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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第 3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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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騰在斬梧淵內糾結難下之時, 墨池大會的風聲已經傳遍整個修真界,到得大會當日, 斬梧淵山門大開,八方修士齊聚一堂, 光是修士們周身自帶的靈霓都令整個斬梧淵猶如神器出世一般綻放光華、照耀諸界,讓更多的修士對於這墨池大會越發的趨之若鶩。

而墨池大會的開始,也便意味著杜子騰作為展品被參觀的命運終於可以告一個段落:他現在的工作改成迎賓了。

那些周身氣息深若淵海、舉手投足間風範盡顯的修士們紛紛露面,而其實杜子騰也不必做什麼回應,只在斬梧淵那些大修士提及他的名字之時,老老實實像個提線木偶般做好回應就是――他早就發現自己就是此次大會吉祥物,斬梧淵冠名贊助, 沒有收到贊助費的那種。

漸漸地, 當一個又一個只在那些地攤玉簡與小冊子中流傳的名字在他耳邊響起時,杜子騰才深切地感到了一種惶恐,周天諸界中,幾乎大半勢力都遣了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

他自己有多少斤兩, 自己再清楚不過。

謙遜點說, 他何德何能,不過闖了一遭墨池,怎麼可能驚動這麼多大修士前來?

不客氣點說,斬梧淵這樣現實的地方,人有多少價值便值得它投入多少資源,杜子騰從不覺得自己在這斬梧淵中會值得了這個價錢,或者換句話說, 當這樣的價錢擺在眼前時,杜子騰懷疑自己要付出的代價他根本承擔不了。

更何況,按著先前他得到的傳訊,印象中,這次墨池大會本應是斬梧淵向周天諸界傳達墨部傳承重新現世的訊息,論理來說,會對這個訊息感興趣的應該是符陣大師,但看看現在這些幾乎是左右著一方局勢的人物,驚動的又豈是區區符陣師這一群體而已?

可現在騎虎難下,他已經沒有太多退路可以選擇。

看著周遭靈光此起彼伏,神識感到到大能威壓如山,杜子騰心中愈加沉重。

想到先前與玉霄真人言語試探交鋒間那無法辨清的來意,再看對方此時與各方勢力談笑晏晏的模樣,杜子騰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斬梧淵是如何盤算的了。

好在,符陣大師們的數量雖然與這些其他來意不明的修士相比不算太多,卻是真正對墨池感興趣的。

玉霄真人與其餘幾個主事者倒是大大方方地讓杜子騰好好領這些符陣師在周遭轉幾圈,戲言要讓符陣師們看一看新墨部的光彩。

杜子騰唯唯應下,心中的吐槽已經快要爆棚,如今墨部破敗千年搖搖欲墜,現在還就他一個獨苗,金丹修為,接過這墨部傳承不到百日,光彩是沒有的,槽點倒是大把。

而且,如果真像他們表現得那麼大方,又何必再派個人跟著自己呢?看著自己身旁笑語嫣然的孔素素,杜子騰心中只覺得諷刺。

可與符陣師們的交流探討卻是令杜子騰那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下來,這些符陣師中不乏一方執符陣牛耳者,自有那些懷疑、置詢,卻也只是針對杜子騰的修為和在符陣上的道境能否真正開啟墨池、可否追趕得上昔年黑部部首而已。與杜子騰心中牽掛的那種諸界局勢的腥風血雨相比,應付這些懷疑的目光,杜子騰簡直覺得像撓癢癢一般,再輕鬆不過了。

“七池之內的戰境我等也略有耳聞,不知依蕭大師看來,與這墨池有區別?為何數千載以降,只有前代部首與蕭大師能啟此池,餘人皆未能成功?”

“說來慚愧,在下開啟墨池亦是勉強,到現在也未能成功開啟第二次,可見墨池在陣法的封鎖上,至少從開啟的頻次與條件上來說,至少是比其餘七池的約束更多……”

“這般說來,這墨池與傳承恐怕亦與戰境之後的陣法運轉相關?”

杜子騰一臉歉然:“戰境之秘,在下亦是初入淵中,所知十分淺薄,恐怕未必能全然解答諸位疑惑。”

開玩笑,就算他心中有推測,甚至在墨池中都得到了一些解答,但孔素素還在身邊,他周遭還不知道還有什麼大修士在監視,怎麼可能說出來?又為什麼冒著風險要說?

杜子騰這番話說得光明堂皇,這些符陣師皆是知機的,自然知道戰境之秘涉及到斬梧淵最機要的秘密,莫說這蕭大師只是一介金丹修士初入斬梧淵,就是那些斬梧淵中的一部部首又有誰敢輕易向外人洩露?

