良家少女。”

江東羽笑而不語,片刻以後他終於找到了備用的琴絃,開始更換,一邊換著,他突然開口道:“我比較擅長禍害老師這樣的良家婦女。”

聞言,柳輕顏臉色漲紅,一把拽住江東羽衣領,“你說誰是婦女?”

“再不鬆手我要叫非禮了。”江東羽自從領悟了大寒之意以後,,身著一直單薄,被柳輕顏這麼一拽,頓時走光不少。

“小流氓。”柳輕顏輕哼一聲,鬆開了江東羽的衣領。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對我投懷送抱,拉我進閣樓,第二次見面便扯我衣物,流氓說我還是說你?”江東羽將古琴絃換好,隨意波動了一下,頓時出現一陣音律。

柳輕顏不由氣結,什麼叫投懷送抱,拉進閣樓,扯你衣物?看著江東羽那看似無辜的臉,柳輕顏再一次伸手拽了過來。而這次江東羽又怎會再讓她得手,不過輕輕側身,便已在五米開外。

“想不到你身手居然不錯,還是當初的事情,你陪我去殘夢閣爭榜單,我讓你音樂科的考試必過。”柳輕顏拍了拍手,也不再為難江東羽。

“這個條件毫不對等,即使你不給我過,我也能過,考試而已,無關緊要。”江東羽有這個自信,即便他現在一曲不會,一年的時間也已經足夠。

“我不讓你過你就過不了。”柳輕顏冷聲道。

“你這老師真的是不講道理,一會給我開後門,一會又想濫用職權刁難於我,難怪學院無先生,你真不是個好老師。”江東羽有些想先生了,一年了,不知道桃花鎮怎麼樣了,德叔,先生,恆虎,還有……韓明生,李天一,想到這,江東羽的身上不經意間流露一股寒意。

“逗你的,不願意算了。”柳輕顏退後一步,剛剛江東羽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江東羽知道她誤會了,卻不能向她解釋什麼,於是問道:“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去爭那個榜單?”

“為了一本藏書,只有才子佳人上的人才有機會借閱殘夢閣的藏書。”柳輕顏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學識比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書畫科的老師你不去找,何必找我。”江東羽很是不解。

“這是才子佳人榜,不是老年人茶館,對於年齡是有嚴格限制的,超過二十五歲的人是不能爭榜單的,放著文狀元在面前不去找,我幹嘛要多此一舉。”

“原來你當初就認識我。”江東羽恍然大悟。

“也是偶爾機會在王院長那裡看到的,說起來,那個時候我見到你的畫像時,王院長正對著你的畫像發牢騷呢。”柳輕顏答道。

“呵。”江東羽冷笑一聲,“早知水陽學院的院長毫無容人之量,欺壓後輩,當初我就不會來水陽。”

“王院長待人一向挺好。”柳輕顏還欲說什麼,卻被江東羽揮手打斷,帝國中的一院之長自然不會是壞人,不過不是壞人就一定是個好人嗎,王中庸對他人友善,這一點江東羽是相信的,但是僅僅就因為他憑實力拿了他外孫女的文狀元稱號,便刻意為難他,不管他多麼愛護姜墨雨,為學院做了多大的貢獻,對江東羽來說,王中庸都是個惡人,並不值得他的尊重。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江東羽並不想去爭才子佳人的榜單,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大善,要幫助天下人,他和柳輕顏並不熟。

當江東羽回到住處時,家裡居然來了客人,葉楓,當年鎮考時他的考官,同樣是白衣,摺扇,風度翩翩,但看向江東羽的目光卻是非常復雜。

蘇輕柔為他們送上兩杯茶水,然後懂事的離開了房間。

“很漂亮的女人。”葉楓開口道。

“確實如此。”江東羽在看到葉楓的一瞬間便已經猜到了他前來的目的。

“難怪你為了她殺我城主府的士兵,其實早就查到你的嫌疑最大,但因為王老的擔保說你不會武道,所以此事一直等待觀察,當你前兩天出手給了落江南一拳以後,此事才有了定論。”葉楓解釋道,哪怕明知道江東羽就是兇手,他也難以對江東羽產生惡感。

王中庸竟會為我擔保?江東羽有些驚訝,當年王中庸以勢壓他,後來丟了顏面,王中庸是知道自己已經蛻凡了,沒想到當城主府調查他時,王中庸竟然會保下他,若不是學院眾人以訛傳訛,說江東羽一拳打暈落江南的話傳了出去,那麼城主府現在依然不會前來。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抓我?”江東羽問道。

