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嶽沅兒好像找到了他話中的重點,“靈力波動還是怎麼?”
顧凌舟想了想:“可能是吧,但也不止如此,當時覺得心中好像有人在說話一般。”
嶽沅兒有些怪異的想,這不跟心中的系統差不多嗎。
只不過她心中的系統不是什麼系統,而是霄未的神識,影響不了她什麼,可顧凌舟所聽到的就不一定是什麼東西了。
“都怪我,我以後不會再被控制了。”顧凌舟目光灼灼,許下他這一生最重的誓言。
嶽沅兒不知其嚴重性,只覺得他還在自責。
“對了,你方才說天堰宗的封印?”
“那封印封鎖住我大部分修為,我如今這具身體,若是將那些魔氣強行吸收,只怕會爆體而亡。”
“什麼?!”嶽沅兒急了,“那你快跟我走,咱們不要去解什麼封印!”
顧凌舟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走不掉了。”
“什麼意思?”嶽沅兒感覺自己好像觸控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難道是這外溢的魔氣?”
“它確實出自我身體之中。”
其實從合歡宗回到天堰宗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了。
他從下生活在那片竹林之中,他從未像那一段時間一樣,感受身體裡有靈力在流淌,有靈力入體有又靈力止不住地外洩。
他解釋道:“我現在這副身體猶如個通底蜜罐,唯一裝滿的時候,便是在水中。”
這就是他沒辦法離開的原因嗎?
嶽沅兒僵硬轉頭,目光對準旁面的泉眼。
此處乃魔界根本,其中魔氣自然源源不斷,顧凌舟只有在此處才能維持著如今靈力充盈的狀態。
“那若是離開呢,大不了著魔氣不要了。”嶽沅兒說話間有些小心翼翼,“如此會怎樣?”
顧凌舟愣了一瞬,隨後搖了搖頭:“我也沒試過,不過乘風不會放我離開,即便他放我,你方才說的那章生曇也未必會讓這世間太平。”
“此話怎麼說?你想到章生曇做這一切的因由了?”
“我不知道,只能看他下一步該做什麼了。”顧凌舟目光柔和的方法要滴出水來,“你說,帶你去哪裡遊玩比較好呢?”
啊?
嶽沅兒一時沒跟上他的腦迴路:“玩什麼?”
“既然走不掉,那便在魔界待著,閒著也是無聊,看看風景也不錯。”
“可我沒你心大,乘風讓你去解開封印,那不是逼你去送死嘛。”嶽沅兒忿忿道,“那這些魔將呢?你可是魔尊誒,他們就眼看著你去送死?”
“魔尊不過是給名號罷了,他們要的不是一個尊主,而是能讓他們稱霸三界的力量。”
顧凌舟表情澹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語氣平常像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封印解開,從我身體內溢位的魔氣人人皆可取之,他們可巴不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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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咱們就順著他們了?”
顧凌舟挑了挑眉,嘴角戲謔的笑:“誰說順著了,咱們只管做咱們自己的事。”
“什???什麼事情啊?”嶽沅兒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自然是遊山玩水了。”顧凌舟緩緩靠近,溫熱的氣息撲在嶽沅兒臉上,讓她腦袋暈乎乎的,“不然還能是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嶽沅兒莫名臉紅起來,“那???那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出去,我可是喬裝打扮進來的。”
她在魔界的人眼裡,應該就是乘風所說的那種,騙人修為的紅顏禍水吧。
“那我也喬裝打扮不就好了?”
話音剛落,他抬手,頓時化成了方才嶽沅兒帶著的那張臉。
“你說在山下遇到兩個人,你化成另一個人模樣便好了。”
???你倒是挺會安排的。
嶽沅兒順著他的意,但她心中還有疑問:“你是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來我的?”
他勾起嘴角:“你這點偽裝,也就騙騙外面那幫蠢貨。”
???好吧,誰讓他是魔尊的。
初秋夜晚的風向來的刮人的,一輪圓月映照之下,整個嵩明山顯得詭異又荒誕,魔氣由顧凌舟溢位後又飄散在空中,打著圈地向遠方跑去。
嶽沅兒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走在遠有什麼用,照樣也得被發現。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要麼一輩子離不開魔界,要麼在天堰宗解開封印爆體而亡?
這兩種辦法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行。
顧凌舟自小被述約困在天堰宗,打了下山歷劫又是遇到這麼多事情,讓他現下就面對這兩個死路的選擇,也太過殘忍了。
“專心。”顧凌舟輕聲提醒道。
如今的他早已不用御劍才能飛行,不過如今的嶽沅兒也是。
但他還是想讓她抱著他,這點小心思被嶽沅兒看了個通透,便也順著他的意,收緊了環抱在腰間的手臂。
“你以前一直御劍帶我,我還總擔心你會給我摔下去。”
“我那時,確實有過這種想法。”
“???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誠實。”
顧凌舟笑了,胸腔跟著微微震動,晴朗的聲音從喉間發出縈繞在嶽沅兒耳邊,但又好似在她心頭。
在她身邊,她終於可以安心下來。
起初是初到異世界的不安,接著便是擔心這一條小命,再然後的一切一切,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唯一放鬆下來,大概就是疼暈的時候吧。
一陣陣睏意襲來,顧凌舟胸膛傳來的熱氣好像一道道催睡福符咒一樣。
感受懷中的人逐漸放鬆下來,在她的手臂即將滑落之時,他一把撈住她將她摟在懷中,又是行了一段路才落地。
感受到了後面跟上來的人,顧凌舟頓住腳步,嶽沅兒在他懷中睡的香甜。
“聽說你一直在派人尋我。”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何和煦,“怎麼,是要將嶽姑娘送給我嗎?”
顧凌舟眼神迸發出危險的光,周身魔氣應勢而起,瞬間化作一道掉長劍向男子刺去。
笑聲迴盪在空中,男子翻了幾個身落到顧凌舟面前,長劍從他胸膛穿過卻毫髮無損。
紅色的腰帶在空中揮舞飄蕩,猶如漆黑房梁上的一道鴿子血,詭異的讓人見了心頭發顫。
“你殺不了我的,你知道。”
顧凌舟沒說話。
章生曇向前幾步:“若是讓述約知道,他千辛萬苦養出來的大弟子竟然將天堰絕學與魔界功法運用到一起,怕是能從棺材板裡氣活過來。”
“他死了?”顧凌舟皺著眉頭,凜冽的目光落到面前的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