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何雨柱阻止於海棠胡思亂想。
“是楊廠長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會給你安排進修學習的事。”
“也許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你的專業能力本身突出，廠子裡本身就比較看好你。”
何雨柱這樣說。
於海棠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絕不可能。
廣播站本來就有幾個正值青春年華的靚麗少女。
她們個個業績優秀，無論是學歷還是資歷都要比她高。
哪怕是不和這些正式的播音員比。
就是和另外一個，跟她一起進入軋鋼廠的實習生比。
她也是落了下風的。
和她一起進廠的，另外一個在廣播站實習的姑娘，家庭條件非常優渥。
據說，背後的靠山是廠裡的某位副廠長。
她有自知之明。
她在播音上雖然有天賦，聲音圓潤溫柔，說話陰陽頓挫。
可能上播音系的，哪個不是這樣？
她在軋鋼廠廣播站，雖然不算業績墊底。
但也絕對沒有優秀到，被楊廠長那樣的人物注意，甚至還安排秘書親自到她家給她學習進修的機會。
楊廠長做這一切，根本就是為了何雨柱。
可他不肯承認。
“柱子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於海棠急了。
何雨柱看著她的樣子。
心裡雖然也疑惑不解，但還是出言安慰。
“好，我知道了。”
“我找個時間問問楊廠長。”
於海棠興匆匆的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走的時候眼睛還通紅。
劉嵐在旁邊看得直嘆氣。
“柱子呀，你說你這個耿直的臭脾氣，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呢？”
“既然海棠已經認定了，楊廠長是看在你的臉上，才給她學習進修的機會。”
“這對你來說，本來也是好事一樁，顯得你多有本事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決的否認？”
“你看你讓海棠下不來臺，人姑娘高高興興的來找你，現在回去還指不定要怎麼哭呢。”
何雨柱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認為，他在這一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有問題。
“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楊廠長安排小於姑娘去進修這件事的。”
“要是我順著小於姑娘的話說了，預設了，結果卻搞錯了。”
“廠裡本來就是看中小於姑娘的能力，才安排她去進修學習的，那我豈不成了冒領功勞了？”
劉嵐眉頭緊皺。
雖然心裡也不得勁兒。
但還是贊同何雨柱：“你說的也對。”
“咱可不是像秦淮如那樣不要臉的人，冒領功勞這種事，咱不能幹。”
“這件事你還是要問問楊廠長的。”
“你知道，女孩子臉皮都薄，如果不儘快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海棠還以為你是對她有什麼意見呢。”
何雨柱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點頭應下。
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噴香軟爛的紅燒豬腳出鍋，油潤紅澤，看的人食指大動。
劉嵐在旁邊直咽口水。
“柱子，老規矩，趕緊給姐弄一個，讓姐嚐嚐。”
劉嵐本來還懷疑。
別人做紅燒豬腳，都需要燉兩個小時以上，才能把豬腳燉的軟爛入味，成就一鍋美味的菜餚，就連她家長輩也不例外。
怎麼何雨柱，偏偏和別人不一樣，從備料開始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
紅燒豬腳就已經出鍋了。
她記得，何雨柱之前做全蛋金絲面的時候，光熬湯，就熬了很長時間，每回她覺得湯已經熬好了，何雨柱卻還是要往裡頭加料繼續熬。
她還以為這次做紅燒豬腳也一樣。
就故意說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
何雨柱夾了一個紅燒豬腳，直接示意她把碗拿過來。
劉嵐更加驚奇了。
“這真的熟了，能吃了。”
其實她早已經聞到了紅燒豬腳的香味。
是熟透了的，做的非常成功的紅燒豬腳特有的香氣。
可她依舊不敢相信。
“能不能吃，嵐姐你嘗一嘗不就知道了？”
這個紅燒豬腳本來就已經被他揉進了空間水。
在燉煮加水這個過程中，他又往湯里加了兩滴空間水。
兩相催化之下。
根本不需要燉兩個小時，甚至連二十分鍾都不需要。
其實，這道菜在砂鍋裡燉了十分鐘的時候，就已經好了。
可因為當時於海棠在場，又說了那些奇怪的話，再加上他覺得只燉十分鐘，就能燉好豬蹄，對於劉嵐這個知道，還可能吃過這道菜的人來說，太過離奇，難以接受，才有刻意加長時間，多燉了十分鐘。
反正空間水的作用下，砂鍋裡的豬蹄無論煮多長時間，都會維持在豬蹄最完美的狀態下。
不會糊鍋，更不會飛鍋。
因為劉嵐是吃過紅燒豬蹄的，所以，她這次的反應，並沒有之前吃全蛋金絲面那次誇張。
她舉著筷子往紅燒豬蹄裡輕輕一插。
幾乎沒有用勁，紅燒豬蹄看起來非常完美柔韌的外皮，就被她的筷子戳出了一個洞。
“我的天爺呀，真的燉爛了。”
劉嵐直接扔了筷子，將那塊紅燒豬蹄抱在手裡。
美美的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紅燒豬蹄兒的皮軟爛中帶著莫名的韌勁，QQ彈彈的，吃到嘴巴裡一點都不膩，反而粉嫩粉嫩的，已經到了入口即化的程度。
“好吃，太好吃了。”
“柱子，你做的這道紅燒豬蹄真的太好吃了，一點都不肥膩，而且啃起來完全不費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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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的外公，以前也是大廚名廚。
曾經也在家裡的年宴上，做過幾次紅燒豬蹄。
她記得清清楚楚。
外公燉出來的紅燒豬蹄兒，吃到嘴裡是帶著一些肥肉和肉皮特有的肥膩的。
雖然醬香味遮住了腥味。
可劉嵐的舌頭天生就比較靈敏，她還是能夠吃得到，在醬香味遮掩之下，那幾乎不可察覺的一點點腥氣。
而且，豬蹄兒是異形肉，肉皮兒和少許的肉之下，骨頭連著筋，是很難啃的，特別費牙，就連會吃的人對著豬蹄兒也要啃好長時間，更別說不會吃的，基本上都是只吃表皮一點點，剩下連著筋膜的肉，他們根本啃不下來，只得扔了。
這個年代，誰家裡能吃一頓肉都不容易。
那些啃不下來粘在筋膜上的肉，還都得被浪費了。
她記得，每次吃完豬蹄，外婆收拾餐桌時都要可惜的嘆好幾口氣，說糟踐了這麼多東西，多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