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沅兒回過頭來，晏秋疏愣在當場，嘴唇蠕動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徐典先一步跳了出來，手指著她，火上澆油道：“我早就說過她是狐妖！”
“這???這怎麼可能呢！”遲若若捂著嘴，漆黑的童孔抖動著。
這樣子就好像看到偶像塌房了。
顧凌舟突然靈力大放，嶽沅兒勐地被彈飛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晏秋疏等天堰宗弟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晏秋疏等幾個修為高的能勉強穩住身形，其他人皆被衝擊的退後好幾步。
原書之中晏秋疏本身便不如顧凌舟，如今又少了遊歷間提升的功力，沒了顧凌舟以自己的命傳輸的功力，他更不是顧凌舟的對手。
眼見著嶽沅兒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顧凌舟眼神中帶著幾分心疼。
乘風哪裡能讓他動這種念頭，直接露出重磅訊息。
“尊主剛剛甦醒自然有許多事情不記得了，這狐狸在尊主您與天界戰神大戰之時竊取您的靈力佔為己有，她那尾巴就是證據！”
？！！
嶽沅兒驚了，這第十條尾巴的主人還真是顧凌舟！
可是，她覺得乘風說的話肯定不是真正的真相，即便她將千年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但是心底裡莫名的相信是騙不了人的。
可她相信自己沒用，主要是顧凌舟信不信。
她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毫不躲閃地對上顧凌舟的目光：“千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查，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
乘風嘲諷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尊主不會還信她的話？”
信嗎？他不想信。
可如今又如何能證明嶽沅兒並非他說的那樣。
他看向乘風：“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乘風，先如今任職魔界右使，恭迎尊主復生。”他話語間畢恭畢敬，好像真是一個忠心護主的。
顧凌舟看著他，心中思緒極亂。
嶽沅兒該信嗎？
他想信，但乘風信誓旦旦不像說謊；可他若是不信，豈不是說這段時間的感情皆是虛妄。
天堰宗弟子不容他思考，述約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了人群之中。
他高聲呼喊：“除魔尊，滅狐妖！”
都是被灌輸著降妖除魔成長的弟子，聽了這話自然是士氣更盛：“除魔尊，滅狐妖！”
如今的場面倒是挺像在合歡宗之時，但天堰宗乃是第一修仙門派，弟子的功力比合歡宗不知道高了幾個等級。
晏秋疏緊咬嘴唇，眼底無力與悲痛毫無隱藏，他下定決心舉起長劍直只二人：“師兄，沅兒，為了天下正道，對不起了。”
他飛身而起，旭陽劍應聲而起，遲若若緊隨其後。
身為男主青梅竹馬，她的宿月劍與旭陽劍本為一體，陰陽相合威力更勝。
雙人練的劍法直衝而來，若是原本的顧凌舟倒是可能被他們拖住幾分，但魔尊之力覺醒的顧凌舟，便是天神下凡也是攔不住。
他抬掌而出，二人面目扭曲無法向前，他旋轉掌心，靈力在掌間流動，在一握拳，兩人瞬時彈飛。
遲若若直接摔暈了過去，晏秋疏吐了幾口血，還強撐著。
見顧凌舟似有大開殺戒之意，嶽沅兒趕忙上前拉住他：“顧凌舟，你冷靜點！”
畢竟是他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她怕他清醒之時會後悔。
“這泉水之下便是封印尊主之處，尊主還不要回自己的東西！”乘風出聲蠱惑道。
難怪靈力只能為顧凌舟一人所用，這靈力本身就是他的！
顧凌舟跟隨著他的指引，轉身向泉水深處而去。
可千年過去，這泉水早成了天堰命脈，對天堰宗弟子來說這不僅僅是靈泉，而是天堰宗不可獲取的象徵。
這下不容述約說話，天堰宗弟子便自發出手。
眾人交戰，即便是靠近不到顧凌舟，但足可以讓他無法靠近靈泉。
眼見著一長劍向自己刺來，已經傷了元氣的嶽沅而吃力躲閃。
？？？這群蠢蛋，打她幹嘛！
同嶽沅兒的情況一樣，顧凌舟即便是還沒有恢復記憶，但對事情的熟悉以及隱隱的預感也是錯不了的。
這靈泉屬於他，泉裡的靈力叫囂著歡快湧動，恨不得全鑽到他身體裡去。
但如今的身體早已不似從前，肉體凡胎如何能承受的住。
對抗攻擊越來越吃力，即便有靈力損耗便立刻有靈力補上，但身體的虧空是做不得假的。
乘風靈巧地躲避著攻擊，他眼眸觀察著顧凌舟，現在確實不該太過消耗顧凌舟的靈力。
他閃現至顧凌舟身旁：“尊主，儲存靈力，乘風先帶您離開這。”
他長臂一揮，瞬間化作漆黑的大鳥託著顧凌舟飛至空中，天堰宗弟子根本攔不住他們。乘風也一直在隱藏實力。
黑霧隨著他的離開逐漸散去，如綢帶般皎潔白柔的月光灑在地上、灑在天堰宗弟子身上，同時也灑在被落下的嶽沅兒身上。
???要走把她也帶走啊！
眾人奈何不了顧凌舟與乘風，但是抓她一個元氣大傷的妖還是綽綽有餘。
述約似乎狠極了她，抬起一掌直接打來，嶽沅兒空翻了幾下躲了過去，但接下來便是群攻。
被捉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當長長的鎖妖勾貫穿她的手腕與脖頸之時，是痛的。
痛的想罵娘的那種。
她即便是不掙扎，那貫穿血肉的疼毅然疼的她眼冒金星。
人性難以維持，眾人高喊著要殺了她，她眼眸直直看著晏秋疏，她希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留她一命。
但這眼神被晏秋疏躲了過去。
還是述約出言保下了她：“壓入鎖妖塔，加強戒備，我就不信顧凌舟不會不救她。”
她想說，這還真不一定。
她拿不準顧凌舟現在是個什麼心裡，即便他真是被人蠱惑，但自己騙他已經成了事實，壓力值的上升做不得假。
他是千年前隕落的魔尊，也是不容欺騙與背叛的顧凌舟。
前有她欺騙在先，又有乘風以千年前事情挑撥在後，顧凌舟沒準真的會來鎖妖塔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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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是救她，而是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