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波頓大人...我...”
被亞波頓如此問道，巨祖臉色一白，兩眼之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輝，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看到巨祖這反應，亞波頓的表情更加不悅了。
“我記得我建立閻王殿的時候，就應該和你說過，閻王殿之中的領導者，除了異族，不允許有任何人類摻雜進來才對。”
畢竟，閻王殿剛剛成立之時，人數稀少，會接收人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亞波頓也不能接受自己視作螻蟻一般的人類，手裡握著閻王殿的實權。
這是他的底線。
畢竟，在亞波頓眼裡，異族會殺光人類，接管地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既不可能和一個人類聯手，也不可能在戰爭結束之後，將地球的某一塊土地交給一個人類。
思索再三，巨祖滿額大汗，張開口小心翼翼地說道。
“閻王大人，您看，這王寧雖是人類，但是天賦甚高，體內不僅混雜著海鱗族，泰坦族，狐媚族的血統，還吸收了血祖之王，尼古拉特斯拉的全部血氣。”
“說是我閻王殿除了我與狐媚之外的最強戰力，也不為過。”
“您看，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聽著巨祖的話，亞波頓兩隻血紅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王寧，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嗯，確實如此，非常濃重的血氣。”
聽到亞波頓這麼說，巨祖臉上剛剛露出喜色，亞波頓已經話音一轉，臉色一變，冷冷說道。
“可是那又如何？”
“啊？”
“混雜了一點異族血脈的螻蟻，難道就不是螻蟻了嗎！”
“泰坦！我應該和你明確說過，閻王殿的議事桌上，不允許出現任何人類才對！”
說完，亞波頓手中法杖黑光爆閃，眼看著就要發作，看著這樣的閻王，巨祖後背冷汗直流，立馬慌張地開口說道。
“抱歉，抱歉，亞波頓大人，我這就將他驅逐出閻王...不，驅逐出惡魔軍！”
“廢其經脈和血統，扔到附近的山脈之中，別讓我見到他！”
“是！亞波頓大人！”
可就在此時，一個冷靜的聲音在二人的交談之中突兀地響起。
“如果我說，不呢。”
正是王寧。
“王寧！”巨祖聽到，臉色一驚，開口阻止王寧繼續說下去，他已經在極力向亞波頓求情，好不容易保住了王寧的性命，沒想到王寧居然自己主動挑釁起了亞波頓。
要知道，王寧不過剛剛神境巔峰，而亞波頓則是半步地仙，別說殺死一個王寧了，就是殺死一百個王寧，都只是彈彈手指的事情罷了。
“小子，你是不是不明白狀況？”亞波頓看著同樣凝視著自己的王寧，冷冷說道。
“作為一個人類，進入我閻王殿高層已是死罪，看在泰坦的面子上，我才放你一條生路，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亞波頓說完，一股極其恐怖的陰煞之氣從他的身體之中猛地爆竄而出，襲向王寧！
“嗖嗖嗖！”
感受著周身的陰氣，王寧只覺得氣血倒流，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不過，他還是盡力剋制著自己心中的恐懼，看向亞波頓，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開口道。
“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笑話，殺死一隻螻蟻，我為什麼會後悔？”
亞波頓不屑心中不屑，嗤笑一聲，冷冷哼道。
“那麼，你知道人類如何使用武器的嗎？”意料之外的問題，讓亞波頓微微一頓。
“不僅如此，佈置防禦工事的方法，雷達系統，電磁炮系統，這些東西，想必你都一概不知曉吧。”
“呵，那種低等級的東西，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威脅，無需知曉。”亞波頓眼中依舊是不屑。
“是，對你來說確實沒有任何作用，那那些閻王殿的惡魔軍呢？他們怎麼辦？”王寧又問。
“一旦人類使出科技武器，我會一人阻止，無須擔憂。”
“是嗎？那麼你不想用很短的時間去攻陷人類世界，而是要讓惡魔軍白白為你犧牲？還有，攻陷了土地之後，地球的資源該如何使用，你清楚嗎？”
“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亞波頓嘴角抽動，在他眼裡，王寧這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我可以幫你做到這些。”王寧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亞波頓的意外。
“哦？”聽到王徒這麼說，亞波頓先是臉色微微一僵，隨後咧開嘴笑道。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作為一個人類，會替我出謀劃策，消滅人類？”
“正是。”王寧也笑了，笑的非常陰森寒冷。
“哈！別開玩笑了！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鬼話！”亞波頓手指捏出一道圓形的雷霆法訣，眼看著就要朝著王寧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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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耽誤了我這麼多時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你把我殺了，惡魔軍之中，就再也沒有任何瞭解人類的人了，你需要我，不是麼？”黑色的瞳孔倒映出道道雷光，生命危機之前，王寧卻顯得異常淡定。
看到王寧這樣，亞波頓凝神，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輕輕放下手指，黑色的雷霆在指尖消散，亞波頓看向王寧，冷冷說道。
“膽識不錯，小鬼，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相信你。”
“除非，你和我簽訂惡魔契約，成為惡魔族的奴僕，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對我那麼有用。”
聽到亞波頓這麼說，巨祖和狐祖，都是臉色一驚。
惡魔契約，聽上去是契約，但是實際上，就是將被籤訂契約的人當做奴隸一般使喚，如果王寧一旦簽訂，接下來的一舉一動，以及所有的思考，都會受到亞波頓的監控。
不僅如此，只要亞波頓想，王寧的身體隨時隨地都會受到他的控制，不管是自殘，還是自殺，只要亞波頓一個念頭，王寧的身體就會去做。
對巨祖和狐祖來說，要簽訂這種豬狗不如的契約，比死還要難受。
可面對亞波頓的要求，王寧卻笑了起來。
“好啊。”
“小子，你認真的麼。”亞波頓張開口，冷冷問道。
“當然。”王寧點頭，眼中閃爍著的，是復仇的火焰。
不同於其它人，他不相信王徒會死，在他眼裡，王徒是他的宿命之敵，必須由他親手殺死的物件，在看到王徒的屍體之前，王寧都不會放棄對王徒復仇的念頭。
“好，那就如你所願，給你這個機會！”看著王寧一紅一黑的兩眼，亞波頓哈哈一笑，手中黑耀杖散發出奇異的光輝，一條由靈氣凝成的黑色鎖鏈從光芒之中貫穿而出，沒有絲毫遲疑地貫穿了王寧的胸口。
“噗嗤！”
王寧悶哼一聲，整個人顯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他能感受地到，鎖鏈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不斷地纏繞著，刻下惡魔族特有的契約法術。
到最後，那鎖鏈居然還是攪動自己的臟器，王寧體內的各個角落，都留下了亞波頓惡魔法術的痕跡。
看著那原始而又殘暴的籤訂契約的手段，巨祖和狐祖的心中，都是猛地一涼，即便是他們，也難以忍受這樣的痛苦。
接著，王寧的臉上，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一個黑色的三隻翅膀形狀的刻印在他的右眼之下出現，那是惡魔奴僕的標記。
惡魔契約，簽訂完成！
望著王寧右臉位置的標記，亞波頓露出一絲冷笑，收回一道道鎖鏈，身後，六隻翅膀全數展開，亞波頓如同降世的魔尊，發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向我宣誓效忠，至死。”
“是，亞波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