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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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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跟著燕七在這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院子裡悄然穿行,從東到西,由南至北,硬是沒有一人發覺,如入無人之境,恰似“隨風潛入夜,探宅細無聲”。

——這姑娘家裡究竟是幹什麼出身的?!

跑得快,看得準,避得輕,落得穩,貓一般靈活,豹一般迅捷,蝠一般無聲,鷹一般果斷——這姑娘太兇殘了!

當兩個人再一次翻過一道小院的牆頭後,終於找到了本次綁架行動的目標肉票!

鄭顯仁打著赤膊,只穿了條貼身的綢睡褲站在院子裡,仰臉望著月亮伸懶腰:“我這腰今兒訓練時抻了一下子,碧桃,一會兒拿藥進來給我推一推。紅杏,去問伙房熱水燒好沒有,新來的婆子笨手笨腳,一個洗澡水能給你燒倆時辰!翠竹,今兒太太賞的那一筐子棗給我洗一碟子來。雪梨?雪梨!”

“爺,小婢給您熨衣服呢。”shirley在房裡喊。

“爺就是想告訴你,別用那個四葉餅子香薰,爺不喜歡那味兒,換四合香!”

“爺,”雪梨從房裡掀了簾子出來,“四合香裡用的那幾味香料如今比金子還貴,太太上月給的那點子早用完了,再想得怕是要等到過年去了,您要是不喜歡四葉餅子香,小婢去庫房裡給您找找看還有沒有小四合香,那味道和四合香也差不了許多。”

“嘁,一個‘小’字差了多少去,”鄭顯仁嘟噥,“行行行,去吧去吧!……家裡頭是要錢沒錢要香沒香,我一堂堂四品官的兒子,成天穿用的跟個平頭百姓似的,教我在同窗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比上不足總得比下有餘吧?看看我這——”

一陣風刮過,鄭顯仁發現自己飛起來了,還未來得及驚訝,後頸一疼眼前一黑,人就諸事不知了。

蕭宸揹著鄭顯仁跟在燕七身後一路奔到了鄭府外院牆根兒下,先翻出去把鄭顯仁放下,再翻回來搬運燕七,直到坐進了來時的馬車裡,蕭宸還沒有從自己這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綁票活動中回過神來。

他以為要把鄭顯仁綁出來至少也要先等他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睡下,然後想法子從外頭撬開裡面的門栓,再悄悄摸進屋去,找到床上的鄭顯仁後點個穴,小心扛出來,關上門,神鬼不覺地再從鄭府出來。

結果車上這位姑娘乾脆利落得不像樣,簡簡單單只給了他一句話:“衝過去弄暈他扛上牆,然後我們走。”

然後我們走。

然後他和她就真這麼擄了個大活人走了。

我輕輕地來正如我利落地走,我揮一揮袖帶走了一張肉票。

不過鄭顯仁也算是一個非常配合的肉票了,先不先的就主動把自己院子裡的丫頭們全都支去幹活了,用獨處給綁匪們創造了一個完美的實施綁票的五星環境。

但他院子裡的丫頭很快就能發現鄭顯仁失蹤,這下子就會鬧大了吧?

“不用擔心,”燕七道,“門房沒有見到鄭顯仁出門,短時間內他的丫頭們大概只會以為他還在府裡,先要滿府找一遍,找不到才會考慮去外面找,外面再找不到才會報官。這個功夫我們已經能把事情解決了。”

“你想怎麼解決?”蕭宸看了眼被丟在馬車地板上的鄭顯仁,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貨印堂發黑,森森地預示著他今晚宿命裡的一個大寫的“衰”字。

“你把他弄醒,點住穴道不要讓他動,然後放著我來。”燕七道。

放著你來。

蕭宸依言動作,很快便見鄭顯仁幽幽地醒了過來。

“冒充我和蕭宸的字跡相互約戰的字條是不是你寫的?”燕七問。

連開場白都沒有,直接進入正題。

鄭顯仁還懵著呢,躺著看了燕七半天才認出來:“你怎麼在我房裡?!你怎麼進來的?!碧桃!碧桃!快來人——”

“別喊了,你被綁架了,現在閉上嘴聽我說,回答剛才的問題,否則殺了你。”燕七道。

蕭宸看她一眼,這個殺字說得也太隨意了,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你開什麼玩笑?!你——我怎麼不能動了?!你對我做了什麼?!蕭宸?!你怎麼也在我房裡?!你們兩個幹什麼!?快放開我!為什麼我不能動了?!”鄭顯仁這時才覺驚慌起來,想動不能動,又急又嚇地出了一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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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不能動了,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狀態,你也沒在你的房間,你在我的馬車上,這輛車正在去往千島湖的路上,所以你現在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肯配合的話,我只好把你裝進麻袋,裡面放上石頭,然後將你沉湖,讓你的家人永遠都找不到你,並且沒人會知道是我擄了你。回答問題吧。”燕七道。

“你——你你——”鄭顯仁嚇瘋了,“你為何要這樣做——你讓我回答什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四品官的兒子!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要償命的!你不能殺我!”

