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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亂象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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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天啟皇帝朱由校正在自己的木工屋內用墨斗劃線,兩個小太監各拉一端,在朱由校的指揮下輕輕移動。但似乎這兩個小太監對朱由校的意思領悟不夠,連續多次都沒有刻畫成功。他們要麼就移動的太多,要麼移動的太少。

連續多次都是如此,朱由校終於忍不住了,他怒氣衝衝站起來,伸手將小太監手中的墨斗搶過來,狠狠的摔在牆上。

兩個小太監嚇得半死,趕緊跪在地下磕頭求饒。朱由校不理他們,淡淡的說了一句:“去把魏忠賢叫過來。”

魏忠賢此時恰好過來給朱由校送奏摺,遠遠的聽到朱由校似乎叫他的名字,趕緊跑進來趴在地上向皇帝請安。

朱由校站在那裡背對著魏忠賢,半天沒有開口,只是呆呆看著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魏忠賢用陰冷的眼光掃了兩個小太監一眼,然後又伏地哭曰:“皇上保重龍體,不值得為那些小人生氣為難。”

朱由校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魏忠賢,你說朕是文盲嘛?”

魏忠賢背後一陣冷汗。

朱由校的父親泰昌帝朱常洛,因為不受萬曆皇帝重視,以至於學業荒廢。朱常洛的處境,順帶著又影響到了朱由校的啟蒙教育。再後來朱由校十幾歲後,時間和興趣又更多花在了木工上,根本沒有心思去讀書。

此時聽到朱由校問他這個問題,魏忠賢心裡不由得大罵那些文官,裝什麼裝啊,非要挖苦皇帝讀書不好。現在皇帝問自己這個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自己何苦來哉。

魏忠賢左思右想,計上心頭道:”皇上,您不是還有孫先生嗎,您識字不識字,那是孫先生說了算,我看朝中那些大臣是故意惹你生氣,然後藉此將你排斥在朝議之外,用心何其惡毒。“

朱由校想了想,貌似是這樣的。今天自己只不過多問了一句為何遼東勞軍要從內庫撥款,就被這幫老頭噴的死去活來。

難道朕的庫銀,朕自己都不能過問嗎。趙南星主政戶部,戶部空的都能跑老鼠了,他不思進取,反而總想著挖空朕的內庫,著實可惡。朕的內庫,那是爺爺萬曆皇帝拼著“愛財如命”的名聲攢起來的,為此不惜和江南富商為了礦稅和商稅纏鬥多年。

朱由校想了一會兒,轉頭問魏忠賢:“宮裡識字的太監訓練的怎麼樣了,有合適的就送過來,幫朕念一念奏摺,朕總不能讓一幫老頭子當猴耍。”

“啟稟皇上,小崽子們訓練的差不多了,改日我弄個過來,請皇上用用看。”

朱由校擺擺手,道:“不用等改日了,一會兒就送過來吧,現在隨我去乾清宮。”

魏忠賢陪著朱由校出門,到了門口,又看了一眼裡面跪著的兩個小太監,低聲對左右道:“杖斃。”然後轉身而去。

********

陽春三月,江南已是萬物復甦,柳綠花紅,而此時的天津,卻依然有些清冷。楊漣和熊廷弼一干人今日行至天津,準備乘船出渤海,三日後可至蓋州登陸,然後經遼陽,最終到達此行的目的地瀋陽。

自從大明將元代的海運漕糧改為運河運輸之後,隨著北京都城規模的發展,明朝對漕運的依賴比過去任何一個朝代都大。而天津恰恰處於河運和海運的交通樞紐上,因此重要性慢慢開始顯現。

大明戶部在天津建立了大量的倉稟,設立了戶部分司。楊漣和熊廷弼到天津後,首先要根據廷議文書提取犒軍物資和糧草裝船。

與當地戶部官員寒暄之後,楊漣就急匆匆的趕往碼頭,準備點驗物資。

戶部一直都是東林黨的重要地盤,以趙南星為首的東林黨魁,在戶部經營多年,提拔了不少幹才。看著天津衛戶部分司處理的井井有條,楊漣對此頗為滿意。

不遠處,戶部天津分司主事遊元青正對著一眾手下官員道:“欽差楊大人雖然是我東林一脈,但卻與楚黨交往甚密,今天我們恐怕在他那裡討不到好處。”

