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魔尊被封印,魔界一直群龍無首,原主靠著自己比九尾狐多了一條尾巴,成了此地界的狐族之王。
單單叫她洞主,都是把她的官說小了。
至於魔界左使這個身份似乎是那個被封印的魔尊給定下來的,具體原由書中沒寫,她也無從得知。
原主本身與魔界交流不多,與右使也是互不干擾,在原書中原主所謂的內應,不過是原主心中覺得應該為魔界做些事情,也是為了狐子狐孫報仇,自願來收集情報。
只是原主擔著魔界左使的身份,雖有名無實,但逢年過節魔族那邊總會派個人送些禮物來慰問一下,跟走親戚差不多。
不過送的都是些沒啥用的法器與人界的仙丹罷了,只求面上過得去。
如此小小好處,竟然被慶榮盯上了。
嶽沅兒面上維持著嬌弱的模樣,心中對慶榮一陣鄙夷。
此人只看重這些蠅頭小利,她還巴不得卸任這個破左使的名頭呢!
“兩位英雄!你們千萬別信他們的,他們這是在做戲給你們看的!”
慶榮言辭懇切,就差跪下來可兩個頭。
“胡扯!”晏秋疏厲聲道,“等下將你帶回去再好好審問!”
既然大師兄已經發話,同意讓挾持沅兒的人走,晏秋疏上前一步,攔住一身“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氣勢的顧凌舟。
“只要你不傷害沅兒姑娘,我們定然會放你離開。”
“那我們洞主呢?”
“我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放你走是我們的底線。”
晏秋疏目光灼灼,是有幾分男主獨當一面的氣勢了。
嶽吟沉思一瞬:“你先將你的佩劍移開。”
晏秋疏一揮手,旭陽劍瞬間回到劍鞘之中。
“你們都別動!”
嶽吟帶著嶽沅兒悄悄挪動,直到靠近脫身的洞口之時,嶽吟勐地推了一把嶽沅兒。
嶽吟找到角度很好,直衝著顧凌舟的方向,嶽沅兒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前撲去。
豈料顧凌舟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眼見著嶽沅兒向自己撲過來,他側身一躲,後者直直地撲倒在地上,差點吃一嘴灰。
嶽沅兒:……你丫難怪修無情道,就你這直男樣誰願意跟你修有情道啊!
許是因為男主與任意一個女主之間都有特定的吸引,晏秋疏兩忙竄到他身邊,一下子將她拎了起來。
“沅兒姑娘,你可有事?”
嶽沅兒“喜極而泣”,裝模作樣地掉了兩滴淚水,搖搖頭。
她抬眼看去,眼見顧凌舟就要追上拐角山洞,她大吼一聲“我來幫你!”
抬掌使出護神咒,一時間金光從手掌心冒出,直直打擊在洞口處,就連顧凌舟也被震的後退了幾步。
受了擊打,洞口瞬時塌陷,顧凌舟騰空而起向後飛行直到慶榮處才落腳。
“你帶路。”他拽著捆住慶榮的繩子一把將其薅起,“快走,山洞要塌!”
晏秋疏立馬拉著嶽沅兒的手臂,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得罪了沅兒姑娘!”
此時的情況,慶榮即便是被嶽沅兒突然使出的那一掌打懵了,但心中也知曉需要趕緊出去。
他仔細衡量,若是出去了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出去必然會被這塌陷巖壁壓死。
橫豎都是是,倒不如現在表現好一些給這兩個人賣個好!
“兩位英雄,快向右邊走!”
慶榮到底是在這山洞生活了數十年,雖然暗道不如嶽吟熟悉,但帶路逃離不成了問題。
嶽沅兒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居然還是給了他表現的機會。
她也知道路怎麼走啊!
早知道當初跟顧凌舟介紹身份的時候,說她是一年前被綁過來的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想帶路都沒有正當理由,只能跟著他們走。
抓住了唯一一個救命稻草的慶榮只路十分麻利,七拐八拐後,終於是在山洞徹底塌陷之前逃了出來。
在洞中待了許久終於得見陽光,眾人氣喘吁吁。
逃離出來的那一瞬,晏秋疏便立刻鬆開了拉著嶽沅兒手臂的那隻手。
他臉上漲的通紅:“得……得罪了,情況緊急,在下向沅兒姑娘賠罪。”
這副純情小奶狗模樣,若不是她知道這人以後會娶十二個媳婦,怕是真會被他矇蔽。
嶽沅兒用袖子隨便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痕:“秋疏大哥不必這般說,我也算是半個修習之人,又何必在乎尋常的繁文縟節,更何況沅兒知道秋疏大哥是為了救我才這般的。”
這麼一說,晏秋疏更是覺得面上羞澀:“多謝沅兒姑娘理解。”
嶽沅兒笑著點了點頭,透過晏秋疏將視線落到他後方的顧凌舟身上。
慶榮被捆的像是個待宰的豬崽子,被顧凌舟隨意丟棄在一旁。
感受到嶽沅兒眼神的同時,他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漆黑的童孔彷佛無盡的深淵,額角碎髮凌亂,身後長髮隨風浮動,潔白的一副上染的血液好似一副絕美的塗鴉,襯的他有一中說不明的破碎感。
他就立在那,好似一副美人圖,勐地撞了嶽沅兒一下。
她不由得吞嚥了下口水。
這人也太美了吧,他真的超適合這個“戰損”的模樣,好似有種讓人心疼的倔強。
感受到面前人的目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他後面呆呆出神,晏秋疏隨著她的視線看去,心中明白了個大概。
沅兒姑娘,似乎是心悅大師兄。
不管是看他的眼神也好,稱呼也罷,都能感受到她對大師兄的不同。
稱呼他看似親近,但實則禮貌疏遠,可稱呼大師兄確是毫不客氣的喚他名字,沒有任何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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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現在,明明自己在他面前,她仍然會看著大師兄出神。
好似大師兄對她也不一般,以大師兄的性子,沅兒姑娘已經算是特別對待了。
他自知自己比不過大師兄,無論是功法還是別的,都遠遠不及大師兄。
他垂下頭,沅兒姑娘心悅大師兄,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美人”好像並不想讓她繼續欣賞,他周身瞬間佈滿肅殺之氣。
“你是故意的。”
嶽沅兒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