“我想我已經說過了,沒人知道是我擄的你,毀屍滅跡後更不會有人能找到證據。”

“你——你為何如此對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張字條是不是你寫的就好了。”

“什麼字條?!我不知道什麼字條!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那好吧,你可以去死了。”燕七轉頭敲敲車門,“葛黑,車再快點,我趕時間。”

馬車果然轆轆地飛馳起來。

“不——不要啊——你不能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為甚還要殺我——”鄭顯仁驚慌大叫。

“那張字條很可能會毀了蕭宸的前程和我的名聲,男人的前程和女人的名聲,差不多相當於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東西了吧,你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此生無望,當然要搞死你洩洩心頭怒氣。”燕七道。

“可那字條不是我寫的啊——為什麼要搞死我啊!”鄭顯仁狂呼。

“搞死你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太蠢,你不承認字條是你寫的,我就要因此而被毀掉名聲,我毀掉了名聲,我就要殺了你洩憤,而若你如實坦白,至多被罰寫個檢查,我洗刷了清白,你也不會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清楚,活著幹什麼呢。”

“我……字條不是我寫的,但……如果你不殺我,我,我可以謊稱字條是我寫的,保你清白,如何?”

“也行,那你重新寫兩張字條吧,我收到的那張字條看完便扔了,連個證據都沒有,還有蕭宸的那份兒,一併寫了吧,我拿著去交給石次山長。”

“那……那我寫完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回家了?”鄭顯仁目光微動。

“嗯,可以,我有了字條在手就足以證實我的清白,我既清白了,就不必再攤上人命了。”

“……好,我寫,你們放開我。”

燕七就讓蕭宸解開他的穴道,車上備有現成的紙筆,平日都是燕九少爺偶爾用用,今日倒派上了用場。

鄭顯仁趴在馬車上的小桌上將兩張字條寫完,才剛抬起頭要說話,頸上一疼眼前一黑,就又暈了過去。

“扛上他一併去見石次山長。”燕七和蕭宸道,馬車已在書院門口停了下來。

“他不會承認字條是他寫的。”蕭宸道。

“但我們手裡有他剛寫的字條。”燕七道。

“之前的字條他不會用自己的筆跡寫,”蕭宸道,“如果此事確是他幹的,那麼寫這兩張字條的時候他應該會用他自己的筆跡寫,這樣就可以誣陷是我們逼迫他寫的了。”

“字型一不一樣,我們找個有光的地方對比一下就行了。”燕七掏出那張原始的字條,馬車上沒有燈,一時無法進行對比。

不多時抵達了錦繡書院,大門口的燈籠還亮著,燕七便拿著紙條湊到光下,兩廂一比較,字跡卻是一模一樣。

“……證據確鑿了?”蕭宸對這來得太輕易的結果感到不太相信。

“不出所料的話,這先後兩份字條上的字型應該都不是他本人常用的。”燕七道。

“這是為什……”

“我告訴他我們看過那字條就扔掉了記得嗎,”燕七道,“第一我們從沒見過他的字跡,第二我們看過一眼字條就扔掉的話也不會記住那字條上的字跡,石次山長更沒有見過那字跡,第三我答應了等他一寫完就放他走,而他也認為我們會拿著這兩張新寫的字條去給石次山長看,所以他這兩張新寫的字條不會用他自己的字型、而還是會用原始字條上的那種字跡這一行為便能說得通了。

“這樣的話首先他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被我們‘誣陷’到,屆時石次山長找來他的筆跡一核對發現不一樣,必定會認為我們是在扯謊——別忘了,石次山長是個‘眼見為實’的忠實執行者;

“其次,鄭顯仁也不會擔心咱們再回頭去找他算賬,因為他已經被我們放走了,回到家後他便可以帶著家人氣勢洶洶地來找我們甚至報官,那個時候他也不會再怕被我們知道他就是在陷害我們,因為我們的名聲已經完了,而且還犯了綁架罪,不會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和威脅了。

“再次,從他剛才在院子裡發牢騷的內容可知,他是個極好面子的人,他一定不願承認曾被我這個女人綁架並威脅著寫下字條而換取逃命,所以只要他不用自己的筆跡寫這兩張字條,他就可以避免被人猜測為他是被我脅迫著寫下字條的。

“綜上,我們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陷害我們的人,就是他。——我嗓子有點疼了。”

“……”蕭宸扛著鄭顯仁跟著燕七往院察署走,“為何還要把他帶去?”