“遊大人,先試試再說,說不定楊大人剛來,面子上的事情總要做足的。”說話的是副主事柳祿。

在碼頭忙了許久,遊元青邀請楊漣去附近搭建的茶棚休息一會,楊漣欣然同意,邀請熊廷弼同去。

今日裝船非常順利,已點驗的糧食色澤圓潤,飽滿,不似陳年舊糧。一箱箱庫銀已從內庫撥款送往天津裝船,今日點驗,成色也非常好。

看著糧食和銀子,楊漣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自從東林一脈從臺後走到臺前,一掃之前朝中頹敗之氣,士林振奮,國家又有了新的希望,這是楊漣高興的真正原因。

熊廷弼整個過程則是一言未發,他知道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而且深知自己口舌之利,容易得罪人。在這幫東林黨徒的圈子中,熊廷弼乾脆一直沉默無語,除非楊漣與他有事相商。

兩人到了前面的茶棚,陸續坐下,有下人奉茶。熊廷弼在碼頭忙了幾個時辰,此時肚中乾渴難耐,於是端起茶水,似乎感覺不燙,便一飲而盡。飲完後又道:“再來。”

旁邊一眾官員鄙夷的看了一眼熊廷弼,心中皆想,有如牛飲,斯文掃地,還是讀書人出身呢,倒不如軍中的粗漢。想歸想,但面子上還要過得去,遊元青連忙招呼左右下人給熊廷弼奉茶。

一旁的楊漣悠然品茶,不疾不徐。此刻見熊廷弼的吃相,頓覺好笑,道:“飛白兄不羈小節,豪爽之極,哈哈。”

楊漣與熊廷弼多年深交,兩人一直反對那些假道學,對這種枝末小節自是不會計較。

熊廷弼也不回答,他明白楊漣能夠理解他的困境。但自己一個楚黨身處一幫東林官員群體中,只要開口,肯定會有人挑刺,既然這樣,還不如一直裝傻到遼東。

遊元青見熊廷弼被楊漣一頓“取笑”,似乎覺得熊廷弼被楊漣吃的死死的,頓時感到機會來了。

遊元青起身,向楊漣施禮道:“文儒兄,此次去遼東犒軍,小弟我可是盡心竭力的幫你辦好了,之前的官員裝船時的火耗,漂沒,我可是一項未做,此中各位官員都可明證。”

“遊兄客氣了,遊兄將天津衛戶部分司管理的井井有條,這是大功,我回到京城之後,必會和趙夢白(趙南星)大人說起。”

楊漣雖然清廉方正,但官場見聞也不少,聽到遊元青這麼說,就知道遊元青要提條件了。楊漣不在乎,乾脆把皮球踢給遊元青,看他如何開這個口。

一旁的熊廷弼見步入正題了,於是放下茶水,坐在一旁靜靜的聽兩人繞圈子。

遊元青笑了一下,道:“多謝文儒兄,不過小弟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文儒兄。”

“哦,遊兄請講。”

遊元青正色說道:“今年江南棉花大熟,棉花價格大降,棉賤傷農,文儒兄此去遼東,為何不將一部分糧食置換為棉衣棉料等軍資呢?既能為前線將士禦寒禦敵,又能幫助江南百姓過個安穩日子,同時也能幫朝廷解憂,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楊漣聽後,覺得甚是有理。他一直在兵部做給事中,哪能清楚戶部官員的花花腸子,此時聽的遊元青說的極為誠懇,便想著就要答應。

忽然旁邊正襟危坐的熊廷弼,微微側身扯了一下楊漣的衣襟,楊漣不禁回頭看去。

熊廷弼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遊元青的眼睛,遊元青此時眼中自是一片恨意,但礙於熊廷弼的副欽差身份,只好忍著。

“遊兄為國請命,果然是國之幹才,令我等渾渾噩噩之人慚愧,只是下官出京之時,已得知遼東軍情緊急,萬萬不可等閒視之,若是往日,我必然遵從遊兄之意,只是今日,請恕下官愛莫能助。”

楊漣轉眼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讓茶棚中頓時一陣安靜。

過了一會兒,副主事柳祿才道:“文儒兄說的哪裡話,既然文儒兄有難處,我等也不再嗦,來來來,上茶。”

其後的茶喝的乾澀無味,沒多久,一眾官員陸陸續續離去。

碼頭也不見上午時那般忙碌,一些督促的官員此時已打道回府,只留下孤零零的熊廷弼和楊漣。

“飛白兄為何剛才要拉住我?”楊漣素來欽佩熊廷弼,心知熊廷弼自然會有一番解釋。

“文儒兄,瀋陽之戰,乃是先敗於集奉堡,後勝於沈陽城下,集奉堡軍糧想必已毀此時遼東糧食乃是緊缺之物,銀子是犒賞三軍的必須品,至於棉衣棉料,此時冬春將過,為何急之一時?”

