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偏不聽，乘風將你帶走了，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你，等再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記憶已經沒了，還成了魔界左使。”
嶽沅兒回到靈墟之中，眼神空洞，臉上佈滿了淚痕。
面前的霄未攥了攥手，然後上前幾步，抬手拭去了嶽沅兒臉上的淚。
他用著開玩笑的語氣：“也不愧是你，失了憶的你哪裡還有什麼復仇的衝勁兒，整日在狐狸洞裡只顧著吃喝玩樂，倒是讓乘風的如意算盤全打錯了。”
心中異樣的感覺升起，嶽沅兒十分確定，這哪裡是什麼原主的記憶，這分明是她的記憶。
“你說你是系統？”嶽沅兒衝著霄未問道，“這世界不是個小說對不對？”
霄未沉默半響，道出其中緣由。
書中便是自嶽沅兒失憶後的真實情景，顧凌舟為了封印自己的魔界，以命將靈力渡給樂殊轉世的晏秋疏。
而她則在顧凌舟死後誤入竹林想起了一切，霄未學習禁術將嶽沅兒送回事情發生的開始。
哪裡是什麼穿書，分明是重生。
“你如今看到的我是千年後的我，如今這個時代，我被乘風將內丹捏碎，能重塑人性已然是不易，如今倒是小孩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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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西便是霄未。
嶽沅兒笑了，並且笑出了聲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何其可笑，那些她以為是男頻小說裡面的事情，竟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玄毓就在她身邊，就是顧凌舟，她竟然只關注晏秋疏一人。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天道自有定數，你們之間的恩怨是樂殊欠你的，也是天庭欠你的，否則這禁術也不可能這般讓我尋到。”霄未笑著，“顧凌舟的壓力值是否能真的上升，誰也未可知，不過我也沒想到這壓力值能這麼快。”
“那讓晏秋疏孤獨終老是？”
“???那是我自己加的。”
可真有你的！
“如今事情都已告知，日後如何我便幫不了你了。”
霄未笑著，好像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嶽沅兒卻覺得他話中有話：“我如今能與你說這些，也都是因為你體內有妱亭的魂魄在佔用你身子罷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嶽沅兒急了，“她佔了我身子還得了？”
“她不過是用你的身子替你殺人捱打而已，你覺得天堰宗那幫人會相信待著你臉的是千年前的妱亭仙君？”霄未安撫道，“她如今也算是還債了，日後再也不回出現在這天地間。”
霄未話音剛落，身體便開始變的透明。
“你怎麼了霄未？！”
“我該回去了。”
沒等他消散，嶽沅兒便感受到了全身襲來的疼痛，眼睛勐地睜開，面前竟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嶽姑娘，好久不見。”
男子微微一笑，好似陽光下最溫柔的一縷，雙眼閃爍著光芒。
竟是浦域城外向她求婚的那位病弱公子！
嶽沅兒彈起身來從男子懷中出來，自己在一間屋子的床上，難以辨別現在何處。
她眉峰一挑：“公子，可否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