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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天黑請閉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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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S“是班立明的事情嗎?”班立明被懲罰變成了一隻烏鴉,他每天需要環繞整個東港飛行。

顧何沉默的樣子讓少女認為自己猜測正確。她的臉色變得超級痛心起來。

“難道你只是認為他只是丟失犯人那麼簡單嗎?”趙夕顏的神色極度嚴厲,似乎眼睛中透露的怒火開始灼燒起來。

“他觸犯了魔法世界最基本規則。”

魔法從神話時代到今世,逐漸發展了三條所有魔法師都認可的規則。這個規則不是為了限制他們,反而是一種先知的智慧。任何打破規則的魔法師,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規則一,彼岸是存在的,你可以選擇不追尋,但是你不能否定它。

規則二,不要輕易做出承諾。一旦做出必須完成。否則牙還牙,血還血。

這是神話時代就存在的兩個規則,班立明向顧何承諾看護好犯人。當時班立明並不知道顧何的身份,顧何是一名見習魔法師。但是魔法師之間的契約已經建立了,這個契約是被承認的。

所以當他沒有完成承諾,他就違反了規則二。他的結果只有死亡。顧何不需任何理由就可以殺死他。

“但是,我並不想殺死他。”

趙夕顏冷冷說道:“你留著天真,但是對方不會這麼想。如果班立明知道,他不會感激你,他會殺了你。”

趙夕顏說得非常正確。任何人都不會把性命寄託在別人的仁慈。因為可以仁慈一次,但是不能保證永遠不改變初心。

當改變之時,依然有權利殺人。當班立明知道這個契約後,為了消除後患,他會殺了顧何。不用懷疑魔法師的做法,因為在正常人看來難以理解的事情,魔法世界非常正常。

三個規則都是在鮮血代價誕生,然後一代代傳下,這就是必須要遵守的東西。

顧何聽後一直處於失神。

當齊雅把班立明變成了一隻烏鴉,就讓顧何不用再做出什麼抉擇。等到少年十個月後脫下魔法師的外衣,契約自然會被解除。

齊雅的做法正是為了保護少年啊!寧願讓顧何誤會,沒有任何解釋。

他沉默了半晌,輕聲說道:“我明白了。”

趙夕顏瞪著他:“如果你要是再問出什麼幼稚問題,我真的要打你了。”班長說得“打”,不是打情罵俏而是真的教訓人。

顧何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什麼,為什麼齊雅不向他解釋,為什麼齊雅如此沉默。他只要知道,阿雅是真的為了他,真的關心著他,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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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的天空,那火燒雲一大片,染紅了整個天空。雲層變換著各種顏色,彷彿著了火一般。

“阿雅的魔法迴路還沒修復好嗎?”顧何換了一個話題。

趙夕顏看到少年恢復正常,面容也緩和了。她搖了搖頭:“那個東西,恢復很慢。”

顧何忽然想起那天在東港大學,阿雅對他說的話。

他想到這裡就問出來:“班長,我知道阿雅可以借用別人的魔法迴路,為什麼她不用這樣的辦法修復魔法迴路。”趙夕顏的魔法迴路極其強大,如果借給齊雅,會大大加快恢復。

趙夕顏聽後愣了一下,她仔細打量了少年,確定顧何沒有開玩笑。

“你真是,你真是一個傻子啊。”趙夕顏感嘆道。

她說出了齊雅相同的話語。她望著那窗外的風景輕聲說道:“信任和信賴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啊。”

兩個詞只有一字之差,意思卻千差萬別。信任是雙方的理解,她們可以互相伸出援手,也可以互相舔舐傷口。她們是朋友,承認對方的實力。但是作為魔法師,她們最終還會是敵人,不管多久遠的未來,這一定會發生的。

信賴是什麼呢,是一種長時間的相處後,對彼此的一種信任和依賴,你可以向她袒露心跡,也可以把你的幸福和快樂毫無防備的告訴她。這是一種完全依靠對方,沒有半分自主權的做法。當人有了思考,就會擁有自利,這樣的想法就絕不會誕生。

借用魔法迴路要達成先決條件有兩個,第一個是體液交換,另一個則是受術者必須完全相信施術者。任何一個條件不成立,魔法迴路都無法借用。

趙夕顏絕不會對齊雅完全袒露內心,反之亦然。

顧何成功將魔法迴路借給齊雅,同時也把自己的心完全敞開。這樣的做法,不管是誰,都會認為這是一種很傻的表現啊。

那麼齊雅為何如此篤定這個方法會成功呢?也許這永遠會成為一個謎。

兩個人鎖上教室大門,一起回家。

趙夕顏大踏步走在前面,顧何推著腳踏車跟在後面。

“馬上就要運動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趙夕顏突然丟擲了一個日常問題。

“應該還可以吧,我最近每天都在練習。雖然不敢奢求名次,但是肯定能跑得下來。”這個回答讓趙夕顏並不滿意。

“參加比賽就是為了獲得勝利。你難道真的相信什麼重在參與嗎?”真是班長風格的說話。

顧何苦笑了一聲,少女禁止他使用魔法迴路,他的身體素質也很平庸。長跑3000米,可不是什麼隨便試試的專案。跑道是300米一圈,要繞著操場跑10圈。能堅持下來就算勇者。

這時候他發現一閃而過的身影,街的對面似乎有什麼人在偷窺他們。少年想仔細看清楚,他勾著頭查詢那個窺探者。

順著這條街有個岔口。這條岔口向北延伸而去一直應該通到火車站。

一個男人直視著他,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他就這樣站在岔口的陰影,大大方方盯著他們。

“這群老鼠。”趙夕顏低罵了一句。

顧何回過神,他低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盯著我們。”

“研究所的老鼠。我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反倒先來惹我。這些牛皮糖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已經好幾天了。”趙夕顏的言語透露著咬牙切齒。她估計快要爆發了。

接下來默默無語。兩人在洋房揮別。

PS:規則三,一切關係到神秘必須隱秘。普通人不允許接觸神秘,若有接觸需立即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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