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範傑立馬抓過王徒手中的KKA三張牌,上下打量。
這不就是他摸到的牌麼?
範傑又坐了回去,連忙拿起自己的三張牌。
而上面寫著的赫然是三張A。
“你做斃了!你出老千!這是我的牌!“範傑拿著王徒的KKA大叫道。
王徒聳了聳肩道:“荷官,我出千了嗎?“
“沒有。“荷官搖搖頭。
從始至終王徒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連自己的牌都沒有掀開過,又怎麼可能出千。
“不!他絕對出千了!剛才我摸到的才是KKA,我後面的這些人可以作證!“
“沒錯,我們剛才看到他的牌確實是KKA。“
後面的人開口道。
“你看吧,有人給我作證,你以為出千技術高就可以了麼,在天南賭場,出老千是要被打斷雙手的!“範傑威嚇道。
“承認吧,你確實作弊了。“站在範傑身後的人道。
荷官有些為難地看向王徒。
王徒哈哈一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找一群人站在背後,之後如果輸了就說對方的牌是自己的,再讓背後的人作證,就是對方出千了?“
“這個方法我服啊,範市明,等會你站我後邊,我要是輸了你也給我作證,說是他出老千把我的牌換了。“
王徒的一段話,就將那群人說得面紅耳赤。
但這下範傑可就難辦了,他剛才自信地全押籌碼,一旦輸掉,他桌面上的四百五十萬就都歸王徒所有了。
一把就輸個精光,這叫範傑怎麼接受?
“既然你覺得不服,那我們再賭一把怎麼樣?“王徒淡笑著,分文不動範傑的四千五百萬。
聽到這句話,範傑的雙眼放光,興奮道:“你可別後悔!“
知道王徒有高超的出千手法,下一把不要將牌離手就行。
而王徒居然膨脹得要將所有的錢還給自己,再賭一把,這不是開玩笑麼?
今天他範傑的運氣可是逆天的!
果然,再下一把,範傑拿到手的兩張牌,居然又是KK和A的組合,完美二十一點!
輪到荷官給王徒發牌的時候,王徒突然開口道。
“荷官,給我發一張牌就行。“
荷官手裡的兩張牌懸在空中,愣是停了下來。
在二十一點裡開局是必發兩張牌的,但如果有人強行要求,發一張牌也不是不行,反正輸的也不是荷官的錢。
一張牌落到了王徒手裡。
這下範傑笑得更囂張了。
之前還忌憚王徒會出千偷牌,這次他只拿了一張,要是再換自己的牌,那是個人都知道他出千了。
“全押!“範傑比上一次更堅定地道。
因為他有二十一點,而王徒手上最大也只能是十點,百分百贏!
“全押。“王徒也如弱智一般將所有籌碼壓了出去。
“開!“範傑聽到王徒全押,立刻開口叫道。
他已經等不及要全收王徒的那一千萬。
因為這一局是必贏的!
“等等,荷官,我想問問,如果雙方都是二十一點,那誰贏?“王徒發問道。
範傑狂拍桌子,差點沒笑昏厥過去,道:“你就一張牌,還擔心這個幹什麼?“
“這個不用荷官,我來告訴你,同樣是二十一點,誰拿的牌少誰就贏,如果牌相等就是平手。“
“但你就拿了一張牌,擔心這個幹什麼,難道你要變出一張二十一點的牌嗎,哈哈哈……哈……哈……“
範傑癲狂笑聲漸漸消失,因為他看到了此生都不相信的一幕。
就見王徒手中慢慢翻過來,赫然是一張點了二十一個黑桃,兩個角落刻著21數字的牌。
一張二十一點的牌!
臥槽!
別說是範傑範市明,就是荷官,在場圍觀的群眾,全都給嚇傻了眼。
尼瑪這是哪個時代穿越過來的牌,有二十一點!
這就跟你打麻將一樣,摸到了萬字的清一色,本來是一到九萬的完美排序,結果末尾多了張麻將裡不存在的十萬一樣。
鬧鬼啊!
“你他媽的出老千也不要出得這麼低端行不行?“範傑都給笑趴了。
“還是說你這個荷官和他勾結好了,故意插一張這樣的牌進去?“
就當範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帶著玉扳指的老闆又走了出來。
“老闆。“範傑驚道。
老闆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聲道:“我天南賭場的每一張牌都經過嚴格檢查,絕不可能出現紕漏,你的意思是說我天南賭場出千?“
老闆的威勢驚人,立刻將範傑嚇得魂不守舍,連連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出千作弊了,不然哪裡來的一張二十一點的牌。“
“放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摸過牌,只是最後翻牌的時候碰了一下,怎麼作弊?你告訴我?“
“我……“範傑啞然。
這局就別說了,上一局更誇張和扯淡,王徒全程沒有碰牌,都將自己的牌給換過去了。
但眼下按照規矩來說,王徒真的摸出了一張二十一點的牌,點數相同,但牌數少,一樣勝了範傑。
“你是不是很不服啊。“王徒笑道。
範傑怒目道:“廢話,你作弊出千弄出的一張二十一點的牌,要不是老闆護著你,你早就輸了!“
因為作弊出千輸掉錢,誰會服啊!
