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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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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

下雪了?

人間界的雪,就是這樣的?

像鵝毛一樣輕柔,飄飄揚揚,漫天灑落。

秋雨桐左手提著一盞碧紗燈籠,右手拿了串晶瑩紅潤的糖葫蘆,十分新奇地仰望著漫天雪花。

他剛剛來到人間界不久,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很新鮮,方才還在京城城郊的夜市上,買了一盞碧紗燈籠,又買了一串糖葫蘆。

嗯……按照卦象,那個小皇子一路逃亡,應該就在這小樹林附近。

秋雨桐低下頭,望著林間雪地上那串凌亂的腳印,又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手裡的糖葫蘆。難道自己排隊買糖葫蘆的時候,耽誤了太長時間,小皇子已經被江氏的人抓走了?

呃,再往前走走看吧。

他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雪水漸漸浸溼了鞋子,溼噠噠地十分難受。他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怕冷,索性把鞋扔了,赤腳在雪地裡走著。

過了片刻,他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什麼聲音。

“日他奶奶的,這小兔崽子,跑得還挺快!”

“我按住他,你砍了他的腦袋,咱們早點拿回去交差!”

“你可按好了,別讓這小兔崽子又咬我!”

是了!秋雨桐精神一振,趕緊提起靈力,足不沾地往前輕盈掠去。

穿過小樹林,前方是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一個黑臉漢子罵罵咧咧地摁著一個小男孩,另一個黃臉漢子持著一柄雪亮的鋼刀,正要往下砍去!

那男孩不過七八歲的樣子,滿臉髒汙地被死死按在地上,他緊緊閉著眼睛,既不嚎哭也不尖叫,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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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臉漢子揚起了鋼刀,而後狠狠落下!

電光石火間,秋雨桐隨手一揚!糖葫蘆的竹籤破空而至,發出一聲尖銳至極的呼嘯之聲!

持刀的黃臉漢子,雙眼忽然凸出。

而後“哐啷”一聲,鋼刀落地。

黃臉漢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竹籤從他一側太陽穴插進,從另一側露出一點尖端,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根竹籤而已,並沒有什麼鋒芒。

另一個黑臉漢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仍然死死按著男孩,驚惶地四處張望著:“誰?是誰?!給老子出來!!”

“放開那個孩子。”秋雨桐從暗沉的小樹林裡,緩緩走了出來。

他赤著一雙腳,濃黑的長髮隨意披散著,一身白衣如雪,手裡提著一盞幽幽的碧紗燈籠,幾乎不似塵世間人。

黑臉漢子瞪著他,喃喃道:“妖怪?”

“你才是妖怪。”秋雨桐不高興了。

他是劍修,不是妖修!這些外行,不懂就不要胡說!

男孩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緩緩睜開眼睛,愣愣地望著秋雨桐。

秋雨桐腳下微微一頓,有些不好意思。

按照卦象,眼前這個小孩兒,就是大陳朝的九皇子,也就是他未來的小徒弟了。可是,他如今這個樣子,披頭散髮不說,連鞋也沒穿,還用糖葫蘆的竹籤殺人。

這也太邋遢了一點。

本來,他還想營造一個高冷師尊形象的……唉。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秋雨桐也沒有辦法,只好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對黑臉漢子淡淡道:“滾吧。”

黑臉漢子愣了愣,忽然暴吼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鋼刀,劈頭便往男孩頭上砍去!

人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秋雨桐隨手一揮,竹籤如同活物一般,從死去的黃臉漢子腦袋中,“刷”一聲抽了出來,又斜斜刺入黑臉漢子的鼠蹊部!

足足四五寸長的竹籤,一點也沒有留在外面。

黑臉漢子“嗷”地一聲,丟下鋼刀,在雪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嘶聲慘呼。

男孩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秋雨桐。

“咳咳!”秋雨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他為人散漫,出手也一向隨心所欲,沒什麼忌諱,所以經常被掌門師兄嘮叨……掌門師兄的嘮叨,他可以當成耳邊風,可是當著孩子的面,方才這一招,是不是不大好?似乎太毒辣了,還有點不雅,毫無高人風範。

早知道,他該換一招的。

秋雨桐一邊後悔,一邊擠出一個假惺惺的溫柔笑容,彎腰摸了摸男孩的頭髮,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沒事兒了,別怕啊,乖。”

男孩啞聲道:“你……你是仙人嗎?”