失望之下,這些符陣師倒也不在這個註定無果的問題多糾纏,反倒是方才淺淺的討論中聽出了這位蕭大師確不是那等浮誇之輩,至少在符陣一道上是有些造詣的,不枉他們千里迢迢趕來參加這墨池之會。

思及這位蕭大師在周天諸界展露頭角的短短時光中的一些事蹟,現場有符陣師饒有興致地問道:“我曾聽聞飛天界戰陣之中所用偵妖符和破妖符實是威能莫測,於戰陣中立功無數,似也出自蕭大師之手?”

有人一提,也有更多的人想起來:“偵妖符?破妖符?那不是飛天界如今戰局中諸多修士首推的必備戰具?尤其是那破妖符聽聞可以剋制數百種妖術,直令妖族戰力折半,竟真是蕭大師所創?!”

“呀,這墨部可真正是英才輩出,先有墨部部首開創我符陣之道,現在又有蕭大師這樣的修士於這妖族亂局揚我符陣之威!”

杜子騰一臉謙遜:“不敢當得諸位盛讚,我出身邊遠小界,機緣巧合,在一小界遊歷,彼處妖族頗多,古時便有以妖族骸骨製造法器以靈力驅動之,好奇研究之下,對那骸骨中的一些妖術略有所得罷了,只是湊巧飛天界妖族作亂,一些小玩意兒才派上了用場,與各位前輩在諸界的功績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哈哈,我說蕭兄弟你不必過謙了!那偵妖符和破妖符的水鏡玉簡我可是看過,動用得當,便是那七尾天心狐亦要吃大虧!戰陣之中,哪來那麼多大妖,這幾樣物事可真正是派上了大用場!”

“嘖,我可是聽聞守一軒在飛天界這兩樣符可賣得火爆得緊,蕭大師你可分潤得點……?”

杜子騰一臉吃驚:“守一軒的師兄們曾說這等符是用來保證戰陣與妖族交手的修士們?難道竟有售出盈利的情況?”

旁的修士頗是不恥先前那赤.裸裸探問利益分成的傢伙,沉下臉道:“我在守一軒中亦有故交,那偵妖符和破妖符在戰陣中消耗那般大,守一軒供應的價格又低廉,供應戰陣都不及……何來分潤之說?!”

先前那修士看到周圍人那古怪的眼神自然是灰熘熘到一旁不再出聲。

倒是出言解釋的修士說了這話,讓周遭符陣師勾起另一樁心事來。

“劉道友你莫不是與守一軒中的哪位有故?那偵妖符和破妖符我想著存一些在身上,現下這世道……唉,我等修符陣道,本於爭鬥之道上非專長,不得不防啊。”

這話一出,周遭盡皆沉默下來。

那劉姓修士亦是語聲低沉:“妖族此次顯是早有籌謀,來勢洶洶,便是飛天界那戰陣中,亦是頻頻告急,我聽那故交曾提及,若非蕭大師離去前反覆交待過戰陣看護與加固之法,又留下偵妖符和破妖符,怕是那戰陣早就破了……”

幾句言語間,便叫眾人心頭沉重,雖不曾真正親歷戰陣,但這飛天界的戰陣乃是長久來人族與妖族的第一處戰場,那麼多修士前赴後繼,歷練希冀進階者有之,一腔熱血想守護家園者有之……竟然令讓那處戰陣頻繁告急,驚心動魄處想來都叫人神魂不定。

這般沉悶氣氛中,孔素素卻終是八面玲瓏,連忙笑道:“諸位今天難得來我斬梧淵,蕭大師不正是那偵妖符和破妖符的繪製者麼,既遠來是客,想必蕭大師亦不會吝惜贈諸位一些符的。”

孔素素本就是紅顏嬌美,又溫言解語,終是讓氣氛活躍了一些,杜子騰亦是點頭道:“只要諸位不嫌棄在下後學末進,技藝糙劣,待大會結束之時,我定會備好符以贈諸君。”

這樣的說話讓眾人看起來輕鬆了一些,可卻也有限,那劉姓修士見氣氛如此,忍不住開口解釋道:“蕭大師,並非我等淺薄貪圖符,我等皆是符陣師,自然知道這符的價值,只是……唉,我聽聞哪怕就是斬梧淵左近的文真界竟也發生了妖族暴起襲擊之事,實在是叫人日夜難安。此次若不是斬梧淵派出修士四下護衛,縱是我等,亦不敢輕易跨越諸界前來……”

這番解釋叫杜子騰對這位劉大師倒是多了一些尊敬,這麼多符陣師,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將內心的擔憂與恐懼坦然道出的。

旁邊亦有另一修士開口嘆道:“劉道友所言甚是,其實,我亦有故交在飛天界戰陣之中,墨池重開,傳承重現,我出發之時,他知曉此事亦以符遙贈,可戰陣中本就符緊張,他這般相贈,實是在以己身安危換我一路平安,叫我如何能安?”

