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時，天氣晴朗。
然而不遠處的天穹之上，彷彿破了個窟窿，陰雲轉動，宛如漩渦，其中光芒閃爍，朦朧不清。
此時大夏王朝、九霄仙宗、上元仙宗、玉龍仙宗、以及白虹觀，皆已到此。
其中九霄仙宗來人，駕馭上古戰船而至。
這上古戰船，極為珍貴，大夏皇室都不曾擁有，而三大仙宗往往也不會輕易呼叫戰船。
過往九霄仙宗護送弟子前來演法洞天，也不會呼叫戰船而來，但這一次則是令其他兩大仙宗感到錯愕。
然而讓各方更加心緒複雜的是，距此最近的豐源山白虹觀，竟然也是駕馭上古戰船，將門下弟子送來。
“啊！小熊熊！”
“快看這兒！快看這兒！”
九霄仙宗的戰船之上，有好幾個女孩兒揮著手，禁不住開心地跳了起來，大多是煉精境的女弟子。
而其中還有個煉氣境的女弟子，也朝著小熊仔使了個眼色，似乎想要告訴小熊仔，待會兒姐姐保護你。
“知道啦，看到啦，別跳了。”
小熊仔輕描淡寫地抬起小熊掌，對金主們略作回應。
劉清小姑娘見狀，當下抿著唇，默默從背後上前來，雙手抱著小熊仔的肚子，就將它抱回了船艙裡，不讓別人看。
工具甲看得十分羨慕，有些埋怨張珺不帶上它，平日裡稱兄道弟的，要出門了就說它醜。
與此同時，寶壽道長站在甲板之上，俯視下來，神色如常。
各家長老與弟子，目光皆投向了那個年輕道士。
相貌清俊，年約二十，氣度淡然而飄渺。
“這就是豐源山白虹觀的寶壽道君？”
各方勢力，無論長老還是弟子，皆是為之屏息，心緒浮動，神色凝重。
這一位白虹觀主，乃是當今世間的至強者，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掌教級存在！
他們到此而來，是由各家長老護送而至，卻也沒有料到，白虹觀掌教竟然親自護送門下弟子前來，讓他們有幸得見這位驚豔萬古的奇才！
這不由得讓其餘兩大仙宗，以及大夏官方的年輕人，心生羨慕之感，這些白虹觀門下弟子，不但乘坐上古戰船而來，更是由本門掌教親自護送而至，足見受到宗門萬分的器重！
“那戰船……”
尤其是上元仙宗門下，更是心緒萬分複雜。
這一艘戰船，乃是上元仙宗的！
前一次上元仙宗，更是有一位陽神境界的太上長老，隕落在了豐源山。
而斬殺了本門太上長老的，便是眼前這一位年輕道人！
諸位弟子神色複雜，而領頭的那位長老，也是沉默不語，收回目光，未有再朝著那邊多看一眼。
“老夫顧集，九霄仙宗長老，見過寶壽道君！”
而九霄仙宗戰船之上的老者，卻笑著朝他見了一禮。
寶壽道長回了一禮，目光掃過上元仙宗以及玉龍仙宗的長老與弟子，眼神依然平淡。
然而兩大仙宗的長老，皆心頭一震，而眾多年輕一代弟子，亦是覺得淡然而無形的壓力，瞬間壓在了心上，呼吸不由得沉重了許多。
但寶壽道長目光轉過，卻落在了大夏王朝眾人的身上。
三大仙宗之中，都來了兩位長老，攜十八名弟子。
大夏王朝則是以前任紫衣主事彭景為首，周邊有上百位斬妖吏進行戒備。
大夏王朝也有十八名準備進行考核的年輕後輩，九名煉精境巔峰，九名煉氣境巔峰。
但讓寶壽道長略感錯愕的是，這十八人之中，只有三人是皇室血脈，顯得器宇軒昂，頗是高貴，從衣著裝扮上便可以看得出來。
而另外十五人，神色肅然，有殺伐之氣，軍旅之風，大約是從大夏王朝的軍中，所挑選出來的傑出人物。
