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
泡菜？
這與象棋有什麼關係？
眾人還沒鬧明白，孟青雲聽到輝人討要象棋的發源地，為何這麼大火的時候，就聽他接著吼道：“······端午節是你們的，中秋節是你們的，孔子是你們的先人······要我說大宇人都是你們的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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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莫名其妙的咆哮，驚呆了眾人，就連劉元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談的是下象棋的事，怎麼又扯到節日和先人了？
而且我何時說這些節日和人是我們的，你這簡直是······劉元不知如何解釋，只有氣急敗壞分辨道：“我們輝人的先祖古籍有記載，不是大宇人······”
說著又覺得這樣分辨沒有氣勢，剛想改口，孟青雲立刻插話道：“你們的先人是誰，與我有一文錢的關係麼？咱們說的是下象棋的事，別耽誤時間，趕快劃個道，我還要回家抱孩子去呢！”
你這個沒口罵的，太也不要臉了，是你亂扯，還怨上我了？
劉元氣惱，卻又不能再和他爭辯，否則就被他繞進死衚衕了，只好忍氣吞聲道：“孟祭酒，你到底敢答應應戰麼？”
“大宇人好客，好吃好喝好禮物都捨得送你們，過年陪你們下幾盤象棋自然可以答應，最多就是陪友邦人士樂呵樂呵，但你說的條件我不能答應。”
孟青雲冷笑道，“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麼？若是輝人輸了，甘拜下風；若是我輸了，大宇朝要承認象棋的起源地是輝朝······賭約不對等，我為何要賭？”
這話說得在理。
輝人若到處宣揚象棋起源於輝朝，估計聽到的人都會鄙視他們，甚至包括輝人，但若是大宇承認象棋發源於輝朝，這就不一樣了。
至少有向輝朝低頭的嫌疑。
“象棋本來就是我族傳統文化專案，歷史悠久，特色鮮明，輝人休想搶去！”
“輝人沒有文明，總想搶我朝文明來享用，陰山之地就是見證！”
“一群茹毛飲血的強盜，我們祖先穿著綢緞散步的時候，你們還披著獸皮打獵呢。”
“這種賭約，孟翰林絕不答應！”
“······”
眾人議論紛紛，劉元極為尷
尬，諾諾問孟青雲道：“你說，什麼條件能下？”
“我輸了，承認象棋的起源地是輝朝，你輸了，承認輝朝的祖先是大宇人。”
“這不可能！”
劉元吼道，“你這是無理取鬧？”
孟青雲雙手一攤，雙肩一聳道：“那就沒得下了！”
誰願意過年不賠家人和親戚，去和你下象棋？
最好一拍兩散！
劉元無奈。
他清楚孟青雲的個性，這是一個不在乎虛名的人。
好多事他不去爭，但爭的事必然會盡力，比如陰山之地。
孟青雲看得真切，那個女子低聲說話，劉元的目光在別處，卻在刻意傾聽。
少頃，劉元道：“咱們以棋會友，三局兩勝，明日大相國寺見！”
“好說！”
孟青雲呵呵一笑道，“以棋會友不敢當，咱們棋盤上見真章！”
“太子殿下，外臣告辭！”
劉元朝盛騰拱手，盛騰擺擺手道：“貴使且去，象棋賽是象棋賽，明天的四國賽貴國一併參加，來都來了，總不能讓運動員空著手回去。”
“多謝太子殿下！”
劉元又向其他人拱手告辭，眾人還禮。
輝人走後，範賢低聲道：“孟翰林，你有把握贏下輝朝棋手？”
“塵埃落定之前，誰都可能是黑馬！”
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
稍許後範賢想起來了，和毅國駙馬比試數學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回答自己的。
這是在敷衍老夫！
範賢討厭孟青雲這種態度，別人對他畢恭畢敬，孟青雲卻漫不經心，這讓他很是惱火。
範賢恨恨道：“你對象棋有多深的研究？”
孟青雲淡淡道：“研究談不上，略懂而已！”
“略懂？”
範賢皺眉道，“略懂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咯！”
孟青雲隨口念起口訣，“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士娃子圍著老爺轉，小兵過河不回還······”
啥意思？
五六歲的小孩才會背口訣，但凡下過幾天象棋的人，誰會背這個。
難道他是初學？
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孟青雲對盛騰拱手道，“太子殿下，請為臣找五個京城象棋名宿，臣要挑燈學棋，以便明天迎敵······”
“噗······”
好多人把嘴裡的酒都噴出來。
他的略懂果然是字面意思，這就是不會下象棋。
找五個高手惡補也無濟於事，就一夜時間，能學個屁鬍子。
臨醫背湯頭，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好，我這就去物色高手，明天我陪你去大相國寺！”
盛騰知道孟青雲跳脫，他明顯故意這樣說氣範賢，若是初學象棋，他絕不會答應對壘。
他所做的事看起來都有運氣的成分，其實心裡早有把握，今夜挑燈學棋，也是為了找高手練手而已。
“臣先告退！”
“且去！”
孟青雲向其他人拱手告辭。
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有動過棋子，雖然腦中有無數棋路，手早生疏了。
今夜無眠，徹夜熱身，就為讓那熟悉的經歷再現。
······
“太子殿下，孟翰林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這可是國際賽，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輸了有損我朝形象！”
“那麼多百姓看著呢，殿下還要派人隨時稟報比賽程序，百姓若看到爛棋，會傳為市井笑談，以後會傳為茶餘飯後的談論的話題······太子殿下，要不換人吧？”
“泱泱大國，豈能讓一彈丸之地欺辱，臣推薦京城棋聖出戰，定讓輝人鎩羽！”
“······”
換人聲四起，盛騰不為所動，他淡淡道：“諸位大人首先要明白一個事理，這是挑戰賽，輝人只挑戰孟翰林，換人的說法純粹不存在。”
“其次，誰說孟翰林下的一手爛棋？和他對壘過麼？所以結論不要下的太早，且看明天結果。”
“最後我要說的是，就算他是初學者，一晚過後，他也能成為弈道高手······你們誰見過他做一件事，沒有成功過？”
太子明顯為孟青雲背書。
範賢聽後憂慮更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