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我們就離開吧，相信上面的客人並沒有被驚動，更衣室有小推車，我們可以將她放進小推車裡帶走。”
奇諾倚靠在沙發上，提議道，他也有些沒緩過來，畢竟這場猝不及防的衝突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他可沒想到刺殺弗雷德的行動還能有意外收穫。
“你覺得她是什麼身份？間諜？掮客？還是情報商？”
白楓眉頭緊皺，在腦海中覆盤著剛發生的情景，蕾娜塔的格鬥動作讓他覺得有些彆扭，不太像軍隊裡面的格鬥術或者匕術，因為軍隊中教授的格鬥術和匕術都有很明顯的特點，一般在需要動刀的時候，往往並不會向敵人胸口下手，更多的下刀位置是肢體以及各大血管的位置，如果有機會對軀幹下刀也往往是集中在腰腹，畢竟胸口位置一般是有防彈插板抵擋著，捅這裡可沒什麼作用。
而蕾娜塔並不知道白楓有沒有穿戴戰術背心和防彈插板，她第一刀就奔著手腕靜脈而去，第二刀更是向著白楓的胸口落下，這是她長年累月的訓練造成的，說明她平時需要動手的物件都是無防護的目標。
“不好說，我覺得她更像一個殺手，但她肯定不是。”
奇諾皺著眉打量片刻後，搖頭道，曾水立刻好奇道：“為什麼？”
“因為如果她是個專業殺手的話，剛剛我們三個至少也是重傷。”
望著曾水不服氣的表情，奇諾咧嘴一笑，接著解釋道：“真正專業的殺手是很少的，但如果跟他們呆在三步之內，只要動手，死的一定是你！蕾娜塔的兩刀雖然很狠辣，但殺手可不會這樣打鬥，說實話，她剛剛動手的徵兆太明顯了，如果是真正的殺手，動手之前你根本想不到她會動手，完全是毫無徵兆的，直到刀捅進來之後你才會知道對方動手了，至於撩裙襬的動作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殺手身上的！”
“說得這麼神秘，殺手進攻還沒有技能前搖？你見過？那你說說這個女的是什麼身份？”
見奇諾越說越玄乎，曾水不服氣地反問道，奇諾想了想後，猜測道：“我也不太清楚，比一般人能打，而且還來這裡和弗雷德做情報交易，等等——”
奇諾的話戛然而止，隨後仔細地搜查了一遍，從弗雷德身上翻出一個銀白色沒有logo的隨身碟，繼續說道：“的確是來做交易的，感覺像個特工，不是單純的間諜。”
“為什麼說是特工，間諜和特工不是一樣的嗎？”
曾水繼續追問道，奇諾揚了揚手中的隨身碟，笑著解釋道：“間諜不一定能打，只是單純收集情報的，但特工往往有些武力值，我覺得蕾娜塔是聖殿培養的特工，帶回去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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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們。”
白楓插話道，他站了起來，確認現場沒有過多的痕跡後，對兩人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離開了。”
於是，三人開始清理起現場的痕跡，當然，主要是將地面上的彈殼都撿起來，確保沒有留下太多資訊後，將蕾娜塔塞進了法式餐廳運送食材的小推車內，表面罩著大塊的桌布，裝作運輸食材的餐廳工作人員，光明正大地離開了屬於弗雷德的遊艇。
甲板上的賓客談興正濃，正在互相舉著酒杯進行商業互吹，絲毫沒有察覺這艘遊艇的主人已經駕鶴西去，幾名懷著心事的幫派大佬還在耐心地等待著，等待弗雷德與陌生女子談話完畢後，邀請自己下到船艙商討幫派合作的大事。
兩個小時後，倉庫安全屋。
蕾娜塔端坐在倉庫正中央的單人扶手沙發上，雖然手腳仍被固定，眼罩隔音耳機等措施也一應俱全，但她臉色如常，並且身上似乎也沒有動刑的痕跡。
沙發背後，白楓三人蹲坐在地上，面面相覷，奇諾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煙霧繚繞，可他就是不說話。
“奇諾，你說句話啊！”
曾水似乎有些焦急，審訊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最擅長刑訊逼供的奇諾都不知該如何處理，曾水只能焦急地催促道：“老......呸，奇諾，你說句話啊！”
“我能說什麼？”
奇諾苦笑道，隨後再次點燃了一根煙，嘬了一大口後，幽幽道：“蕾娜塔報的暗號全都對得上，她說自己是公平會派出的臥底，我現在又聯絡不上其它同僚，沒人能提供身份證明，我能怎麼辦？”
“刑訊逼供唄，再審一遍？”
曾水提議道，白楓卻是滿臉嚴肅地望著奇諾，沉聲道：“真的沒辦法驗證她的身份嗎？你把整件事覆盤一遍。”
“沒辦法，要有辦法的話我也不至於發愁。”
奇諾抖落了一下菸灰，接著慢條斯理地講述道：“審訊剛開始，蕾娜塔便說出了公平會的接頭暗語，並且說的是她那一派系暗號，我恰好知道，於是就接上頭了，隨後她跟我說她是尤太人，不屬於歐巴羅區域的，而是公平會在沙漠地帶的分支，打入聖殿快兩年了，但就在她執行臥底行動的同時，公平會內亂，然後開始蟄伏起來，她的上線也在內亂中掛掉了，所以完全沒辦法證明她的身份。”
“不過蕾娜塔提供了一個情報，聖殿近期在霧都會有一場行動，主要針對一個研究材料學的教授，具體出了什麼成果不太清楚，反正很厲害就對了。聖殿出錢想要購買新材料專利，但這位年輕的教授不願意，於是他們準備策劃一場綁架，要求這位倒黴的教授將新材料配比交出來，不然後果你們都清楚的。”
“什麼後果？”
曾水好奇道，奇諾冷聲道：“還能有什麼後果，無非就是後背中個十幾二十槍，然後宣稱你是自sha的，這不就是聖殿一貫的作風嗎？”
“所以，我們要去霧都，驗證蕾娜塔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情報對得上，那就可以確認她的身份？萬一她是故意洩露情報博取信任呢？”
白楓皺著眉問道，奇諾搖了搖頭，微笑道：“不會的，蕾娜塔和她的上級是單線聯絡，暗語也是專用的，因為我和她的上級是很親密的朋友，所以我才知道她這一派系的接頭暗號，不然不可能對得上。”
“所以，白，曾，你們要靠窗的座位嗎？我現在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