說到這裡,這位修士面上顯出一種羞愧來:“蕭大師,實不相瞞,這路途上我亦曾邀幾位同道好友試圖偵測那些意圖襲擊的妖族,您那偵妖符設計實是巧妙至極,卻終是不如您這偵妖符的精準靈敏。

我亦知未經繪製者同意這般彷制確是有悖我等符陣師的道律,可這樣的世道之下,多一些保障,也許就是多一條性命,世事險惡道途多艱,萬請您海涵……”

杜子騰搖頭:“您說哪裡的話,我確是未曾料想,竟連戰陣中的符供應都會這般緊張……墨部那位先部首曾言,我等這符陣之道,窮究天道之途,於我看來,若能令周天諸界所有人的生活更上層樓,符陣之道才算成矣,若是這偵妖符可挽救千萬人生命,那於我而言,便令天下人皆知繪製之道又如何?生也有涯,道途有盡,生靈若逝卻不可復生,孰輕孰重,在下道境尚淺,卻也有自己的判斷,若諸君不棄,在下亦願將此兩種符之法令諸於世。”

這番話如暮鼓晨鐘,重重響在每個符陣師,竟是他們凝神著場中這位年紀輕輕的金丹修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那位劉姓修士才長長吐了一口氣:“蕭師弟,我是真正服啦,也許部首要挑的……是你這樣真正有胸襟氣魄的傳人,才叫墨池在你手中開啟的罷?”

杜子騰一怔:“劉前輩,您……?”

劉晦明苦笑著:“三生有幸得在部首堂下侍奉掃灑,於符陣道至今亦不過只有些粗淺造詣,素來不敢捧出部首旗號,只是怕有辱部首令名,叫蕭師弟見笑了。”

一眾符陣師,這才知道,這位低調謙遜、在圈中一發聲卻往往一語中的頗受擁戴的劉大師,原來竟也是出身墨部的大修士。

而孔素素更是眉頭一蹙,當初那墨部部首周遭實在是從者如雲,這位劉大師怕是當年亦不過是資質了了的小修士,到得今世,其實也是分神期大能、在一方說一不二的符陣大師了……這樣的人,到底還有多少呢?

她的目光晦暗不明地掃過在場眾多的符陣師。

杜子騰與劉晦明既有這番淵源,這場合下無法細細敘交,卻也是鄭重行了禮,杜子騰才在劉晦明的再三謙讓下,開始講起兩種符的繪製原理:“這偵妖符原理其實十分簡單……”

孔素素明明不是符陣道出身,不知為何,此時卻也聽得聚精會神,一雙妙目牢牢盯著杜子騰的侃侃而談,好似生怕錯過他的一句講解般。

說到破妖符的時候,確實是要麻煩一些:“破妖符需對基本妖術有一定的理解才可繪製,因此,可以從基本妖術開始。

若要認識妖術,必須從認識妖力開始。

周天諸界人族修士或許會對妖力有些偏頗的認知,可於我等符陣師而言,窮究天途,直指本源,迴歸事物本質才是我輩探究的大道。”

杜子騰頓了頓,竟是繼續開口道:“在我看來,本質上來講,妖力與靈氣其實都是天地間本源的一種,不過是因為我人族、妖族身體構造擅長使用的情形不一樣,才造成妖族妖術與人族法術的差別。”

此言一出,場中登時一寂,符陣師們互相竊竊私語,對杜子騰這番言論情不自禁感到震驚,卻又莫名覺得有些振聾發聵。

長久以來,人族對妖族的絕對壓制讓人族始終看不起妖族的一切,亦認為妖力不過是旁門左道,絕無可能直指大道,肯像杜子騰這般去研究妖力、妖術的修士寥寥無幾,但在妖族隱隱展露出強悍的時刻,這樣的言論卻又有種莫名強大的說服力,對於符陣師而言,他們本就研究的是這等與普通修士認知完全不一樣的道,竟在第一時間覺得對許多問題的認知煥然一新。

杜子騰彷佛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有多麼離經叛道一般,繼續道:“如果諸位理解妖力的本質,我等人族修士皆知道靈氣與法術的關係,法術可以操縱靈氣,令其在不同的形態下發揮不同的威能,妖術也是這般。”

劉晦明面色變幻間竟是情不自禁地出聲道:“果是如此!”

