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老捂著臉，不敢置信自己的師兄會這麼對他。
“不準對老祖無理。”王長老依舊重複這一句話。
穆長老大吼道：“我的師兄已經死了，你不再是我的師兄。”
王長老冷笑道：“你什麼都不懂。老祖賜予了我一切，讓我知道我之前走的路一直都是錯的，大道唯有鬼道才是正確的路。”
“妖言惑眾，鬼話連篇！”穆長老瞪著眼睛，歇斯底里嘶吼。
一絲絲血霧從地面冒了出來，穆長老被血氣包裹渾身散發著紅光，他飄在半空，四肢被某種力量死死壓制動彈不得。
葉塵面無表情道：“作為他的師兄，我讓你來選擇，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來。”
王長老瞳孔收縮，他跪在地上，祈求道：“求老祖不要殺他，老奴有一兩全其美的法子。”
“說。”葉塵的指尖有鬼焰跳動。
只需彈指一揮間，便能讓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團血霧，不過他不捨得浪費那麼好的血源。
王長老小心翼翼道：“老祖可將他收作奴僕，一是多了人侍奉老祖左右，壯大我吸血鬼一族，二也能保證他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
“的確是兩全其美，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葉塵輕輕一招手，那團血霧便向他飄了過來。
葉塵的眼睛猩紅一片，尖牙緩緩長了出來，穆長老的脖子徹底暴露在眼前，他埋下頭去，尖牙輕而易舉刺破他的皮膚。
穆長老的身體一抖，長著嘴巴，嗚咽出聲。
每吸食一分穆長老的精血，葉塵眼中的紅光便更盛一分，他將自己吸血鬼的精血注入進去。
王長老見狀笑道：“師弟，你將知道師兄的良苦用心。”
半晌。
穆長老摔在地上，瞪大眼睛，青筋暴凸。
“啊啊。”穆長老蜷縮身子，渾身疼的直發抖。
吸血鬼的精血進入靈脈，便迅速將修真者的精血給吞噬並取代，不斷繁殖。
肉眼可見的，那些青筋由青色轉紅，攀上脖子像是鬼手。
“啊！”穆長老仰天大吼，眼中爆出兩道紅光，尖牙長出，六翼黑羽從皮膚鑽了出來。
葉塵像是神明，莊嚴宣佈道：“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一代子民。”
王長老催促道：“還不跪謝老祖。”
“寧死不屈！”穆長老滿臉正氣，毫無畏懼。
下一秒。
血魔自在功運轉。
幾乎是由骨子裡的臣服，穆長老跪在地上，拜謝道：“謝老祖再造之恩。”
葉塵揮手道：“起來吧。”
血氣托起膝蓋，穆長老毫不費力站了起來。
回過神來，穆長老驚恐道：“剛才我的身體怎麼不受控制了。”
王長老淡淡道：“吸血鬼一族，生死便在老祖一瞬間。”
穆長老看著身後的六翼黑羽，想用力扯也扯不下來
王長老抓著他的手，眯眼道：“不用如此抗拒，何不感受一**為吸血鬼的你和之前修真者的你，兩者到底有怎樣的變化呢。”
“這是屬於你的力量。”葉塵的聲音彷彿充滿魔力，直達心靈。
穆長老的全身心放鬆，緩緩張開雙臂，血氣遊蕩在身體外。
穆長老激動道：“生機，無比濃郁的生機，力量，比之前還要強大的力量。”
沒錯，穆長老感覺得到現在的身體比之前身體還要年輕，充滿了生機與用之不盡的力量。
“修真為何，不過為長生二字，又何必區分正邪呢？”
王長老走到他的身後，像是幽靈般說道：“現在的你有感覺到什麼不適麼？你還是那個你，那又為什麼如此抗拒呢，吸血鬼有什麼不好麼？你對現在的自己有什麼不滿呢？”
對啊，現在的這具身體有什麼不好麼？力量有了，還蘊含著無限的潛力，修為境界彷彿感覺沒有瓶頸，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那為什麼還要去抗拒呢？
穆長老沉默了，他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迷茫。
王長老繼續說道：“這具身體不比你之前的要好上無數倍？你還願意捨棄老祖賜予的力量，去撿回那具孱弱以及臨近上限的身體麼？”
穆長老下意識搖頭。
“吸血鬼於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你知道師兄為什麼如此情願給老祖當奴僕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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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理解師兄的良苦用心否？加入我們，成為老組的奴僕。”
王長老拉著穆長老，兩人一起給葉塵跪下，後者沒有絲毫抗拒。
今夜，穆長老從修真者變成了吸血鬼。
無極劍宗七位長老，有兩位已經成為了葉塵的奴僕。
吸血鬼一族在緩緩壯大起來。
……
自那一夜起，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葉塵待在小竹峰上無所事事，每日除了修枝等工作，多出了放羊與放牛兩項。
為了保證血液的活躍度，讓自己享用起來口感更佳，葉塵放羊放牛都是下山去放的。
弟子們總是不知道為什麼，廣場上總是時不時有幾隻羊羔和牛犢子跑來跑去的。
先前有名弟子想抓只羊羔回去烤著吃，被穆長老撞見後好一頓訓斥。
自此，弟子們在廣場上碰見那些撒尿拉屎的羊羔牛犢都躲得遠遠的。
葉塵左手牽著三隻羊羔，右手牽著兩隻不安分的牛犢子，站在廣場邊邊看著掌教李長青教弟子們練劍。
那一招一式飄然灑脫，勁道十足。
周邊圍觀的弟子豔羨不已。
能跟在掌教身後練劍，那是何等的殊榮啊。
這時，有人拍了拍葉塵的肩膀。
“兄弟，你去放你的牛羊，讓個位置給我唄。”
葉塵轉過頭去，見是一位陌生人，頓時沒了興趣，重新扭過頭去。
以李長青等人為中心，圍觀的弟子們圍成一個圈。
圈裡的人才能看到掌教教弟子練劍，外圍的可什麼也看不到了。
這種難得一遇的事情誰想錯過。
“嘿，跟你說話呢。”那弟子見葉塵不搭理他有些氣惱，推了一把葉塵。
葉塵扭過頭，眼中有妖異紫光迸射而出。
紫極魔瞳發動。
那弟子眼神變得呆滯，他抬起兩手，來回交替扇著自己巴掌。
非常響亮。
周圍的弟子紛紛看了過來，掩嘴偷笑。
葉塵駐足看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
看李長青教人練劍，還不如自己去放牛羊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