“不管怎樣,你和你的女伴得和我去一趟城主府,正因為是你,所以我親自來了,也未驚動學院他人,不然會是裁決隊的人來,給你帶手銬壓出學院,到時候影響太大,哪怕事後調查你無罪,也是一層陰影。”

“你覺得我這次去了城主府還能回來?”江東羽冷笑一聲,劉常書乃五行城三大武道家族劉家的人,葉楓若真不想抓他,此事完全可以作罷,既然來了,不給劉家一個交代怎麼可能。

“我城主府公正廉明!若你與女伴無罪,那麼我定會保你。”葉楓惱怒道。

“我知道你曾經也是先生的學生,我不懷疑你說的話,只是覺得你有心無力,走吧。”江東羽起身,拉著蘇輕柔的手,很冰冷。

葉楓微微氣喘,他明白江東羽是在激他,可是這著實讓他惱火,他還從來未被人輕視過啊。

城主府是江東羽第一次來,卻沒想到是以待罪的身份來此,江東羽來到一間偌大的廳堂,在這裡竟已經有十多人,其中還有一人江東羽認識,正是水陽學院院長王中庸。

江東羽冷笑一聲,好大的陣勢啊。

“江東羽,你可知罪!”其中一名中年質問道。

最後方的葉風華眉頭一皺,就算問罪也輪不到別人,劉家,你當真放肆。

“你是誰,也有資格來問我的罪?”江東羽大笑一聲,“劉常書濫用職權,貪我寶物,呼叫守城兵逮捕我,我殺了他,何罪之有?”

“大膽,劉常書乃朝廷官員,死後還被你誣陷清白,城主,此人當立即處刑。”中年人大聲說道。

“原來你不是城主,好大的架子,我以為五行城你說了算呢。”江東羽輕笑一聲,他當然知道中年並非城主,來五行城也有一年了,又怎麼不知道城主的畫像。

葉風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開口道:“江東羽,你身為文狀元,又被賜名小先生,本有大好前程,為何要當街屠殺我五行城將士,你且說說看你的怨氣從何而來,若你無罪,本城主定還你清白。”

“城主。”中年人插嘴道。

“劉付清,請注意你的身份,本城主審訊他人難道還要聽你指揮?”

“劉某不敢,只是親子喪生,此時見到兇手,心情難以平靜。”中年人微微躬身,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還我清白?劉常書便是城主府的人,由城主你來審我?未免賊鼠一窩,想定我罪也行,我要面聖。”江東羽此言一出,哪怕葉風華也是面色不善,這小子太狂妄了。

王中庸在一旁不由搖了搖頭,你怎麼就看不懂局勢呢?

“面聖是不可能的,你雖是文狀元,但隨著國考制度的更改,每年都會有文狀元出來,你不過是第一個,所以特殊,被賜名小先生罷了,父皇很忙,這些小事還不值得他親自處理,既然你覺得葉叔不能審你,那我來如何?”一名身穿黃袍的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來,先前此人一直未在臺前,不引人注意,很是低調,此時出來,不由讓眾人大驚。

“你又是誰?”江東羽問道,他也是沒想到城主府竟有位皇子。

“我是當今陛下的第六子,名楚清流,由我來審你可以嗎?不管是城主府還是劉家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審理,同時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不存在私怨,可以做到公平。”楚清流的話語十分和氣,甚至有些客氣,以他的身份能做到這樣,哪怕江東羽也沒理由拒絕,只能點了點頭。

當下江東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儲物法寶雖貴重,但對於一位皇子來說卻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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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流聽的很是認真,對於儲物法寶之事也一概不提,當江東羽敘述完以後他才開口道:“照你這麼說,如果所言不虛,這名叫劉常書的人確實罪該萬死。”

聞言,劉付清臉色難看,他的兒子被人當面說罪該萬死,可偏偏開口之人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

“但是他已經被殺了,他的罪責我們就沒法追究了,雖然你殺的人罪該萬死,可你還是殺的是朝廷官員,你是沒有那個權利的,這是頭痛啊,究竟怎麼處治你才好呢。”楚清流的話毫無疑問預設了江東羽的話是事實,在場的沒有人說去調查真偽的話,哪怕劉付清也沒有去提,劉常書是什麼德行,他是最清楚的。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樣吧,判你一年的監禁怎麼樣?”楚清流詢問道,這樣的處罰可以說很輕了,正如楚清流所說,哪怕劉常書罪該萬死,可他畢竟殺了朝廷官員,已經觸碰了帝國律法,哪怕他身懷功名也是要被懲治的,否則還要律法幹嘛?

“不怎麼樣,我不接受!”江東羽冷言道,別說一年,一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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