“人已到齊，請稍候片刻。”
彭景正色說道：“演法洞天，須在午時三刻，才會開啟！”
這話顯然是說給白虹觀聽的，因為其他的三大仙宗，皆知其中規矩秩序。
說完之後，又見彭景遲疑了下，才出聲說道：“想必諸位已經得知訊息，今次開啟的演法洞天，不僅是我大夏境內這一座，還有大周境內，也開啟了兩座演法洞天！”
三大仙宗，耳目遍及各方，以數千年的底蘊，門下弟子行走八方，不單是在大夏國境之內，就連大周境內以及古墟之中的訊息變化，都能及時察知。
所以彭景這句話，依然是告知於白虹觀的，反正如今白虹觀已經參與了這一次演法洞天的考驗，這些事情便也不算是隱秘，待會兒便能知曉。
“大周？”
寶壽道長心中微動，暗道：“如此說來，三大演法洞天互相貫通，內中的獎賞豈非要翻三倍？”
他這樣想著，便朝著工具甲看了一眼，眼神平靜，淡然無波。
工具甲瞬間明了，此去演法洞天，要麼名列第一，要麼道觀開席！
未過多久，便是午時三刻！
當下便見天穹之上的漩渦，加快了旋轉的速度！
但見威壓沉厚，此時聲勢更盛！
內中光芒閃爍，隱隱能見殿宇樓閣，虛實變化！
嗡地一聲！
只見天穹上，漩渦當中，落下一道光束，粗有百丈，從天而落，至大地之上！
“演法洞天開啟，爾等入內，莫要給大夏朝廷丟了顏面！”
彭景轉身過去看向身後十餘人，出聲喝道！
這十八名年輕人，皆施了一禮，齊聲應是，旋即前行，走入了光束之中。
然後他們便在光束之內，升空而上，直至天穹漩渦之內，再也看不見身影。
就在此時，三大仙宗的弟子，也都在各家長老的授意下，朝著光束而去。
“該你們了！”
寶壽道長揮手之間，把船上的諸位弟子，送到了地面上。
工具甲、孟秋、劉清、方玲、陳圖、陳畫，共計六名煉精境！
小熊仔與徐影，兩個煉氣境！
這樣的陣容，讓各家長老及弟子，都不由得露出錯愕之色。
號稱第四仙宗的白虹觀，只有八名弟子……準確地說，只有這六人二妖，才能拿得出手？
而這八名弟子當中，六名煉精境，竟然只有三人是煉精境巔峰，餘下兩個是煉精境大成修為，最後一個更荒謬，居然不是人，是一頭穿山甲。
更令人無言的是，這個明顯拿來湊數的穿山甲，還只是個煉精初境的？
而且最離譜的是，就連兩個煉氣境的弟子當中，居然也有一個是拿熊妖湊數的？
白虹觀目前就只有一個煉氣境的正經弟子？
“……”
彭景臉色極為複雜，心中有些嘲諷，但又有些自嘲。
就是這樣一個末流宗派，連幾名弟子都湊不足，可他們的掌教卻年少奇才，名震天下，已躋身於大夏至高強者之列，隻言片語之間便逼得大夏王朝都要容忍退讓，讓出了這麼一個進入演法洞天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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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此刻來看，這個資格給了白虹觀，就像只是讓白虹觀來玩一場過家家？
這要是讓大周那邊的勢力見得了，豈不是貽笑大方？
而另外兩大仙宗，也大致上是這樣的想法，心中頗是無言，神情均是怪異。
哪怕是九霄仙宗，早就料到寶壽道人定會用這小熊仔，去爭奪煉氣境第一的頭銜，卻也沒有想到……煉精境層次之中，居然也有個煉精初境的小妖怪！
