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筒以為自己和矮胖子會摔在地上，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就在他們落地之前，地面忽然開了一個門。
他倆直接掉進去了……
啊——
吧唧。
矮胖子這塊肥肉砸地上還彈了一下，水筒則差點摔成一灘水。
兩人爬起來，頭頂的門已經關閉，四周一片漆黑。隨著一聲短促的聲響，他們面前亮起了一盞吊燈，光線投射下來，照亮的是一個四方桌和東西南北四張椅子。
有清脆的踢踏聲由遠及近。
兩個人。
靠近光源後，這兩個人影也清晰了起來，但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兩個鬍子拉碴成年男人，穿著暗沉的白襯衫，滿是褶皺。
一看就是摳腳大漢。
其中一個嘴上叼著根菸，擺了擺手，招呼他們兩個過去。
水筒和矮胖子互看一眼，小心走過去。水筒右手插兜握著闊刃劍鑰匙扣，一旦情況危急，立刻拿出來。
兩個大漢自己找了相對的兩個位置坐下，讓水筒和矮胖子也坐。走進了水筒才發現，這桌子是個麻將桌。
有一個自稱是系統安保10010的過來，跟他們說明了規則。
他們四個都是因為身無分文而被送到地下來的，四個人要在這裡進行一場二隊二的賭局，獲勝的一方，可以得到一千賭幣，回到一樓。
對家一組，水筒自然和矮胖子分在了一起，另外兩人一組。
“你等會，那要是輸的一方咋整？”水筒問10010.
“輸的一方會留下來，繼續等待下一組的出現。或者選擇工作還錢，每小時的報酬是2賭幣。”
“還錢？我們也不欠錢啊？”矮胖子問。
“還的就是獲勝方拿走的一千賭幣。”
“你們咋不去搶啊？一小時報酬2賭幣，一千賭幣得啥時候才能還上啊！得多長時間啊？我數學不好你算算。”水筒問矮胖子。
“500個小時，不眠不休的話，21天。”矮胖子說。
水筒掰了掰手手指頭，猛地抬頭：“快一個月了啊！”
“你數學是有多差啊這都算半天！再說咱們贏了不就完了嗎！”
“對對。那就開始吧。”水筒道。
“本局遊戲，麻將21點。一局定勝負。”10010話音剛落，麻將桌發出微微震動的聲音，能聽到桌子內麻將在滾動碰撞。
“水筒，水筒！”矮胖子小聲呼叫，“你會玩嗎？”
“麻將和21點我都知道一點，麻將21點頭一回聽說。”水筒道。
“麻將21點，就是把這兩種遊戲結合到一起了。以麻將取代撲克，規則嘛，就跟普通的21點一樣。”摳腳大漢甲，就是沒抽菸的那個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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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簡單。”水筒和矮胖子點頭。
麻將機將洗好的麻將整齊推上來，綠色的底白色的面，像一塊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糕。
10010將骰子拋進麻將圍城的方格中，根據骰子上的箭頭指向，決定誰先抓牌。
“麻將裡的骰子是這麼用的嗎？”水筒看得一愣一愣的。
骰子指向摳腳大漢甲，他隨便隨了個地方開始抓牌，順時針每人掄抓一張。
水筒抓到的是三萬，四個人互看了一眼，接著抓第二輪。
一共抓了四輪下來，水筒手上的點數一共是19.他覺得可以了。
四人亮牌，10010確認了一圈之後宣佈，摳腳大漢乙獲勝。
“嗯？你等會！”水筒反對，我的是19，矮胖子是20，他的才17啊，怎麼就贏了？這局應該是我們贏啊！”
10010說：“本局遊戲採用減法制，由大數減去所餘小數，最終結果最遠離21點者獲勝。”
“？？？”水筒滿頭問號。
“你們這和說好的規則不一樣啊？”矮胖子也覺得不對。
“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咱們這裡的規矩。”摳腳大漢甲說。“在這兒，安保就是規則！安保可以保隨機決定玩法，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抽老千。至於輸贏嘛……全看運氣。”
“嘿嘿，沒錯。既然我們哥倆個贏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摳腳大漢乙露出奸笑。
兩個大漢起身離開，矮胖子愈發覺得他們的表情有深意，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被10010攔住。
“輸的兩位請隨我來。你們可以選擇等待下一次賭局的開始，也可以選擇工作賺錢。”
“我們……你這真是看運氣嗎？”矮胖子質問。
10010回答：“安保都是機器人，程式設定給我們隨機，就是隨機。”
矮胖子看了水筒一眼，“那就等吧。”
10010帶兩人去休息室，有兩張沙發一個茶几，其他什麼都沒有。倆人躺下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沒有人來，也沒有事做。水筒望著天花板，突然想，如果一直沒有人來，他們是不是就得一直等下去。
進來的時候10010說，這裡每次只留下兩個人，上面有人輸光了還想賭，或是欠了債，才會被丟到這裡。有人來的時候，他回來通知。
“不行啊矮胖子，要是一直沒人來，我們時間不都在這白浪費了？要不咱倆工作去吧，能賺點是點。”水筒道。
矮胖子也察覺到了無所事事並沒有好處，正好也休息夠了，跟水筒打了個手勢，“走。”
10010是負責整個負一層的安保主管，他給水筒和矮胖子幾個選擇，在食堂做飯、刷碗、拖地、洗菜、掃廁所、洗衣服、通下水、刮大白、木匠、瓦工……
“等會兒等會兒，後面的怎麼越來越跑偏了？”水筒心說那些明顯都是技術活啊！
“我只是提供幾個參考，能做什麼，你們也可以自己想想。只要我這裡需要，都可以。”10010說。
“我做飯行。”矮胖子說。
“那我洗菜吧。”水筒急忙跟上。
餐廳在一樓，兩人跟著10010走員工通道來到後廚。水筒一路觀察，這條路與外界完全隔離，進來的地方也十分隱蔽，普通賭客基本找不到這裡。
後廚也看不到餐廳裡面的樣子，需要什麼菜品，會有人過來通知。
兩人剛一進後廚，就感受到了熱火朝天的氣氛。廚房裡十名高帽廚師相對站成兩排，揮舞著手上的鐵鍋大勺。鍋內食材翻滾，被大廚顛起落下。鍋外大火熊熊，映得金屬面吸油煙機忽明忽暗。
“魚香肉絲！出鍋！”其中一個大廚將鍋裡的菜快速盛入盤中，熟練地加上一些裝飾，放到視窗上。魚香肉絲表面晶瑩剔透，散發著紅潤的光澤，水筒光是看到，就覺得自己一身衣服要爆開了。
等等這不是美食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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