“那好啊,你的錢我一個不要,我們再來一把。“王徒壓根沒把錢當錢地道。
這是第二次給範傑機會了!
這一次,範傑拿到手的是KK兩張牌。
在二十一點裡,K和K就是二十點,沒必要再拿牌了,不然爆牌的機率會非常大,尤其是在這種十副牌混合使用的賭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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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傑照樣勝券在握,兩張牌死死握在手裡。
“加牌。“王徒向荷官道。
依舊是沒有看牌一眼,王徒所持的牌已經有了三張。
“加牌。“王徒又道。
“加牌。“
荷官又一次發給他一張牌,現在王徒面前一共有五張牌。
在二十一點裡,拿三張基本就是極限,除非他手牌很小,才會拿第四張,但到了第四張,超出二十一點的可能就會無限增大。
俗稱爆牌。
而王徒的面前此刻已經有五張牌,爆牌的機率更是接近百分百。
範傑疑惑著,雖然他們玩的是混牌,也就是十副撲克混在一起抽。
拿到一二三四點的機率也有,可拿到剩下那九張牌的機率不是更大麼。
“你壓多少。“範傑謹慎地問道。
“別急,加牌。“王徒再次出聲道。
連荷官都蒙了,王徒連牌都不看,就直接加到了六張。
“加牌。“王徒繼續開口道。
“加牌。“
“加牌。“
“加牌……“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王徒一連喊了十九次加牌。
手牌更是直接堆滿到了二十一張。
二十一點,二十一張牌,這和爆牌有什麼區別?
這和認輸送錢有又什麼區別?
王徒掃了他一眼,再一次將面前的所有籌碼推了出去。
……
“詩姐,你看,那邊好熱鬧啊,把圍觀咱們的人都給吸引走了。“
詩姐妖嬈地扭頭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隨便開了一把牌,又將其他人給贏了個遍。
“我們過去看看,居然有人的名頭比我大。“詩姐有些不服氣地道。
“就是,詩姐你可是江北賭聖,剛才還全場圍觀你呢,現在都給跑那邊去了,到底是哪個傢伙能有這麼大本事。“
詩姐和閨蜜一同走過去,隨手抓來一人問道:“發生什麼了?“
被抓那人本來有些憤怒,不過看到詩姐妖豔如魔鬼般的臉蛋與身材,頓時深吸一口氣道:“原來是江北賭聖啊,就在裡邊,有個傢伙玩二十一點,居然抽了二十一張牌,這不是開玩笑麼?他難道真以為自己能拿到二十一張一點啊。“
詩姐皺著眉頭,往裡擠。
“都讓一讓,江北賭聖來了!“
“什麼?她也過來湊熱鬧了?“
“這把比賽雖然看著很魔幻,但其實蠢到爆炸,居然驚動了江北賭聖。“
範傑聽聞賭聖的名聲,立即哭訴道:“賭聖你看看,就是那個傢伙,他很擅長作弊,剛才偷換了我的牌不止,還摸出了一張二十一點的牌。
詩姐朝著看去,先是看到了桌面上擺著二十一張牌,心中暗暗笑了笑。
在五百四十張牌裡,拿到二十一張一點,這不是開玩笑麼?
而就當詩姐抬頭看到那個穿著白襯衫的人的時候,渾身都抖了一下,止不住的恐懼浮現在臉上。
“賭聖,你怎麼了?“範傑問道,難不成王徒的出千連賭聖都知曉?
“是不是他作弊了,你說出來,以你賭聖的名號,就是天南賭場的老闆也絕對會相信你的。“範傑興奮道。
“我們可不能讓一個老千在天南賭場隨意作弊,那樣天南賭場名聲何在啊!“範傑添油加醋道。
如果有了賭聖這號人物的口述作證,老闆絕對會判定王徒是作弊的。
到時候王徒的錢都歸自己不止,還要被打斷雙手。
真是想想都覺得爽快!
但只見詩姐連連搖頭,苦澀道。
“在這裡誰可都別叫我賭聖。“
“因為坐在你面前的。“
“是中海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