“白虹觀這是人丁實在過於稀薄，只有這麼多弟子嗎？”
“煉精境巔峰只有三個？煉氣境巔峰只有那頭龍熊崽子？”
“莫非白虹觀這就已經算是舉宗之力，傾巢而出了？”
顧集一臉的驚愕莫名，充滿了難以置信。
而就在這時，他又聽到門中弟子們略有議論。
“那個穿山甲也是白虹觀的嗎？”
“它長得好醜。”
“還是小熊熊好看！”
“柳師姐，宋師姐，小熊熊可是煉氣境的大妖，要跟著你上第二層的，你得要保護好它哦。”
“知道啦。”
那位煉氣境巔峰的柳師姐，揮了揮手，神色冷淡，看了小熊仔一眼，眼神稍顯柔和，畢竟她前兩天也是花過銀子的。
隨著各方勢力門下弟子，進入了光束之中，便見一道又一道身影，升上了天穹，沒入了那洞天秘境之內。
天穹之上的漩渦，旋轉得愈發快速。
寶壽道長朝著那裡看了一眼，漩渦中間似乎通向了另一方天地，但是那裡朦朧不堪，難以觀察。
可就在這時，又見彭景取出一個法寶，赫然是一面鏡子，探入了那光束之中，便又取了出來。
其他三大仙宗，也都陸續取出鏡子類的法寶，朝著光束之中探了進去。
彭景面無表情，眼神中暗含嘲諷，他並沒有提前知會寶壽道長關於鏡子法寶的事情，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可就在他幸災樂禍的時候，便見得寶壽道長走了過來。
“彭大人，借貧道一觀。”
“……”
彭景聞言，當下臉色難看。
啪地一聲！
寶壽道長未有理會，伸手一攝，強行從他手上，取來了那鏡子類的法寶。
“欺人太甚！”
彭景咬牙良久，才偏頭吩咐其他斬妖吏，速去青冥州獵妖府，調取法寶來！
而其他的三大仙宗，紛紛看來，也未有多言。
顧集長老默默收了另一面鏡子，掌教此來，早有所料，讓他多備一面鏡子，送給寶壽道人，未有想到這寶壽道人做事如此乾脆，直接把彭景給搶了。
他也不想給彭景，於是就收了回去，又朝著寶壽道長，笑了一聲，說道：“以神念入內，可觀測演法洞天。”
寶壽道長應了聲謝，目光落在看著手中的鏡子上，眼神中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在這鏡子之中，隱隱可見演法洞天之內的場景！
當他陽神之念，探入其中，便覺天地變幻，乾坤扭轉！
神念探入鏡子之中，竟如直接探入了另一方天地，得以俯視眾生！
這演法洞天之內，廣袤無垠，一眼看去，直至天際盡頭，竟彷彿沒有邊界，不知方圓幾千裡之廣！
但是這演法洞天，遙遙可見浩大殿宇，恢弘萬分，氣勢沖霄！
讓寶壽道長不由心中感嘆，暗道：“回頭得把道觀建造風格圖紙，參照這個，再修改一遍！”
他這樣想著，再度看向各方，除卻殿宇之外，有亭臺樓閣，懸於雲空！
但在下方，則有兩座巍峨大山！
左邊那一座，匯聚了各方煉精境弟子。
右邊那一座，則匯聚了各方煉氣境弟子！
寶壽道長看見了白虹觀門下，微微點頭，掃了一眼，不由眉宇一揚。
兩座大山之上，出現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並非先前所見的大夏王朝以及三大仙宗的年輕後輩。
想必這些陌生的年輕人，就應該是大周境內的年輕一代。
“大周皇室？兩大聖地？”
寶壽道長目光看了過去，略有沉吟之色。
在兩座山嶽上，那些來自於大周的年輕男女，皆是分作了三批。
