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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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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莫允兒倚著牆壁, 望著昏暗的倉庫,眼神迷茫。

今晚的月色很好,從窗子裡灑下來, 一段一段皎潔的月光,把這空間切割成半明半暗的小盒子, 黑暗的黑暗,幽白的幽白, 詭異得嚇人。

她不知道那個藥究竟會起什麼作用, 可意識毫無預兆地發散了。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張蘭媽媽和倪珞,很久以前的那個爸爸, 甚至還有蠢到可以的宋妍兒。其實, 那時候的她也是很幸福的吧?

媽媽很寵她,弟弟對她好, 宋妍兒也什麼都讓著她護著她, 可這麼好的生活,為什麼不是她的?為什麼倪家真正的女兒會出現在她的周圍,天天提醒她的噩夢?

早知道春遊的時候,推她下山摔死她好了,就不會有後來的身份真相曝光。

換去宋家也就算了, 偏偏還是私生女,做什麼都不及宋妍兒名正言順,憑什麼受委屈的總是她莫允兒?

是這個世界先對不起她的。

世界很安靜, 就連立在一旁看守的幾個黑衣男子,也是悄無聲息,雕像一般。即使是不久前,她體內湧起一陣似癢似痛的渴望,她本能地滿地扭動,嗯嗯呀呀發出一系列不堪入耳的聲音。他們也是無動於衷,像是禁慾的僧人。

莫允兒歷經不算短暫的煎熬之後,有前所未有的羞恥,更備受打擊。

周圍仍是安靜,直到某一刻,倉庫門口響起一瘸一拐,斷斷續續的腳步聲。空空洞洞的,很是嚇人。

莫允兒抬頭一望,就看見了倪珈。

她拄著柺杖,白色的裙子和腿上的石膏,在夜色與月光之間,格外的耀眼。發未梳,被夜風吹散了,凌亂地垂在胸前背後。

夜略黑,襯得她的小臉愈發白皙,在月光中甚至有一種死亡般滲人的慘白。她進來的頭一刻,空洞的眸子就盯住莫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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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珈的眼睛黑黑的,深深的,像無底洞一般深不可測,即使在月光的照射下,都沒有哪怕一星半點兒的光亮。

莫允兒莫名脊背發涼,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生平頭一次,她見到倪珈,跟見了鬼一樣的恐懼,只有恐懼。

而下一秒,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中的槍上,莫允兒愈發驚恐,嗓子裡發出幾絲悲鳴。

一旁的黑衣人們走上來,語氣中帶著幾絲猶疑:“嫂子,這……”

倪珈淡淡的:“你們都先出去。”

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最終還是出去了。

莫允兒見狀,更大感不妙,死命發出聲音,倪珈已俯身扯掉了她嘴上的碎布。

她立刻尖叫:“倪珈你要幹什麼?”

早就察覺到不對的莫墨也掙扎了起來,倪珈面無表情,把她臉上的黑布條和碎步全撤了下來。莫墨一見倪珈,剛還要斥責,下刻卻看見她手中的槍,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倪珈,你,你要幹什麼?”

倪珈歪頭,平靜地看著她們:“我媽媽死了,我想找幾個人給她陪葬。”

莫允兒瞬間怔住,眼中一閃而過不可置信的痛楚,幾乎是顫聲:“你說什麼?”

“啊?”倪珈聲音很輕很緩,帶著詫異,“你難過了嗎?”

“媽媽她怎麼會死?”莫允兒突然迸發出一聲厲喊,想要撲過來,卻被鏈子扯了回去,“你騙我,你撒謊!”

“莫允兒,不管是不是你親自動手,這件事肯定是知情的吧?”倪珈俯視著她,“給姑媽的車動手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家裡的其他人,奶奶,媽媽,倪珞,都可能會坐上那輛車。這種意外,你意想不到的嗎?現在裝著悲痛給誰看?媽媽死了,她看不到你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了。”

莫允兒眼中盈了淚水,有傷心,更多卻是不甘與怨恨:“為什麼張蘭媽媽死了?為什麼連老天都要幫你?我到底哪裡比你差,為什麼每一步都輸?害死媽媽的不是我,一定是你,都是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莫墨也是一臉刻薄,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幫腔辯解:“她死你找我們幹什麼?那是她的命該……”

話音沒落,便是一聲震徹倉庫的槍聲,和哭天搶地的痛呼:“啊!!!”

