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的清晨,賓館裡還沒什麼人。這時候大門口滑進來一個身著黑色袍子的人,袍子把身體完全遮住,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宛如一個死神悄然來臨人世間。
一個客人辦理完畢提著行李準備離開,他走到大門遇到黑袍,皺皺眉想要繞過去,黑袍伸出手指點在他的眉心,那個人立刻軟倒在地。
大廳裡的人驚叫起來,他們以為來了一個蒙面搶劫犯。
張安平回頭一看,頓時臉色劇變。他剛想說什麼,中年婦女搶先說話了,她強自鎮定想要嚇退這個“搶劫犯”。
“我的監控開著呢,你要是識趣快點走。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黑袍恍若未聞,纖細蒼白的手上有了新的動作,手指併攏,冷漠地對著那中年婦女虛劃了一刀。
“趴下!”張安平大吼了一聲,一腳踢在前臺那高高的桌臺上,瞬間桌臺傾倒,隨著中年婦女的驚叫聲桌臺把她壓在地上。
中年婦女痛得大叫,她回過神痛哼了一聲剛想大罵張安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這個味道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息,她抬頭一看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除了她,整個大廳還站著的人的腦袋都飛離他們的身體。頭顱在地上滾動,就像一堆皮球在地上亂滾一樣。它們不停滾動相撞在一起,把光滑白淨的地面塗滿了鮮血。血液和地磚形成圖案變成最恐怖的紅色與白色。
張安平暗暗叫苦,危險終於來了,黑影出手了。他沒想到那幫人行動這麼迅速,他們毫不留情殺死普通人,沒有一絲顧忌,非常囂張表明他們肆無忌憚的態度。
“你們找得真快啊。”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黑袍輕輕撣了撣手拉開了帽袍,露出一張蒼白臉孔,非常年輕瘦弱的男子。他的眼睛狹長半眯著,嘴角拉長正在對著張安平冷笑。
“之前為了不破壞計劃放任你到處亂跑,你就真的天真認為可以從這個城市跑出去嗎?”
黑暗煙霧逐漸開始從黑袍腳底溢位,煙霧盤旋著上升著,越溢越多最後完全堵死了他身後的大門。他慢慢張開手,魔力湧動如同實質一般。
“殺人兇手張安平,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蒼白瘦弱的男子冷笑問道。
“果然,我猜到了。你們是藥學會的餘孽。”
“誰人不可死,你的 罪該是時候償還了。這一次不管是你還是研究所,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小眼睛在剛才慌亂了一陣後,現在已經恢復平靜。他低著頭排除雜念冷靜問道:“你現在如此自信滿滿,城市中的黑暗就是你們這幫人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哼哼哼。”男子冷笑。
張安平低頭思索蒼白瘦弱男子的話語,他想到一種可能性,瞬間臉色發白。
“你以為的真相僅僅是我們想給你看到的。把你引到這個城市花了我們不少力氣,本來以為你會給她添不少麻煩,結果真是讓我們失望。”蒼白瘦弱男子說到這裡嘲笑了一聲。
真是糟糕,這幫人不是主使者。藥學會只是聽從命令,隱藏幕後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整個藥學會都俯首聽命。
“從這裡我就可以判斷出,你並不是什麼老大。藥學會恐怕只是一個跑腿的角色。”張安平抬起頭直視他,他的聲音冷靜平淡。
“你根本不明白那位大人有多麼強大 。”郭玉冷聲道。
“一直東藏西躲,偷偷摸摸。你的老大是不是一隻老鼠?”故意激怒。
蒼白瘦弱男子臉上第一次出現羞怒的表情,這更加證實了張安平的判斷。這個幕後隱藏人非常強大,擁有完全控制藥學會的能力,這樣人到現在還沒有現身,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男子不再言語,冷漠地伸出手掌,虛劃了一下,這一次是對準張安平。與此同時張安平的指尖也閃爍著魔法靈光。雙方同時激發了法術,就像騎士的決鬥,誰的法術先擊中對方,誰就獲得勝利。
蒼白瘦弱男子的法術就是一柄無影無形的刀,無法看見無法觸控,這種法術本質是為了讓人看不見,所以對戰中若不能取得先手,便會被他慢慢壓制。這是一道很厲害的法術。
“啪”張安平身後的花瓶突然碎裂。
若不是他急忙矮下身子,無影刀直接就把他的一分兩半了。張安平反身射出的符火咒一下子打偏了,直接朝著天花板飛去。
蒼白瘦弱男子嘲笑了一聲道:“如果想要反擊,請好好看清楚我我站在哪裡。”說著手掌橫切又虛劃了兩下。
地磚瞬間出現兩道深刻的刀痕,刀痕一直蔓延過去,張安平狼狽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開了死亡的刀鋒。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灰塵,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我已經知道你的法術原型了。漢代方士郭玉。你的法術源自他的絕學無影針。”
蒼白瘦弱男子停止攻擊,他擊掌讚道:“僅僅品味了兩次,就猜出了我的法術。真是厲害。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藥學會十長老之一,代號郭玉。”
“可惜,即使你知道也躲不過去。那麼,現在就送你上路了。”
張安平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他咧著嘴說道:“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的法術沒有射偏過,你上當了。”
郭玉大驚,他急忙看向天花板頂,天花板頂上那盞巨大的吊燈已經搖搖欲墜了。
剛才張安平一直和他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導致他沒有注意到牆頂的變化。此時天花板出現數道巨大的裂紋,裂紋還在持續變大。
“哐當”那水晶吊燈支架全部斷裂,巨大的吊燈帶著無可阻擋氣勢砸了下來,一下子把大廳分割兩個部分了。張安平連滾帶爬鑽進二樓,臨走時不忘對著郭玉伸手打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這麼大吊燈橫躺在兩個人中間,完全阻擋了郭玉的追擊。
現在即使他使用無影刀,也要花費一些時間,這些時間足夠小眼睛溜走。
郭玉看著眼前景象和剛才小眼睛臨走前的賤樣,頓時氣得快要吐血。他咬緊牙關冷哼了一聲,忽而又冷笑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重新恢復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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