……

秋雨桐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雪白的床頂帳幔,還有些恍惚。

過了許久,他才清醒過來。

他又夢見過去了。

那時的陸霄,還是個小屁孩兒,髒兮兮地趴在雪地裡,又可憐,又可愛。

如今小屁孩兒長大了,竟然為了一柄下品靈劍,打了他整整八十板子,還罰他跪雪地……孽徒啊。

秋雨桐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但又沒有法子,只得安慰自己,也罷也罷,反正自己也算因禍得福,開了靈竅不說,還吸收了不少天地靈氣。

等他去捲簾衚衕找到三師兄,回到朔雪城恢復了修為,再回來修理這個欺師犯上的孽徒。

秋雨桐正胡思亂想著,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雪容,你醒了!”

“你終於醒了!”柳碧桃蹬蹬蹬地跑到床邊,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衝著門外揚聲道,“小喜子,別熬藥了,趕緊去叫太醫,你家公子醒了!”

“哎,哎!”小喜子一疊連聲地應著,扔下藥碗就跑了出去。

“感覺怎麼樣?冷不冷?餓不餓?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們都以為你不行了!”柳碧桃小心翼翼把秋雨桐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

秋雨桐被他吵得腦仁疼,啞聲道:“水。”

柳碧桃趕緊倒了杯水過來,秋雨桐只喝了一口,“噗――”一聲全噴了,差點沒被燙死。

柳碧桃訕訕道:“那個,我不太會伺候人。”

秋雨桐有氣無力道:“行了,你方才說,我睡了三天三夜?”

柳碧桃頓足道:“可不是嘛!把我們都給急壞了,幸好張公公送了些野山參過來,我那邊也有些鹿茸,小喜子每天切幾片鹿茸熬參湯,才勉強把你的小命吊住。”

秋雨桐心中微微一暖,小喜子不用說了,柳碧桃刀子嘴豆腐心,張德福也一直待自己不錯。

兩人正說著話,小喜子和張德福帶著一個老太醫進了門。

老太醫把過脈之後,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雪容公子這脈象,倒是已經平穩了,背上的傷也好了許多。最近不要受寒,傷處按時換藥,不要沾水,每日一碗參湯補著,開春之後便大好了。”

張德福松了口氣,送走老太醫,又把一盒野山參放在秋雨桐床頭:“唉,雪容公子,這些東西老奴也用不著,你拿去好好補一補吧……唉。”

秋雨桐謝過了張德福,又見他愁容滿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張公公,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德福嘆道:“自從公子你弄斷了陛下的愛劍之後,陛下就把自己關進了……秋仙師以前的臥房裡,這都快三天三夜了,一直不吃不喝。”

“他把自己關在我……秋仙師以前的臥房裡?”秋雨桐微微一愣。

陸霄臥房的對面,那間上鎖的房間,就是他過去的臥房。

張德福嘆了一聲:“雪容公子,你有所不知,秋仙師是陛下的師父。他的模樣和你,和你……”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只道:“這柄夜雨,和另一柄天水碧,原本是一對靈劍。秋仙師將夜雨贈給了陛下,陛下一直愛若珍寶,恨不得時時帶在身邊。後來秋仙師走了,如今夜雨也斷了,陛下他就……唉,唉。”

秋雨桐聽得糊里糊塗。

他自然看得出來,陸霄非常珍愛夜雨。也對,雖然夜雨只是一柄下品靈劍,但封印了自己的一道劍氣,還救過陸霄好幾次,難怪陸霄如此珍愛。

可是,為了一柄碎劍,把自己關在臥房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這怎麼可能?陸霄為人冷靜強勢,根本不是這樣軟弱的人。

張公公望著秋雨桐,輕聲道:“雪容公子,老奴也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可是……老奴斗膽,想請公子去看看陛下,勸一勸他。”

秋雨桐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不會聽我的。”

別說如今這個無足輕重的“雪容公子”,就連過去的秋雨桐,陸霄也恨之入骨。他拿什麼去勸陸霄?

張公公啞聲道:“就算老奴求你了,好不好?”

秋雨桐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擔心這個唯一的小徒弟,輕嘆了一聲:“我試試吧。”

“多謝公子!”張德福大喜過望。

秋雨桐身上還帶著傷,行動十分不便,張德福招呼著兩個小太監,抬了一頂小攆過來,將秋雨桐抬了上去。

一行四人出了門,此時正是黃昏,天上飄著細碎的小雪。

到了靜心殿後院,只見那間曾經鎖著的臥房,此時房門大開,裡面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秋雨桐喃喃道:“人呢?”

