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舟剛剛退兵出天堰宗,乘風便擋在了他身前。
“尊主,現下最要緊的應該是去解開當初封印您的封印,而不是去救嶽沅兒。”他聲音平穩,但不難聽出其中隱忍著的不服。
顧凌舟側眸:“你忍到現在才出口,當真是難為你。”
他冷笑一聲:“人救不救是我的事,你們若不願不必跟我一起。”
乘風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露出笑意:“尊主說笑了,魔界的一兵一卒都是尊主的子民,哪有願與不願一說。”
顧凌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騰飛於空中。
他腦中飛速回想可能帶走嶽沅兒的人,不過遲若若所說的紅色腰帶的男子,他腦中突然想起來浦域城外那個貿然求親的男子。
他手上攥緊了幾分,且先不說是不是他,即便是他又該如何去尋。
等回了魔界,顧凌舟在內堂之中尋出神筆與印紙,施法在其上畫出記憶中男子的模樣。
乘風褪去眾人跟著他進入內室,此時他絲毫沒有在外面畢恭畢敬的模樣,反而是冷眼瞧著。
“尊主還是莫要白費力氣了,世間尋一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尊主還當以要務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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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務?”顧凌舟若有似無地看了他一眼,“乘風以為什麼是要務。”
“自然是解除封印拿回屬於尊主你的力量,而不是救一個無關緊要的狐妖。”他似乎怕這幾句話威力不夠,又強調了一句,“更何況還是千年前背叛尊主的狐妖。”
“背叛與否,你親眼見過?”顧凌舟手裡拿著畫好的印紙,緩步向乘風靠近,“你所說是真是假尚且存疑,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乘風眼底浮現殺意,但生生被他忍了下來,
再忍忍,再忍忍,留著他還有用。
顧凌舟舉起手中的印紙:“尋到此人之時,便是我再入天堰宗之日。”
乘風看著那印紙,童孔微顫一下又迅速恢復平靜。
竟然,畫的這麼像。
顧凌舟沒放過乘風面容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心下有了判斷。
“謹遵尊主之命。”乘風抱拳應下。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顧凌舟眼神眯了眯。
到魔界也有了些時日,從前的記憶多多少少也恢復了一些,那日離開天堰宗之時,他分明記得似有人在同他說話。
那是也差點,差點殺了嶽沅兒。
那股蠱惑人心的力量十分強大,讓當時的他的抵擋不住,如今他最後的便是當時沒有將嶽沅兒一同帶走
顧凌舟心中彷佛被揪住一般,並不滿足與這點疼痛,反而生拉硬拽誓要將他折磨個通透。
鎮妖塔中邪祟甚多,天堰宗的人根本不可能善待她,能留住一命已然是不易,不成想竟然被未知之人帶走。
對於乘風所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他現在只想將嶽沅兒救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靜坐在椅子上。
在魔界待了這麼些時日,這些人的目的他雖不知,但一定不只是復仇那麼簡單,其中內幕還需要些時日去探究。
但如今這個形式,似乎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