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趕路已經半個月了，即便紅影沒有出現，韓飛夜以繼日的思索金蛇小劍煉靈的時候，可是，煉靈依然沒有成功。
這半個多月，韓飛幾乎將自己掏空了，滿腦子都是想法、創意，可是，當那些看上去可行、美妙的想法實施之後，結果都那樣令人心碎。
失敗！
接連失敗！
迄今為止，韓飛已經記不清自己失敗多少次了。可是，韓飛依然未能成功。最近幾天，每一次都臨近成功的時候失敗。那種功敗垂成的感覺真不好。
“不能再嘗試了！”韓飛隱忍住衝動，硬生生的掐死腦海裡面的想法。每次失敗之後，腦海裡面便會出現一些其他想法，慫恿韓飛嘗試下一次。可是，每一次這樣做之後，換來的又是另外一次失敗。
換成其他人，這半個多月的反覆失敗，即便不瘋，心態也肯定崩潰了。可是，韓飛不會。
煉丹的時候，煉製靈符的時候，韓飛都失敗過無數次。以前那麼多次的失敗經歷，現在顯現出了好處。至少，面對失敗的時候，韓飛不會心態失衡。
每個人都渴望成功，最好能夠一次成功，韓飛當然也不例外。
可是，以往無數次失敗的經驗告訴韓飛，越是急於成功，越不可能成功。千次，甚至萬次的失敗之後，才能獲得一個可能成功的機會。
“還是太急了。”韓飛仰起頭，閉著眼，狠心掐那些念頭想法。“憨兒——”
“父親！”韓飛話音剛落，憨兒便出現了，那龐大的身軀移動過來，居然不費吹灰之力。而且，與半個月前相比，憨兒的體型縮減了很多，結實了很多。
可是，即便如此，憨兒站在韓飛面前的時候，依然像小山一樣。
韓飛飄身落在憨兒肩膀上，然後盤膝坐下。韓飛抬抬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憨兒心領神會，興奮的向天空的方向飛去。神壇二層也有天空，可是，因為始終處於白晝的緣故，那天空之上只有一輪紅日。
只要抬起頭，那輪紅日都會掛在天上，唯一的不同，便是那紅日的位置，要麼在東面，要麼在西面。
韓飛想要透口氣。
這半個多月，無時無刻不思考金蛇小劍煉靈的事情，韓飛想讓憨兒帶著自己飛行，讓冷風清洗自己的情緒，放空自己，然後再繼續思索。
放棄？
不可能！
韓飛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利用神格內壁的長生樹紋理煉靈，肯定可行。最初幾次嘗試的時候，的確起到了一些作用，只是，數次嘗試之後，那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唰——唰——”
憨兒的元氣身體可以快速飛行，穿越時空，徑直飛向天空。冷風習習，擦著臉頰滌盪心胸，那種煩悶緩解了很多。
可是，這種煩悶感覺消失了，壓抑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韓飛忽然睜開眼，仰望天空的方向，眉毛皺緊。
“等一下！”韓飛拍了拍憨兒的腦袋，神情凝重的提醒，“憨兒，你向下飛三千米，然後再向上飛行五千米。按照這種方式，徑直飛行試試看。”
“嗯！”憨兒聽話的答應完之後，立刻下降三千米，然後再向上飛。每一次嘗試，高度都會提升兩千米。
韓飛沒有解釋原因，無論下墜，還是快速上升，韓飛都認真感覺著。那種壓抑的感覺來自天空的方向，每次提升飛行高度的時候，那種壓抑的感覺都會變得很強烈。
時間流逝著，憨兒一直按照這種方式飛行。當憨兒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憨兒到底飛行了多少米，即便用紙筆記載下來，恐怕也很難計算清楚。憨兒必須停下來，換句話講，即便憨兒想要飛上去，也已經不可能了。
頭上十米不到的位置，彷彿多了一個蓋子。只是，那個蓋子太大了，因為那蓋子就是天空。一直飛行向上，居然會生出那種已經抵達天頂感覺。
“你下到一萬米的地方休息，我不叫你，你不要上來。你在那裡修煉，不管這裡有什麼響動，你都不要上來。”
“我知道了，父親！”憨兒有些不情願，可是，憨兒不會違背韓飛的命令，答應一聲之後，那龐大的身軀下落，眨眼間，只剩下韓飛一人揹負雙手懸停著。
那種壓抑的感覺更加濃厚了。
來自天空的方向。
抬頭望天，似乎觸手可及，可是，韓飛臉上一點兒興奮的表情都沒有。向上飛行了三天，即便反覆下降上升，算下來，提升的高度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世俗的時候，韓飛雖然沒有深入學習現代文化知識，但人類難以克服地球吸引力無限飛昇，韓飛還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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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外圍有大氣層，穿越那裡之後，地球吸引力變小的同時，適合人類的呼吸的氧氣也會變得稀薄。
修真界是不是也遵循這樣的規律，韓飛從未思考過。姑且不說是否有時間，即便有，韓飛也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次心情憋悶，又不想立刻趕路前行，韓飛也不會讓憨兒上躥下跳的飛行。
這無心的嘗試，現在有了收穫。
“想要離開地球，需要克服地心引力。穿出大氣層，最擔心的則是有害氣體。這神壇二層的空間，似乎有些不一樣。神壇可以分成九層，這合情合理。難道，神壇可以將天地分成九層？”
“位面可以有很多，像一本開啟的書也好，像金字塔也好，難道，每一個位面之內，都有一輪紅日，都有屬於那個位面的星辰？”
“不可能的！按照現代宇宙學的知識，太陽也是一枚星辰。生活在地球，能夠感受到太陽。如果站在其他星球，根本感受不到太陽的溫暖。修仙大陸、神武大陸、仙宮、眼前的神殿都有太陽，甚至都有日月星辰，那又怎麼解釋呢？”
“位面可以各自獨立，難道太陽也可以有無限多個？這明顯與實際不相符。眼前的神壇二層，生命之氣和元氣都很濃郁。可是，飛到現在的位置，生命之氣已經微不可查了。即便元氣，都已經變得稀薄，喘口氣都變的困難。難道——”
“神壇二層的天地難道是顛倒的？”韓飛緩慢的升降，猶如一道波浪，嘗試著向前方移動，以查究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