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設了！”秦婉柔得意的甩了甩齊耳短髮。
“韓飛，你昨夜殺人後，故意製造自己不在場證據，然後又……”
“等到天亮開車下山，等著你們抓？”韓飛眼睛閃亮發直，壞笑掛滿嘴角，盯著秦婉柔的胸部說道，“警察同志，你胸口的釦子開了，春光乍洩，這算不算誘供？”
“流氓！”秦婉柔俏臉微紅，趕緊轉身，迅速扣上胸部襯衣紐扣，然後惡狠狠的盯著韓飛，咬牙切齒的說道，“警局內，調戲女警，可以拘留一週！”
“你沒有得到杜爽隊長批准，擅自審問無辜市民，是否違規？”眼前女警花的小伎倆，在韓飛看來，猶如小孩過家家。
“閉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信不信——”秦婉柔被激怒了，眼神流轉，四處找東西，想揍韓飛一頓。
“你敢打我一下，我保證讓你立刻脫了警服！”
“你——”
“你什麼你！趕緊把我的手銬開啟！”韓飛臉上調侃的笑容收斂，聲音嚴肅而又冷漠，“我學過點兒法律，懂法，守法，也會合理使用法律保護自己。你想知道什麼，我會配合的！”
“好啊！”秦婉柔臉上的怒容瞬間消散，變臉比小孩還快，笑靨如花起身上前，很聽話的掏出鑰匙，彎腰開啟手銬，然後收起。
只是，秦婉柔沒急著起身，而是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椅子兩邊，四目相對，陰謀得逞的壞笑，“如果我現在喊非禮，你說是誰耍流氓？”
執拗是秦婉柔的性格，不達目的，一百頭牛也別想讓秦婉柔回頭。韓飛的輕蔑不屑，觸犯了秦婉柔的牛脾氣。
“我衣衫完整，你的同事會信我的！”雖然沒化妝，但秦婉柔身上那特有的少女氣息橫衝直撞，血氣方剛的韓飛，還真有些受不了制服的誘惑，近距離觀察，秦婉柔脖頸白皙，胸脯起伏，韓飛下意識的吞嚥口水。
不過，這裡是警局，韓飛不敢亂來。秦婉柔使壞，韓飛不敢絲毫大意。
“撕拉！”秦婉柔左手一抬一拉，韓飛襯衫的領口被撕扯開，釦子飛濺出很遠，韓飛身心一蕩，心裡暗暗叫苦，這女警花為了辦案，還真夠拼的。
“你身上沒我的指紋——”
“這樣呢！”韓飛話沒說完，左手傳來一陣疼痛，秦婉柔右手握住韓飛的手掌，搭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得罪女人的下場，就這是這樣的！”
“我明顯是被動的！”壞壞的笑容，在韓飛的眼角氾濫，目光之中充滿了挑釁，“有膽，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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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呢！”秦婉柔右手拉住韓飛左手，右腿微彎，頂住韓飛的肚子，韓飛的身體被拉起，姿勢曖昧到極點。
“你可以喊了！”韓飛無奈苦笑，“如果你每天都這麼辦案，警局肯定會被擠破門！”
畢竟是女孩子，多少有些害羞，而且這麼赤裸裸的陷害，秦婉柔也有些不好意思。
負責記錄的男同事，有心不看，又怕秦婉柔吃虧；一直看吧，臉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
“秦婉柔！”審訊室的門突然開啟，杜爽臉色陰沉，盯著秦婉柔呵斥道，“你在幹什麼？”
“沒！沒事！”雖然恨韓飛，但在隊長面前，秦婉柔可不敢亂來。“我就是嚇唬嚇唬他，看他招供不招供！賴飛昌說了，韓飛罪行累累，經常被抓進來，需要採用點兒特殊手段，他才會招供。”拉扯一下衣服，秦婉柔神色鄭重的報告，一張俏臉火燙火燙的難受。
該死的韓飛！的確是個難對付的傢伙。
杜爽翻了翻白眼，對秦婉柔這樣剛畢業的女警察很是無語。
“你出去！”
“那他——”秦婉柔指了指韓飛，又看了看手銬，“很危險的，需要銬住不？”
“——”杜爽真想抽秦婉柔耳光，這種智商也能進刑警隊，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秦家人，怎麼進得來呢！不過，秦家能有這樣單純的後代，也算是功德一件。如果都像秦浩那種人，自己這隊長也不用做了。
“韓飛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已經證實過了！”杜爽臉色一黑，有些不快的白了秦婉柔一眼，然後向韓飛擺擺手，“韓飛，你跟我來辦公室。”
“我師弟呢？”韓飛慢悠悠起身，揉著手腕問道。
“我從隔壁審訊室過來，高峰已經到外面提車了。我們聊兩句，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好吧！”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做餛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韓飛也想搞搞清楚。
韓飛從秦婉柔身邊走過，眨了眨眼，低聲耳語，“你，6D吧！”
“什麼6D？”秦婉柔愣了愣，瞧見韓飛視線瞄向自己胸部，才反應過來。俏臉一紅，想衝上去踹韓飛一腳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已經關上。