張德福慌了:“這,這……陛下方才還在裡面的,他去哪兒了?這可怎麼辦?陛下心情不好,可別出什麼事兒……”

皇帝失蹤,整個大寧宮都慌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監和金吾衛們撐著火把,從前朝到後宮,一路呼喚,一路尋找。

這一找,就找到了三更天,還是什麼也沒找到。

夜色濃重,雪越來越大。

秋雨桐坐在小攆上,仰望著夜空中的漫天飛雪,苦苦思索著。

陸霄去哪兒了?

這麼大的雪,他能去哪兒?

天這麼冷,這可是臘月間了……

臘月間?

秋雨桐猛地一個激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厲聲道:“快,抬我去清霜玉桂園!”

臘月……今天正是臘月十九,陸霄的二十四歲生辰。

十二歲的小陸霄緊緊捏著手裡的本命年紅手繩,忽然揚起了小臉:“師尊會一直陪著霄兒嗎?”

“當然。”秋雨桐笑著揉了揉小徒弟的頭髮,“以後霄兒的每一個本命年,每一個生辰,師尊都陪著你。”

後來,陸霄建起了清霜玉桂園,又在園子裡建起了高高的祈雪臺。

祈雪臺落成的那一天黃昏,晚霞漫天。

師徒二人一起登上了這座潔白的高臺,陸霄望著被漫天晚霞染紅的茫茫桂花林,低聲道:“師尊,以後我的每個生辰,我們都在這裡,兩個人一起過……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秋雨桐已經記不清了,自己似乎……點了點頭?

今天,正是陸霄二十四歲生辰。

兩個小太監抬著小攆,匆匆趕往清霜玉桂園,不停的顛簸之中,秋雨桐背上的傷處又緩緩滲出血來,浸溼了雪白的衣衫。

但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痛楚,只是焦灼地捏緊了小攆的扶手。難怪,難怪前些日子陸霄心情那麼壞,難怪……難怪他那麼恨自己。

“快一點!”秋雨桐啞聲催促道。

小攆很快到了清霜玉桂園門外,兩個小太監猶豫著不敢進去,秋雨桐厲聲道:“進去,去祈雪臺,一切由我負責!”

很快,小攆便到了祈雪臺下面。

小太監囁嚅道:“公子,上面是禁地,就算殺了小的,小的也不敢上去。”

“扶我下來,把燈籠給我。”

秋雨桐忍著疼痛,極其艱難地站了起來,從小太監手裡接過一盞碧紗燈籠,而後扶著牆壁,沿著祈雪臺陡峭狹窄的臺階,一步步往上走去。

夜色沉沉,燈籠的光芒顯得十分暗淡,北風卷著鵝毛大雪迎面撲來,颳得人臉生疼。

祈雪臺的漢白玉臺階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又溼又滑,他接連摔了好幾跤,最後索性把鞋脫了,赤著腳往上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秋雨桐終於氣喘吁吁地爬上了祈雪臺,他顧不上背後傷處撕裂的劇痛,也顧不上腳底的細碎割傷,急急忙忙四下尋找起來。

祈雪臺頂部是一個寬闊的平臺,平臺正中有個小小的亭子,燈籠昏暗的光芒之下,隱隱約約能看見,有個人俯趴在亭子前的雪地上,身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毫無生氣的樣子。

陸霄。

秋雨桐心中狠狠一揪,脫口而出:“霄兒!”

陸霄沒有動。

秋雨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直接在雪地裡跪了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焦急地把陸霄摟進懷裡,啞聲喚道:“霄兒,霄兒。”

陸霄掛滿雪粒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連眼神都是渙散的。他手裡還緊緊抓著夜雨那兩截斷劍,劍身上的血水混著雪水流下,凝了一地汙濁的血色薄冰。

秋雨桐簡直快要哭出來了:“霄兒!”

“……”陸霄迷茫地看著他,嘴唇輕輕抖動著,神色宛如做夢一般,似乎還不太清醒。

“你這傻小子,你想凍死自己嗎?!”秋雨桐緊緊摟著這個唯一的小徒弟,試圖用自己那點單薄的體溫,去溫暖對方冰塊一般的身體。

好冷……

他摟著陸霄,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是寒毒又發作了嗎?

好冷……好冷……

意識不受控制地逐漸遠去,在緩緩陷入黑暗的同時,似乎有一雙結實的手臂狠狠摟住了他,那雙手臂簡直如同一雙鐵箍,其力度之大,幾乎想將他融入骨血一般,他的肋骨被勒得生疼,幾乎無法呼吸,可是連稍微掙扎一下,也根本做不到。

有人在他耳邊顫聲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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