“得讓他親口承認這兩張新字條是他寫的呀。”燕七道。

……這姑娘不僅行為兇殘,腦子也挺不省油的。

敲敲門,裡面一聲“進來”,推門進去,見劉院監的桌案後頭又換了人坐,那人穿著胸前繡了孔雀紋的紫色官袍,翹著腿歪著身,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裡捏著筆,垂著眸子正在一本卷冊上筆走龍蛇,再看旁邊,堆著十來本卷冊——這是把辦公室的活兒拿到這兒來幹了,瞅把他忙的。

石次山長鐵青著臉坐在了角落裡的一隻墩子上——那通常是被拎到這兒來接受教育的學生們的座位,此刻這位先生頭上的幾根碎髮絲都乍起來了,也不知道剛才是經歷了怎樣的一番靈魂洗禮。

蕭宸的父親蕭天航蕭大人則背身立在窗前,背脊挺得筆直,甚至可以說是僵硬。

他在緊繃著什麼,燕七感覺到了。

聽見兩人進門,他連頭都未回。

“你們所謂的證據可找到了?”石次山長咬著牙問。

總算是肯接受當事人提供的證據了,不眼見為實了?

燕七把前後三張字條展開了放到燕子恪面前去,石次山長一張臉登時黑成了炭——這女學生壓根兒沒看他!

只略看了看,燕子恪便道:“出自同一人手,年紀在十五至十八歲之間的男子,手部力量足,推測為擎重或騎射社成員,好虛榮、軟骨頭、心胸狹窄、嫉妒心強,第一張字跡裡心懷恨意致筆劃扭曲,第二張第三張應為同一時間所寫,字跡虛浮,應是正處於恐慌之中,然虛中又有實,其實處尖細逼仄,似藏奸帶恨,當是懷有報復之心。吃東西了麼?”

最後一句天外飛仙險把石次山長閃著——這都什麼思維軌跡啊?!

“沒呢,你也沒吃吧?這麼忙。”燕七道。

“帶你去吃宵夜?”大忙人撂下手中的筆,雙手交疊著往膝上一放,仔細地端詳著侄女的面色。

這是怕她餓黃了臉嗎?

“好啊,我想吃五味杏酪鵝了。”燕七道。

“就去那家店。”燕子恪站起身,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枝便從外面進來,走至桌前給大忙人收拾工作文件。

“你——你們——”石次山長豁地從墩子上站起身來——這說走就要走啊?!此事還沒有了結就目中無人地想幹什麼幹什麼去,你們燕家人莫要欺人太甚!“敢問燕大人,此事最終要做何解?!”

“本官方才的話你未曾聽見?”燕子恪用了“本官”二字,這就是沒打算把母校的先生敬著哄著。

“然而眼見為實——”石次山長梗著脖子。

“人我們帶來了,”燕七一指蕭宸背上的鄭顯仁——誒,他怎麼還揹著他呢?“字條是他寫的,只要他承認了便是眼見為實吧?”

“這人是誰?他怎麼這副樣子?!你們對他做了什麼?!”石次山長驚怒地看著赤膊上陣的鄭顯仁。

燕七蕭宸誰也沒理他,把鄭顯仁放到地上,然後解開穴道,兩張臉湊上去懸在上空。

鄭顯仁再次幽幽醒轉,睜開眼一看怎麼又是這倆人!他這次的反應很快,立刻想起暈過去前發生的事,不由怒喝:“我都寫了那字條了你們為何還不放我走?!”

“喏,他承認了,眼見為實。”燕七攤攤手,跟著燕子恪就出了門。

石次山長&蕭宸:“……”

就是這麼簡單。

鄭顯仁成功地將自己瞬殺在院察署裡。

“才剛的推測不過是推測,做不得準,眼見為實……”石次山長大步追出去在燕子恪屁股後頭抗議。

“呵呵,”燕子恪偏過頭來看著他,“本官辯字識人定過百人生死,其中數十樁判決都是經了聖上御筆欽準執行死判,石先生現在說這方式做不得準……是在質疑誰的判斷呢?”

石次山長冷汗就下來了,他再倔也不敢指摘頂頭那位啊!

“此案本官現已定論,石先生若有疑慮,”燕子恪說至此處挑起唇角,“也是無用,本案,本官說了算。”

把學生紀律問題上升成案子,那管事的便是他燕子恪,而不是你石老師,你說不許就不許?你算老幾?我說這是件案子它就是件案子,只要有糾紛就可以產生訴訟,你還要凌駕於律法之上不成?

石次山長再倔再死板,他也知道什麼叫律法,再不服,他此刻也被蛇精病堵得無話可說。

滿懷著忿然和憋屈,石次山長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得去收拾東西了,燕子恪那會兒對他說:“身為師長,當以身作則,先生是學生的引路人,是範例,是表率,是榜樣。反之而言,身為先生當更應嚴於律己,學生犯錯要罰,先生犯錯更要罰。今日之事,你若對,便是恪守職責,你若錯,便毀掉兩段人生,每一個人都當為自己之行為擔得起責任、付得出代價,任何人無權在傷害他人後而不受到半點懲戒。石先生,此案本官正式受理,你若勝訴,自不必說,你若敗訴,且被告方家長提請反訟,則以誣告誹謗罪入獄待判,望你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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