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雷瑨率先衝上牆頭，一個個女真士卒被其斬殺當場，一個個白虎騎兵緊隨其後，隨著一個個女真士卒被殺，戰場瞬間潰散，剩下的女真士卒紛紛四散逃命，白虎騎兵們銜尾追殺。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一股沖天烈焰出現，伴隨著一陣陣的食物香氣瀰漫開來。
“許同知，現在可有代善的訊息？”
遠處，曹毅遠遠地看著，而許黎則站在他身後。
“回督主，根據錦衣衛潛伏在正紅旗的探子傳來的情報，代善所率領的正紅旗和正白旗的三個固山已經駐紮在敦化，恐怕對方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訊息。”
許黎恭敬地說道。
“許同知，讓人時刻注意代善的舉動，如果有什麼異樣，要及時來報。”
沉吟了片刻後，曹毅開口說道，雖然他是故意引誘代善出來的，但是他可不想和代善正面硬碰硬，現在代善手下除了自己的正紅旗的七萬多人，還有正白旗的四萬多人。
硬碰硬的話，吃虧的只會他，只要代善不分兵，他絕對不會和對方硬碰硬。
“督主，莫溫河衛中的糧食也全都焚燬了。”
這時候，雷瑨也策虎來到曹毅身側，恭聲說道。
“發出信號，讓弟兄們都回來吧。”
聽到雷瑨的話，曹毅點了點頭道，這次來努爾哈赤的老巢，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燒光所有的糧食！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無論女真人有多兇悍，沒了糧食，照樣得餓死！
“走！”
等到莫溫河衛中的火光逐漸暗淡，曹毅一騎當先，向西北而去，身後則是煞氣滾滾的白虎騎兵。
自踏上奴兒干都司的土地，死在白虎騎兵手中的女真人已經超過了十萬，幾乎每個騎兵手中都沾滿了血腥！
…
另一邊，此時正在敦化的代善也收到曹毅正在莫溫河衛中的訊息，於是急急忙帶著大軍趕往了莫溫河衛。
“貝勒爺，莫溫河衛已經被燒燬了，賊人已逃去無蹤！”
代善大軍剛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先行的探子已經返回稟報。
“可查到對方的去向？”
代善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也知道曹毅肯定不會留在原地等他。
“回貝勒爺，根據倖存居民的說法，對方往西北方向去。”
斥候恭敬地說道。
“西北？”
代善眉頭一皺，莫溫河衛西北是哈三所，屬於海西女真各部，也是重要的產糧地之一，雖然是由海西女真各部負責種植，但是每年供應到軍中的糧食並不少。
不過自從努爾哈赤征服了海西女真後，因為擔心海西女真再反，所以海西女真各部留下的士卒並不多，戰鬥力比莫溫河衛都不如，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曹毅的白虎軍。
一想到這裡，代善也急了，要是連哈三所一帶的糧食都被曹毅一把火燒了，努爾哈赤絕對會宰了他的。
“追！”
一想起努爾哈赤的心狠手辣，代善不禁心一揪，急忙一聲令下，大軍隨即調轉方向朝西北而去。
………
而另一邊，一路向著西北而去曹毅在走到荒無人煙的半路上，便掉轉馬頭，朝著西南方向的建州三衛而去。
相比於海西女真各部，曹毅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建州女真，這才是努爾哈赤的老巢，努爾哈赤的八旗幾乎都是來自建州三衛。
當曹毅來到兀也吾衛，也就是上輩子的吉林時，兀也吾衛中的士卒依舊渾然不覺，在白虎騎兵猛烈的攻勢下，僅僅支撐了一柱香的時間不到，便被攻陷！
“督主，兀也吾衛中沒有糧食！”
雷瑨匆忙地來到曹毅身邊低聲說道。
“沒有？”
“怎麼回事？”
聽到雷瑨的話，曹毅不禁眉頭緊皺，兀也吾衛地勢平坦，也是奴兒干都司有名的產糧大區，現在正好是收穫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沒有糧食。
“回督主，根據兀也吾衛中的士卒所說，在十天前，他們就收到皇太極的命令，提前收割，然後將所有糧食都運往赫圖阿拉，那批糧食已經在三天前便被運往了赫圖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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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圖阿拉？”
曹毅摸了摸下巴，他也沒想到，皇太極居然會這麼乾脆。
不過將所有糧食都運往赫圖阿拉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以赫圖阿拉的防守力量，他也很難攻破。
“許同知，現在赫圖阿拉的防守兵力有多少？”
沉思片刻後，曹毅突然朝許黎問道。
許黎被曹毅突然一問，頓時一愣，不過很快也回過神來，說道：“回督主，根據從赫圖阿拉的探子傳來的情報，現在赫圖阿拉有正白旗的兩個固山，有三萬人，還有七萬守城士兵，大概在十萬人左右。”
“十萬？”
思索了一下後，曹毅臉色凝重道：“雷千戶，你帶一千人留下，清理所有痕跡，重新佈置我們北上的假象，然後繞路前往赫圖阿拉和我們匯合！”
說完之後，曹毅深吸了一口氣，去赫圖阿拉是很冒險的一件事，現在代善可領著十幾萬騎兵追在他屁股後面呢。
不過他在半路甩開了對方，等到兀也吾衛的事情傳到代善耳中，至少要一個月左右，代善要趕到赫圖阿拉少說也要半個月，他只要在一個半月內離開赫圖阿拉，危險應該沒那麼大。
不過自古以來，風險與收穫相伴，按照兀也吾衛收到赫圖阿拉的資訊的時間，其它衛應該也差不多，而從兀也吾衛運送糧食前往赫圖阿拉，至少要十天的時間，距離越遠，需要的時間越長。
所以只要他堵在赫圖阿拉，便有極大的可能將所有運往赫圖阿拉的糧食一次性給燒了，到時候努爾哈赤肯定會發瘋的。
………
赫圖阿拉城。
自從努爾哈赤在這裡黃衣稱朕後，赫圖阿拉城便成了整個奴兒干都司的中心。
“皇太極，滾出來受死！”
不過今日一聲嘹亮的聲音打破了赫圖阿拉往日的平靜，聲音環繞整座赫圖阿拉城，久久不息！
“敵襲！”
“敵襲！”
“快關城門！”
城牆上負責守衛的女真士卒遠遠看到奔弛而來的白虎騎兵，不由驚呼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