楊漣頓時醒悟,一拍手道:“若不是飛白兄提醒,險誤了大事,遊元青私心太重了。”

熊廷弼雖然只比楊漣大四歲,但論到為官,卻比楊漣早了十年。熊廷弼自然清楚東林黨的主要支援地江南地區是經濟作物種植率最高的地區,尤其是棉花。

棉花透過深加工製作成棉衣棉料,價值上升了數倍不止,但手工業的稅率在卻是極低,這得益於東林黨人一直長期不懈反對商稅,礦稅。

遊元青將棉花置換為糧食,大賺一筆,而再將糧食運至缺糧的關外,又是大賺一筆,這其中的門道,若是沒有主政過遼東的熊廷弼提醒,一般人豈能明白這中間的花花腸子。

熊廷弼自然不會向楊漣點破此事,雖然楊漣和自己關係不錯,但楊漣畢竟是東林黨內的新星,如果自己挑破此事,只會讓楊漣更為被動。

裝船的船工都是老油條,看到督促的官員走了,開始磨洋工。楊漣多次勸說,對方竟然絲毫不理。

熊廷弼在一旁早是怒火沖天,此時見楊漣受阻,於是喚來親兵,耳語了一番。

不多久,就看到護衛欽差的親兵抓了兩個領頭的,綁在冷風中,用蘸水的鞭子在抽,一邊抽還一邊問船工,還有誰想試試看。

一群船工這才安下心思認真裝船。

總共裝了十船物資,另外有四艘護衛船,和三艘隨行人員的船隻。

熊廷弼這次帶來了自己的小兒子,一方面想讓他去關外增加些閱歷,另一方面小兒子在京城總是去青樓,這是招禍之道。因此熊廷弼私下又多僱了一艘船,安排小兒子和一眾家將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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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沈嘉已經起床收拾完畢,此刻他在門口等著溫晴一起趕去軍營。

沈嘉找來一套明軍罩甲讓溫晴換上,並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凱芙拉,碳纖維防彈衣給了溫晴,溫晴不肯要,沈嘉說箱子裡面還有幾件,溫晴這才勉強接受了。

傘兵突擊車是沒有頂篷的,弓箭可能會傷及溫晴,這是沈嘉絕對不希望發生的事情。至於這件防彈衣是否能防止弓箭,或者刀砍,沈嘉自己還真不能完全確定。

儘管沈嘉已經找了最小號的罩甲,但溫晴嬌小的身軀穿了一層防彈衣,又披上一層罩甲,還是顯得腰肩寬闊,身材肥大。

沈嘉不由得笑了,溫晴氣呼呼的道:“你再笑,我就繼續睡覺去了,你自己去。”溫晴的話嚇得沈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吳詩涵也已醒來,正在幫溫晴收拾行李。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吳詩涵從沒想過像溫晴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也會上戰場。

看著沈嘉和溫晴都要離開,吳詩涵不由得愁腸百結,想著想著,眼圈便是一紅。

溫晴見吳詩涵有些低落,便說道:“妹妹不必擔心,我會幫你保護好你的沈大哥。”說罷,溫晴又狠狠的盯了一眼沈嘉。

吳詩涵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在閃爍不定的燈燭下,沒有人發現。

吳詩涵靦腆中略帶羞澀,看了一眼溫晴道:“去去去,就知道尋我開心,你們兩個都走了,我一個人在屋子多寂寞,要是我跟你一樣,是不是也能一起去呢?”

沈嘉不答,呆呆的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星星,閃爍著昏暗不明的星光。

沈嘉朝吳詩涵揮了揮手,轉身和溫晴一起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吳詩涵心中突然感到極度空虛,眼神充滿落寞,她望著黑暗的街角,久久不肯離去。貴叔在叫她,她沒有聽到,當她意識到沈嘉已經離她而去時,淚水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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