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執輕嘆一聲:“怪我學藝不精,晏道友捨命救我,這才受傷昏迷。”
嶽沅兒心中沒了注意,她心中有些害怕,若是因為她的到來導致原書之中的劇情提前,魔界提前對修仙界發起攻擊,那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男主怎麼辦?
若是真打起來,男主倒是沒工夫跟女主們親親我我,可她連活下來都費勁,又談什麼任務?
她將視線落到顧凌舟身上,他成長的倒是比原書中快很多,難道他會代替男主成為救世主嗎?
可她的目的是逼瘋他啊,瘋批培養系統,有會救世的瘋批嗎?
“你在想什麼?”
小西出聲,拉回了嶽沅兒的思緒,
方才那團黑霧的話,小西都聽到了,但他好像並沒有告訴別人的打算。
嶽沅兒搖了搖頭,含湖道:“只是害怕罷了。”
小西沒多問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嶽沅兒隱隱覺得,小西看她的眼神總像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一般。
“走吧。”顧凌舟說道,“此處向西行,大概就是合歡宗地界。”
陸如執愣了一瞬,表情有些為難。
“陸姐姐,不同我們一起前去嗎?”
“確實如此,合歡宗方向與在下路不同,可是——”陸如執面上有些發愁,“晏道友是為了救我才傷的這麼重,我又怎麼能棄他於不顧。”
她這是要跟著嗎?那哪得了!
又是欠恩情,又是貼身照顧,那好感不上升才怪!
嶽沅兒趕忙過去拉上她的手:“陸姐姐,別這麼說,若說錯,是我的錯才對,我不該讓顧大哥跟我一起走,若是他同你上卜晝山,便不會有這些事了。”
她裝作一副自責模樣:“陸姐姐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的錯誤吧。”
“沅兒姑娘,這——”
“陸姐姐別再推辭了!”嶽沅兒將她扶起來,“姐姐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吧,江湖人終有再見之時,又何必只爭朝夕。”
這番話正戳陸如執那自由灑脫的靈魂,只是心中的愧疚邁不過去。
嶽沅兒想到了這一點,繼續勸說:“秋疏大哥不是個好拿小恩小惠挪愚人的,陸姐姐若是這般,怕是若是秋疏大哥知道了,他也一定會拒絕的。”
“沅兒此言,倒是又幾分道理。”陸如執垂眸想了想,柳葉長眉也隨著主人的情緒蹙了蹙。
她終做了決定:“那我同你們一起將晏道友他們送進合歡宗山腳下的舫宕城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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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嶽沅兒見好就收。
商討一件一致,顧凌舟也沒說什麼,起身他一個人就可以將所有人都帶走,沒必要陸如執跟著。
讓她跟來只是為了別生出什麼愧疚的心思,對男主有愧疚,那就意味著有羈絆,到時候又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線。
顧凌舟用老方法一拖三,陸如執則跟在後面用靈力飛,直到舫宕城門才落了腳。
嶽沅兒還以為她最起碼要送到客棧裡,或者再幫忙請個大夫來。
陸如執抱拳施禮:“對不住了,家中有家訓,誓死不如舫宕城,只能送各位到這裡了。”
嶽沅兒都把這事給忘了。
陸如執的父親受合歡宗女修迷惑,拋妻棄子,最後自願被吸走了一身修為,死在了女修的床榻上。
在原書之中,陸如執一直堅信人與人的不同的,原本知道原主是合歡宗人後,並沒有多嫌棄或是排擠。
直到大家都住在一個後院,原主三番五次耍心機讓男主去她房裡,這才惹惱了陸如執。
加上她對父親的執念,原主又是借的合歡宗人身份,故而她十分瞧不上原主。
如今的嶽沅兒沒有多問,只是向陸如執回了一禮:“陸姐姐放心吧。”
入城口路上走的十分惹人注目,與浦域城不同,此處因落於合歡宗腳下,世人皆對皮囊有極高的追求。
他們一行人別說長相沒的挑,這種一拖三的行路方法也是聞所未聞。
在眾人目光註釋下,顧凌舟找了個店家。
他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善心,居然給她與小西各開了一間房。
嶽沅兒去請了大夫來看,又開了些傷藥。
晏秋疏與徐典昏迷了整整兩天,都是嶽沅兒在一側忙前忙後的照料,到是顧凌舟成了個甩手掌櫃,整日裡喝茶擦劍,連門也不出。
晏秋疏醒來那日,見到了忙前忙後的嶽沅兒,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撞了一般。
悶悶癢癢的,說不出來什麼趕緊。
就連徐典知道了也對她有所改觀,不再整日裡“妖女”、“妖孽”的叫,但看她的目光也還是帶著些瞧不上眼的意思。
他們醒來的第三天,身體大致恢復了,可是卻來了一些奇怪的人。
嶽沅兒出門去藥店弄了些藥材,回來剛煎了兩碗藥送進屋裡去,便看到晏秋疏一臉凝重。
顧凌舟到是同往常一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但徐典看了她可是氣憤的直接站起了指著她鼻子。
“你接近我們就是帶著目的的是不是!”他原本怒火上頭,但看到嶽沅兒手中端著的藥時,還是稍稍收了些脾氣。
他扭過頭,一副生了悶氣的模樣:“合歡宗的人來,張口閉口就是我們大師兄的十二重劍招,肯定是你透的密。”
嶽沅兒不與他一般見識:“你誤會了,我連合歡宗的人來了我都不知道。”
她將兩碗藥擺在正主面前,隨意找個位置坐下:“讓我跟你們一起回合歡宗還是你們的決定,我又不是神仙,還會未卜先知。”
“我覺得沅兒說的有道理。”晏秋疏一直站在她這一邊。
嶽沅兒點點頭:“我還不知道他們怎麼說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秋疏緩聲解釋:“方才你不在的時候合歡宗長老來了,說聽聞大師兄修為突破十一重,特請我們上山一聚。”
“奇了怪了。”嶽沅兒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他們是怎麼知道顧凌舟突破十一重的事,又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
她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徐典:“我保證肯定不是我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