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令聖旨,便倒退出門,待寢宮門關上。
小玄子笑了笑作揖道;“葉大人咱家剛才有多得罪,還望大人海涵。”
剛才陛下已經交代這次國庫無銀之案,由他倆共同追查,雖說兩人因職位不同,屬於敵對,但是陛下所交代的事情,可不能出一點岔子。
不然即便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葉侍郎看著作揖的小玄子,也知這個事情頗為重要,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連忙道;“公公這是折煞我了,大家各司其職,全是為朝廷辦事,哪有對錯之分啊。”
“哈哈哈。葉大人不愧是大人有大諒,咱家也不在這裡佯裝樣子了,東廠所有之人全憑大人指揮,願奉大人之令。”
“不可!”
葉侍郎連忙擺手道;“大家平起平坐,沒有誰指揮誰一說,都是奉命辦事而已。”
“不,不,不。”
“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將,這件事情滋事之大,牽扯之深,需要找一個統帥才成。”
“咱家雖然承陛下恩寵,擔任這個東廠督公,但也心中有數,在所有文官之中,葉大人的名號咱家不才也是深感佩服,還望大人不要推脫才好。”
“這....。”
葉侍郎不由的皺緊眉頭,就當他不知怎麼推脫之時。
一個小太監便跑了過來,湊到了小玄子耳邊。
小玄子一把推開道;“直接說,葉大人不是外人。”
“稟公公,趙國公今日死在家中。”
“好,好,好。”
“這些五朝元老死不足惜,死的好,死的好。”
小玄子心中無比的暢快,那晚襲擊陛下之人便是勳貴們所謀劃,要不是小玄子尚且勢力不足,早就把這些目無君父者皆殺。
對於這些五朝元老,能死一個就死一個,最好全都死了,這才是極好。
而聽到這道訊息得葉大人不由的再次皺緊眉頭,雖然他心中對於勳貴們也是無比的厭惡,但一個好生生的人怎麼就死了呢,這倒是讓人生奇。
據他瞭解,趙國公並沒有病重。
隨即葉侍郎連忙問道;“小公公,趙國公是怎麼死的,何時死亡。”
“哎呦,大人,奴才可當不起這個公公之名啊。”
“費什麼話,葉大人問你話,趕快言語。”
小玄子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廠公發話小太監哪敢在廢話,連忙道;“稟這位大人,據探子來報,趙國公是今日早晨在家中死亡,具體死法好像是吃糕點堵住喉嚨,給活活憋死。”
“恩?”
身為刑部之人,有著天然的敏感,馬上便感覺不對。
趙國公雖然已經年事已高,但也不至於是這種死法吧。
“小公公,趙國公昨日可有別人見到。”
“回稟大人,昨日趙國公一直在書房之中,並無出來,就連早餐也是下人所送,只不過一個時辰,下人聽到書房響聲連忙推門進入,便看到趙國公嘴巴裡有異物,掏出一看是早餐所送糕點。
“恩?”
看著不在問話的葉侍郎,小玄子便揮了揮手讓小太監離去。
“葉大人可有什麼不對。”小玄子看著皺緊眉頭的葉侍郎不由的問道。
葉侍郎搖了搖頭道;“不知,但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
雖然剛才小太監所言邏輯合理,但葉侍郎總是心中有一絲疑惑,總覺得好像趙國公之死,後面必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看著葉侍郎思索的模樣,小玄子笑了笑道;“大人趙國公年歲已大,死是早晚的事情,何必再這裡糾結於這些呢,說不定是他兒子想坐他爹的位置呢,這些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吧。”
“陛下叫我們查明國庫無銀之案,還請大人多多費心才是。”
“恩,只好如此了。”
雖然其中有妖,但還是安撫百姓來的重要些,葉侍郎壓制內心的疑惑,從懷中掏出陛下所賜之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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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所寫國庫支出,與收入,一覽無遺。
而其中清晰的表明,所用之金銀都用在何處。
戶部,禮部,吏部,兵部,刑部,除了工部之外,所用要職官員全部在內,而這些人所用於金銀之地,處處不符常理。
所牽扯之深乃自古以來少有。
饒是看過一遍的葉侍郎,心中也還是不免再次驚訝,這些全都是朝堂要職官員,被奉為父母官,竟然幹出如此的勾當來。
十年寒窗苦讀,難道就是為了這些黃白之物嗎。
葉侍郎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中汗然,要不是自己胸中那股浩然正氣所依託,他也會傷心已冷,辭官回家種田。
真的羞與為伍啊。
堂堂朝堂命官,以權謀私,哀哉,痛哉。
有何臉面在面對這天下的百姓,有何臉面在讓天下百姓為拜。
看著一臉悲痛的葉侍郎,小玄子不由的肅然起敬,他剛所言並不是恭維之言,葉侍郎的為人小玄子真的由衷的敬佩。
他身為東廠督公,早已知曉朝堂命官這些暗地裡齷齷齪齪之事,但除了一人沒有出現在小玄子的案桌上。
那便是刑部侍郎葉成仁。
這人為官幾十年載,家中就一塊薄田,吃喝用度,全是自身的俸祿,並無外來之銀。
家中一老母,一妻三孩,在無他人。
這樣的人即便是敵人也挑出不一點毛病。
這也是魏成河他們雖然心中不喜,但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這種人胸中自有浩然正氣,奸人不可害之。
“葉大人何必如此悲痛,這些人殺了不就完了。”
小玄子眼底已經泛起殺機,按照他做事風格,只要拿著證據,便可殺之。
“殺?”
葉侍郎自嘲的笑了笑;“廠公公,殺?有那麼好殺嗎?‘
“為何不好殺,只要葉大人一聲令下,你就在後面坐著,我等東廠之人絕對把紙上所人緝拿歸案,如有一人逃脫,我小玄子便把項上人頭送給大人。”
“廠公公殺了誰為官,朝堂誰來運作,誰來處理這天下之事?”
“額?”
這倒是難為小玄子了,他雖然聰明但說到底只是宦官,屬於管殺不管埋的主。
至於後面之個事情,他真管不了。
難道這些人還殺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