就好比大夏境內的這些弟子，大夏皇室、九霄仙宗、上元仙宗、玉龍仙宗、以及白虹觀等，出身不同，則各自聚在一處。
當然，右邊這座象徵著煉氣境的大山之上，局面有些不大一樣，因為九霄仙宗和白虹觀已經混在一起了。
此時徐影站在邊緣，九霄仙宗有幾個弟子顯得神色不悅。
但唯獨小熊仔，已經被抱在了那柳師姐的懷中，而宋師姐則摸著它的小獨角，輕聲跟它說著話。
寶壽道長見狀，不由大怒，心道：“眾目睽睽之下，居然也敢賣萌？簡直丟盡了我白虹觀守山大妖的威嚴！”
而就在這時，對面大周王朝的煉氣境之中，已然有人出聲嘲諷。
只見一名青年，面帶不屑，說道：“對面就是大夏王朝的勢力嗎？只在煉氣境大成，尚未修至巔峰，就這般資質，居然也敢來爭奪煉氣境天才的名頭？”
這話顯然是在說徐影。
而徐影神色漠然，一言不發。
反倒是大夏年輕一輩的煉氣境修行者中，看向徐影的目光，略有幾分嫌棄，覺得是他丟了自家這一方的顏面。
“少說廢話，也就是在此不能動手，否則早就宰了你們！”
大夏皇室的年輕人，自覺理應守護大夏顏面，當下負手而立，淡淡說來。
“大夏王朝年輕一輩的煉氣境修行者，看來不過如此。”
適才那青年嘲諷了一聲，然後看向九霄仙宗女弟子懷中的小熊仔，不由得錯愕了一下，道：“怎麼連熊都有？”
什麼時候大夏王朝那邊，連小妖怪都送進來湊數了？
“熊怎麼了？就不能來啊？關你們屁事啊？閒得蛋疼！”熊小爺聞言，當下斜了他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不屑，撇了撇嘴，說道：“有能耐你來揍我呀？”
“該死的畜生！”大周青年當即怒喝一聲。
“你再說一遍？找死！”九霄仙宗的宋師姐看了過去，伸手握劍，神情不善。
“小宋，不用動怒，就他這種蠢材，遲早要死的嘛。”小熊仔擺了擺熊掌，毫不在意地道。
“不許說髒話！”柳師姐拍了拍它的小肚子，然後看向那個大周青年，眼神中滿是寒意，出聲道：“你最好這輩子不要讓姑奶奶遇見，不然宰了你！”
“……”
寶壽道長略感無言，收回了目光，投向了煉精境所在的山嶽之上。
這邊的各家弟子，年歲不大，稍顯稚嫩，在眾人之中，除了陳圖和陳畫兄妹兩個鶴立雞群之外，其中最高的也就是十三四歲……指的就是白虹觀的方玲！
這些弟子均是天才之流，年紀稍大一些的，基本早就突破至煉氣境了，只有少數具有特殊原因的才算例外。
但這一批弟子，能夠在各家弟子當中脫穎而出，根骨悟性本領，自然也不遜色。
他們基本都算是世間煉精境一輩裡，最為傑出的奇才，未來不可限量。
“這群傢伙年紀不大，多數倒是心性成熟……”
寶壽道長這般念著，掃過一眼，眾弟子當中，有人面無表情、有人神色倨傲、有人冷淡平靜、當然也有人滿是好奇，或是顯得頑劣。
其中白虹觀弟子，在這其中便顯得有些異類，就算是陳圖和陳畫，也都算是初出茅廬。
至於孟秋和劉清，都未足十歲，且二人修行未久。
儘管是修行混源白虹貫日經，又是在豐源山這等靈氣化霧的仙境之地，修行進度放在仙宗之內都是頗為令人震驚，但這二人到了此時此刻，也只是煉精境大成。
然而在這座山嶽之上，真正最受矚目的，還是工具甲。
因為這工具甲只有煉精初境，而且它此時趴在邊上，想起將要下鍋，不由得瑟瑟發抖，實在丟盡了白虹觀的顏面。
“怎麼連煉精初境的小妖怪都進來了？”
大周王朝那邊的弟子們皆是充滿詫異，而其中更多人則是分毫不掩嘲笑之意。
