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了下來,嶽沅兒驚訝的童孔地震,快速向後退了幾步逃離這個吻。
殺人誅心啊顧凌舟!
簡瑤汐還在她懷裡呢!
嶽沅兒驚訝中低下頭,懷中的簡瑤汐神色錯愕,配上那張慘白的臉,好像下一瞬就要昏厥過去。
“別暈別暈,你千萬別暈!”嶽沅兒手足無措,“顧凌舟你幹嘛啊!”
顧凌舟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行事有什麼不妥:“結印的原因似乎再此,血脈相融。”
血脈相融?
嶽沅兒眼神落在顧凌舟破開的唇角上,她咬的很用力,他嘴上的傷口比她還要嚴重。
思及此,她心有餘季地吞嚥了下口水。
“那人……那如今怎麼辦?”
“不知。”顧凌舟神色澹澹,“等迴天堰宗再做決斷。”
“我要同你一起迴天堰宗?”
顧凌舟眉頭動了動:“不願?”
哪能不願!她巴不得呢!
原本還愁該怎麼一直跟著他們,現在倒是有正當理由了。
“你很興奮?”
顧凌舟緩緩出聲,似乎有些意外。
……互通六感的感覺真不好。
嶽沅兒將話題引到簡瑤汐身上:“你還是想辦法先救救簡姑娘吧。”
顧凌舟偏過頭去:“是她咎由自取。”
“你為何這麼說?”
“她下藥於我,欲行苟且之事。”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話雖如此,但是罪不至此啊!”嶽沅兒勸說道,“簡城主待你們如親生孩子一般,看在他的分上,再加上你也捅了她一劍,留她一條命吧。”
顧凌舟垂下眼眸,良久:“也罷。”
嶽沅兒微微松了一口氣,趕緊抱著簡瑤汐往屋裡走。
顧凌舟的屋子簡潔乾淨,一方床榻也鋪得十分平整。
嶽沅兒將簡瑤汐慢慢放了上去,她緩緩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角被簡瑤汐抓住。
她心上一頓:“你不想讓我走?”
簡瑤汐眨眨眼,面上有些難為情。
嶽沅兒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怕,他不會傷你的,我在這裡陪著你。”
顧凌舟抬起手,靈力匯聚於掌心之上,他緩緩將其輸送到簡瑤汐身上。
靈力只能護住她心脈,往後的治療還是需要上藥才行。
看見簡瑤汐臉上回了血色,她蹲下身來緩聲道:“你可以答應,隱藏受傷的事嗎?”
簡瑤汐看著她的眼神複雜,但是並未說話。
嶽沅兒因為她不同意,勸說中帶著威脅的意味:“今日之事為何會如此,你自己心裡也清楚——”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我答應你。”簡瑤汐打斷她的話,“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知道我要……”
她咬了咬嘴唇,後面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要怎麼樣,要殺我?還是要搶我男人?”
顧凌舟長睫動了動。
嶽沅兒輕笑出聲:“反正無論是哪點你都做不到,救你只是我下意識反應,也可能是你做的這些事情也不至於讓你去死,你已經受到懲罰了,不是嗎?”
胸前的血洞已經不再往出流血,簡瑤汐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
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當她眼神飄到了顧凌舟身上時,卻又閉了嘴。
“死不了。”顧凌舟聲音冷冷的。
嶽沅兒看出來簡瑤汐是有話對她說,但只是礙於顧凌舟在場。
她輕聲道:“你可以去幫忙尋些傷藥過來嗎?”
顧凌舟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抬頭望月,拒絕意思明顯。
“她要是死了,簡城主必然要舉全城之力圍剿你,我知道你打的過他們,可你難不成要將這座城中人全部殺了嗎?”
屠城?
殺人到是無所謂,但是這樣很麻煩。
顧凌舟心中動了動:“傷藥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你去找秋疏去問問。”
“秋疏?”
叫的還挺親切。
顧凌舟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將這種感覺歸結與屠城的麻煩。
待顧凌舟出了門,嶽沅兒開口問道:“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你救我,是怕我爹嗎?”
“也不全是,你可以把我救你歸結於我心地善良、樂善好施、樂於助人。”
簡瑤汐:“……”
嶽沅兒也有些好奇:“你糾結這個做什麼?”
是啊,她糾結這個做什麼呢?
可她想不明白,自己這般對她,她為何還要就自己。
如果場景調換,她應該會趁機將其斬殺,在隨便找個什麼失蹤的理由。
被妖魔抓走也好,自己走失也好。
她唯一不會做的便是施以援手。
“你應該猜到了,地牢裡那只妖是我放走的。”
嶽沅兒心中生疑:“確實,可你為什麼現在告訴我了?”
簡瑤汐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慶榮說你是妖,他逃走便是想辦法對付你。”
“對不起……”她頓了頓,再抬眸時,眼神中透露出堅定:“我不相信你不是妖,但我……不想讓你死。”
她這是,死了一次良心發現?
嶽沅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這是?”
“這是我欠你的。”
她還能自己良心發現呢?
嶽沅兒嘖嘖稱奇,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為何要給晏秋疏下藥?”
“什麼?”簡瑤汐有些驚訝,下意識地動了動,扯到肩膀引的她倒吸一口涼氣,“我從未給他下過藥。”
難道給男主下藥的另有其人?
這可真的太奇怪了,誰能有這個動機啊。
難不成有別的女主來這了?也不應該啊,其他女生也不是能下藥的人。
如此想來,下藥的便是這屈坯城中之人。
“你尋來的合情酒,可有別人知道?”
她聞過男主也酒壺,同顧凌舟口中嘗出來的味道一樣。
想到這,嶽沅兒腦中又浮現出顧凌舟那動情的模樣。
她連忙晃了晃頭,想將腦海中的畫面甩出去。
真是男色誤國啊!
簡瑤汐沉思一會兒:“此事只有我貼身侍女水韭知道。”
排除掉不可能,剩下的再離譜也都是真相。
“不……不可能的,水韭自小一直跟著我。”
嶽沅兒雖帶著看戲的心思,但也覺得這點異常狗血。
她拍了拍簡瑤汐另一側未受傷的肩膀:“你……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