“韓飛！我們沒完！”秦婉柔氣呼呼的跺腳，走到桌子前拿起帽子，摔門離開。
……
“秦浩的堂妹？”一口茶差點兒吐出來，韓飛覺得自己聽錯了。
“怎麼？不相信？”杜爽點燃一根煙，眉宇間愁雲慘淡。上次的連環兇殺案還沒破，凌晨又發生了這麼大案子。如果自己還不能儘快破案，這個代理刑警隊長估計也快被免職了。
“信！有什麼不信的！”韓飛苦笑，感慨道，“放著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不做，跑來做刑警，估計也只有秦婉柔這種女人做的出來。”
“活的單純直接一點兒，有什麼不好的！”杜爽笑了笑，吞吐著香菸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一次，你真要幫我！”
杜爽的話，嚇韓飛一跳。刑警隊隊長求自己幫忙，這不是開玩笑嘛？
“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昨晚就是私人約會，酒喝多了，所以早晨下山！”
“百里嫣然的秘書打電話證實過了！”杜爽看了韓飛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就別拿我們這些公僕開涮了！”
“——”聽到百里嫣然打過電話，韓飛反而有些不自然。這女人，早晨離開的時候，居然就料到自己會被抓，那為何不提前打個電話提醒呢？
不對。如果百里嫣然提前打電話給自己，反而有嫌疑了！唉！聰明的女人！
“普通朋友！”韓飛很假的笑了笑解釋，轉移話題問道，“昨晚到底怎麼了？我聽到有人說法雲寺，難道——”
“二十二個僧侶，全都死了。法雲寺凌晨失火，半個寺院燒成焦炭！我們今天凌晨就在那裡勘察現場，但什麼有價值線索都沒發現。到目前為止，只有崇虛沒有找到。崇虛會功夫，而死者都是普通僧侶，清一色的脖頸拗斷之後，從寺廟裡扔出來，真是慘啊！”
韓飛呆住了。或者說，韓飛被這血腥的殺戮嚇到了。昨晚，自己還見過那些慈眉善目的僧侶，一夜之間變成了屍體。生與死的距離，居然如此之近。
韓飛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昨天傍晚遇見的那群黑衣人。崇虛不可能殺人的，兇手很可能是那些黑衣人。可是，自己當時很累，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些人的長相！
杜爽瞥視韓飛的反應，心中更加篤定這件事跟韓飛無關。一根煙抽完，又點燃一根。上次的連環兇殺案雖然沒破，但按照韓飛提供的線索，已經開始秘密抓捕莫見我了。
這次，韓飛剛好在法雲寺附近，有可能知道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昨天下午，我和高峰師弟去過法雲寺，天黑了才離開。我們進去的時候，碰見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步伐矯健，肯定是練家子。從當時他們離開的神色推斷，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當時我和高峰急著進去參觀，也沒留意，對他們的長相沒有過多關注。對了，那老者走過高峰身邊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他應該可以憑藉記憶畫像！”
“高峰已經在畫像了！”杜爽狡猾的笑了笑，示意韓飛繼續講下去。兵不厭詐，剛才說高峰去提車，是假的。
韓飛笑了笑，沒有責怪杜爽。一個好刑警，就應該這樣，懷疑一切，然後全力去論證。
“我和高峰師弟去萬佛殿參觀的時候，遇見了崇虛。他詢問我身體的情況，還邀請我以後多去坐坐。因為當時急著下山約會，我們也沒多聊。離開的時候，崇虛送了我手串。”
手串還沒有送去化驗科，裝在塑料袋裡，安靜的躺在茶几上。
“跟高峰說的一樣！”杜爽笑了笑，將手串丟還給韓飛，“我以前去過法雲寺，那些年輕的小僧侶都是崇虛收養的孤兒。雖然我們在尋找崇虛，但主要是為了瞭解情況。崇虛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這手串是崇虛送給你，也不算什麼證物，你拿回去好了！”
“謝謝！”韓飛伸手接過，感嘆道，“兇手該死，居然對那些普通僧侶下手！這件事，我會關注的，如果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鍾可欣！”
“好！”杜爽看了韓飛一眼，心裡卻清楚這句話的潛臺詞，韓飛要幫鍾可欣，要幫她向上走。只要能破案，杜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沒其他事，那我先走了！”杜爽不停的看錶，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知道的都說，不知道也不能亂講。韓飛站起身，微笑告辭。
“好！不送！”杜爽掐滅菸頭，站起身，一起走出辦公室，目送韓飛下樓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