就連大夏王朝境內的這些弟子，也都略有嫌棄，覺得它是在有失大夏這一方的臉面。
“哼！”
孟秋神色冷漠，當即拔劍出鞘，他雖修為不高，但眼眸之中，卻有堅韌之意。
劉清小姑娘往常顯得十分柔弱，此時也抿著唇，握著劍，站在了工具甲的面前，迎向了眾人的目光。
陳圖、陳畫、方玲三人，皆站在了最前方。
而俯視下方的寶壽道長，稍微點頭，對此頗為滿意，他不指望這些剛入白虹觀門牆的弟子能拿到名次，但希望藉此讓他們開一開眼界，與各方傑出同輩相比較，促進一番本門團結之意，如今看來頗有成效。
然後他收回目光，又看向了煉氣境山嶽上，看見小熊仔躺在那個九霄仙宗女弟子懷裡差點都快睡著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而此時在大周王朝那邊，各方也都覺得十分古怪。
“今次大夏王朝那邊的後輩弟子，怎麼顯得有些參差不齊？”
“過往各宗派出，競爭名次的，必然都是煉精境巔峰以及煉氣境巔峰，無一例外！”
“怎麼此次有一名煉氣境大成？還有兩名煉精境大成？”
“這也就罷了，那兩頭小妖怪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那個只有煉精初境的小妖怪，它是來湊數的嗎？”
大周皇室，以及兩大聖地，皆感萬分詫異，著實有些茫然。
他們聽聞這一次，除卻大夏王朝與三大仙宗外，大夏那邊還會有一座新的宗派，加入其中，本以為也是九名煉精境巔峰與九名煉氣境巔峰，但卻沒有想到居然見到了這樣荒謬的陣容。
這大概是演法洞天創立九千年以來，第一次有低於巔峰層次的修行者進入其中！
“這就是那白虹觀的底蘊？不是說號稱第四仙宗？”
“不過，訊息上傳，第四仙宗的掌教，年僅二十，已成陽神，戰力更是躋身於至強者，遠勝當年大夏國師……是憑他一人之力，撐起一座宗門！”
“也即是說，所謂第四仙宗，最為傑出的弟子，就只是這六人？而且只有三個煉精境巔峰？甚至還抓了兩個妖怪湊數？”
“這簡直是荒謬至極，大夏王朝與三大仙宗，竟然都默許這樣的宗派，進入演法洞天？”
“可是諸位考慮過沒有，那位年輕道人能夠將這樣的末流小派送入演法洞天，幾乎是等同於讓這僅有三兩只小貓的門派，坐上了大夏第四仙宗的地位，足見這位萬古謫仙，究竟是何等出色！”
大周皇室的主事人，與兩大聖地的長老，均有議論，對於白虹觀雖然覺得不堪入目，但卻對那位傳說之中的年輕道人，更加忌憚！
而就在此時，便見兩座山嶽之上，皆迸發出光芒來。
光芒凝聚，化作一人，貌若中年，手執書卷，面上含笑。
在兩座山嶽之上顯現出來的兩個人影，無論氣息還是面貌，皆是相同。
這是同一個人，只是在兩座山嶽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此為上古神庭文臣學士，根據我九霄仙宗尋得的殘缺古籍記載，記錄演法洞天的人，應該是名為應師。”
顧集長老忽然開口，看向寶壽道長，這般說來。
而寶壽道長聞言，微微點頭，此時他一縷神念，仍在鏡中觀看演法洞天。
隨著這名為應師的男子出現，在兩座山嶽之上，均是出現了石階，繞山而成。
“拾級而上，於一炷香內，未能越過一百零八階，則逐出演法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