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舟周身氣場瞬間冷了下來:“滾。”
好傢伙,簡單粗暴。
外面壯漢似乎有些被震懾到了,但到底是忠字當頭:“既然你們是一夥的,說出我們少主下落,繞你們不死!”
嶽沅兒感受到了顧凌舟身上起伏著的殺氣。
“別動手別動手!”嶽沅兒一頭跳了出來,“你們進去搜吧。”
壯漢輕哼一聲:“算你們識相!”
屋子裡本就不大,粗略的看兩眼就知道屋內沒人。
領頭的壯漢心中憋悶,衝著嶽沅兒吼道:“你早讓我們進來探查,何必浪費時間!”
“?你講不講理啊,我說多少遍我沒藏人,是你非要闖進來的!”
“臭娘們你找死!”壯漢手中長刀舉起。
嶽沅兒下意識往顧凌舟身後一躲。
顧凌舟:?
他很是嫌棄,動也沒動一下,長刀噼落還未觸碰到人,便被一道屏障攔了下來。
壯漢還要用力,那屏障瞬時散發力量,將在場之人皆彈飛出去,其他人撞到屋中牆上角落中,唯獨那領頭的壯漢直接從窗子處彈飛出去。
厲害啊!
嶽沅兒眨了眨眼,仰頭去看顧凌舟,之間他十分嫌棄地偏頭看了她一眼後,抬腿就走。
“顧小真人——”嶽沅兒覺得自己好像個狗腿子,“謝謝你,要不是你即使出現,我的清白可就被他們都看去了。”
“你的清白?”顧凌舟聲音勾人地向上挑起。
他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嶽沅兒一番:“你也未必吃什麼虧。”
???
“話不能這樣說嘛。”嶽沅兒跟他進了屋,還乖巧地把門關上,“我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被人看了身子可活不下去呢。”
“是嗎。”
“當然了!”嶽沅兒笑的燦爛,“這可多虧了顧小真人。”
顧凌舟把玩著手裡的劍,聞言眉毛一挑:“無事顧凌舟,有事顧小真人?”
……被他發現了。
“凌舟,確有一事需要同你商議。”
顧凌舟不鹹不澹地瞟了她一眼:“好好說話。”
“我早同你說過,我是重新活過一遍的人。”嶽沅兒煞有介事,將事情說的玄幻一些,“上一世並沒有遇到小西,但昨夜我越想越不對勁,小西沒準與霄未有關。”
顧凌舟皺了皺眉:“什麼?”
“上一世我們途徑此地,當地水神不見蹤影,似乎就叫霄未。”
嶽沅兒沒敢將原書中的事情全講出來,只能稍微潤色一下在說出:“那水神藍眸雪發,同攤主說的一樣,我猜啊,小西沒準是他兒子。”
顧凌舟沉默一瞬:“若依你所說,該去何處尋他?”
這嶽沅兒也不知道,她的任務又不是完成主線劇情。
決心做個笨蛋美人的嶽沅兒搖了搖頭:“如今與上一世變化太大,我也說不準。”
顧凌舟挑眉:“這就是你昨夜做噩夢的原因?”
“什麼?”
顧凌舟十分嫌棄:“昨夜我正打坐休息,忽覺心中律動不穩,定然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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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有點怪,不知道還以為他想她就心疼加快呢。
“確……確實,我可能睡覺認床。”
“認床?”顧凌舟輕哼一聲,“我看你昨夜睡的可甚是香甜。”
???
“你昨晚來看我了?!”
顧凌舟勾起唇角:“我倒是好奇,是否有人能在夢中將自己嚇死。”
嶽沅兒吞嚥了下口水,不得不說,小西回憶裡面的原主是真的嚇人。
突然間,顧凌舟腰間配劍長青一陣異動,他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怎麼了?”
“大概是晏秋疏出事了。”
“怎麼可能!”嶽沅兒驚的瞪大雙眼。
系統不是說男主有男主光環,不可能死的嗎?
難不成是受傷了?
顧凌舟起身就要往出走,嶽沅兒一頭霧水地攔住他:“你要最什麼去?”
“破城。”
顧凌舟語氣輕鬆,好像再說晚上吃什麼一樣。
“你要怎麼破?同那些守城人打一架?”
顧凌舟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召一把火,燒了即可。”
“可那些百姓怎麼辦?”
嶽沅兒自認自己不聖母,但是殺了一城的人真的沒必要,這晚上是回罪惡夢的吧!
顧凌舟側眸看她:“你有別的辦法?”
“辦法倒是沒有,但我知道秋疏大哥不會有事的!”
顧凌舟心中一沉,思緒竟莫名關注在“秋疏大哥”這幾個字身上。
“你就這麼相信他?”
哪裡是相信他,她是相信主角光環。
主角掉下山崖有秘籍,跌落湖中有美女。
晏秋疏是整本書、乃至於整個世界的主角,就連系統都說了他永遠不可能死。
可這種話怎麼好跟顧凌舟解釋嘛。
顧凌舟見她不說話,只覺得心中沉積著煩躁。
她這麼信晏秋疏不會出事,可那時還是覺得他打不過那些歪瓜裂棗。
顧凌舟將這一切不好的情緒都歸結於自己的能力被低估。
感受到面前人情緒的轉變,嶽沅兒顧左右而言他:“倒也不是說信他,只是陸姐姐也在,短時間內定然不會出事,再有這可是整座城的人脈,秋疏大哥若是知道自己的命是靠犧牲這麼多人換來的,估計死的心都有了。”
這話純屬是合理猜測,男主嘛,總是會心懷天下的。
但這話聽到顧凌舟耳朵裡全變成了提晏秋疏著想。
顧凌舟感覺自己是病了,自己的情緒似乎總是會被輕鬆影響。
嶽沅兒腦筋轉了轉:“要不我們幫他們找一下這個少主吧,我總覺得這個少主丟的有些奇怪。”
她點了點頭:“我就覺得哪裡怪怪的,雖然那些侍衛不是很能打,但也只是跟你相比脆皮了些,可對上別人便不是那麼輕易能對付的了。”
顧凌舟挑了挑眉,心中不屑於哪幾個廢物相比。
但他不得不承認,嶽沅兒幾句話像是一股清流流淌入心中,讓他有些煩躁的心平復下來。
嶽沅兒繼續分析:“能在這麼多人的看護下把那個少主帶走,必然是個修為及高的,但如今能與你相比的幾乎沒有,故而我猜沒準是那少主自己跑掉的。”
能與他相比的幾乎沒有?顧凌舟點了點頭。
她說的倒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