這四個字不只是道出了他自己的感慨,亦是許多符陣師的感慨。

杜子騰這番話,在目前周天諸界所有對於妖族、妖術的論述中,邏輯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瞭然,叫諸多符陣師一時如撥雲見日般,自妖族叛亂爆發以來許多關於妖族、妖氣的思考登時茅塞頓開,劉晦明才會有這樣的感慨,許多時候他們明明已經走到了這條思緒的邊沿,卻始終覺得只差這一層清晰的概括總結,卻始終沒有摸到,杜子騰這句話卻捅破了那最後一層窗戶紙,叫許多曾經疑惑的問題在這一剎那都清晰起來。

一時間,場中這麼多赫赫有名的符陣師竟是都聽住了,如果不是為了繼續聽下去,恐怕甚至有符陣師都要當場結陣打坐,悟起道來了。

杜子騰正要繼續說下去,他身旁的孔素素卻是神情一變,突然上前道:“蕭大師,大會諸賓已然到齊,諸位大能有請,您看……?”

杜子騰本來此時講了一個概論,還未及講到細節,底下符陣師正聽到興起處,如何肯罷休?

登時有修士道:“這墨池大會本就是因為蕭大師得入墨池、承襲墨部傳承而起,符陣論道自是關鍵,怎的還要為勞什子大會中斷論道?這是哪門子道理?”

孔素素連連致歉,可是那神情間卻絕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杜子騰蹙眉,只覺得十分糟心,好好一場論道都會被打斷,對於斬梧淵的行事越發不悅。

但他亦未多說,只是從儲物袋中摸出這兩種符,揚手便分給了場中許多修士:“此次墨池大會既是淵中有安排,怕給諸位添了煩擾,實是抱歉,方才偵妖符已是差不多,這是在下所制的些許粗劣符,望於諸君有些作用。待大會結束之後,若諸君依舊有意,我依舊於這墨池畔等候,續此論道之約!”

這許多符陣師聞聲亦是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場彩:“既有蕭大師此言,大會之後,不見不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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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對這斬梧淵的安排總是難免有些嗤之以鼻,卻對這位蕭大師更加敬重起來。

有的時候,聞道不分先後,論賢不以長幼,確是有道理的。

這許多符陣師便帶著這樣的感慨去參加斬梧淵那狗屁不通的大會了。

而真正抵達這墨池大會的現場之時,杜子騰才發現,這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

方才與他坐而論道的符陣師猶如一股小溪匯入這恐怖的靈海明光之中,完全沒有掀起半點水花,那一方方勢力的名稱在場中掀起陣陣喧譁,杜子騰心中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大――這場中多出來的這麼多修士,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斬梧淵作為整個周天諸界最古老、最強大的勢力之一,確也是有它強悍的一面,這麼多的勢力它不過振臂一呼便都悉數雲集此地,容納數量這般龐大恐怖的修士亦看不出有什麼吃力……

上古之時,這裡就是戰火滔天的戰場,多少修士與妖族在此魂殞道消……想到這裡,或許便不會感到驚訝。

一陣疾風劃過,整個斬梧淵所有植物、空氣似乎都在低吟著安靜,場中氣氛登時一肅。

玉霄真人的身影便出現在所有修士面前:“千餘載前,周天諸界中曾有一個罪大惡極的妖族,所過十三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不論修士與凡人,皆無活口,億萬生靈鑄其精魄,無數修士大能前赴後繼,皆對這惡妖無可奈何,甚至殞落妖口……最終,卻是一位年輕的修士站出來,以符陣之道斬妖衛道,還諸界以清明,天下方知,墨部符陣之威。

如今已是千餘載之後,妖族惡孽不減,捲土重來竟勝過萬載來的任何一次!在這般險惡的情勢之下,天道昭昭,不曾有虧,昔年那位墨部部首傳承得續!

今日我斬梧淵願召天下志士齊聚一堂,便是為盪滌天地,肅清妖孽,還我人族一片清正諸界!”

這番話只說得場中修士靈氣洶湧如海:“清正諸界!清正諸界!!!”

杜子騰這才明白,原來他當真是高看了自己,斬梧淵不過是拿他當了個幌子,分明就是劍指妖族!

自覺弄明白了部分事實的杜子騰,始終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便在此時,一道淒厲的笑聲突然響起:“清正諸界?你們這斬梧淵也配說什麼清正諸界?!”

杜子騰聞聲,如同許多修士一般驚疑不定地朝半空看去,只見一個血肉模煳的身影卻如一杆筆直的標槍般立在那時,帶著無盡的怨怒與憤恨!

那雙赤紅眸子中直如要滴如血來,可那模樣再如何可怖,分明還是一位修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場中卻有修士突然驚叫出聲:“苗道友――!這是怎麼回事?”那修士突然回過神來,倏然變色:“守一軒……”

杜子騰的心狠狠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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