莫墨腿上破開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她痛得無可奈何,左搖右晃,跪在地上淒厲地哭喊。

莫允兒驚怔,望著倪珈平靜如初的容顏,竟然都不會發抖了,可莫墨痛苦至極的叫喊如刀一樣戳著她的心,挫骨剜心的疼。

她突然轉頭,怨毒地盯著倪珈,幾近咆哮:

“倪珈,你憑什麼衝我媽開槍?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好很幸福,誰都不會出事,誰都不會死!就是因為你換回來了,摻和華氏那麼多的事情,才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以前沒有你的時候,媽媽和我過得很好很快樂。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這種人,就應該死在外面!你認真想想,自從你搬回家後,你對媽媽好過嗎?媽媽開心過一天嗎?媽媽現在死了你找我發氣,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倪珈一步上前,揪起莫允兒的頭髮把她扯了起來,槍口死死抵住她的脖子。

剛開完槍,槍口還是灼燙的,莫允兒像是被煙頭燙了,腦子一扯一扯的痛,卻不敢動,這下她也怕了,怕倪珈一時激動開了槍。

她怕死。

“我憑什麼?就憑你搶了18年的生活,我替你受了18年的苦;你卻是非不分,還要打擊報復我。莫允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稍微哪怕是調整一點點的心態,不要記恨,不要認為全世界都是欠你的,不要幫著外人對付倪家,其實,家人還是你的,不是嗎?是你只要獨享,是你不肯和平共處,一步步謀害倪家的人,卻說是家人逼的你。誰逼你了?別再給自己找藉口。”

莫允兒哽住:“倪珈,你就算是殺了我,張蘭媽媽也不會活過來了!”

旁邊的莫墨見狀哭得更加可悲,都顧不得腿上的槍傷,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貼過來,撞著倪珈的腿,連連求饒:

“倪珈,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殺了我吧,放過她,放過我的女兒。你殺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換孩子,是我不該虐待你,我錯了,我道歉。你殺了我,你放過我的女兒啊!”

終於道歉了嗎?現在卻遲了吧。

倪珈狠狠一推,莫允兒摔倒在地,如蒙大赦,慌忙和媽媽擠在一起,眼睛裡嚇出了眼淚。兩母女靠在一起,絕望地哭泣著。

望著她們這對母女,倪珈突然想起了張蘭媽媽保護她的那一刻。

她還想起,似乎有人說過,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就是面對苦難,壞人會獲得扭曲的快感,而好人會將心比心地憐憫。

她倪珈早就不是好人了,可為什麼,她也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倪珈默不作聲,立在月色下,一張臉幽白得幾乎透明,如鬼魅一般,幽幽看著她好久,才道:“莫允兒,寧錦年在哪兒?”

莫允兒咬牙。

“你這女人沒想到還有硬性的一面,可你沒想過嗎?寧錦年逃走都沒有帶上你,想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沒有多重要。”

“我和他本來就不只是有感情。”莫允兒哼笑一聲,不管說不說,都是下場悽慘,還不如膈應倪珈。

只是,她真是覺得自己可悲,就連好不容易犧牲一切勾搭過來的寧錦年都對她不真,可倪珈,卻有男人為她死心塌地的。

不公平。

她更不能讓他們好過!

她見她不說話,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腳踝,小腿,膝蓋,”倪珈抬起槍,沿著莫墨的身體一路往上,“盆骨,肚子,肋骨,脖子,臉頰,額頭……莫允兒,我每問你一次,你不說,我就在她身上打個洞。讓你也感受一下,親眼看著親人鮮血流盡地死去,是種怎樣的感覺?”

莫允兒震驚地面容扭曲:“倪珈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你會遭報應的!”

又是一聲槍響,莫允兒“啊”地淒厲慘叫,小腿瞬間被鮮血覆蓋。

“不好意思,剛才忘了,我的腿骨折了,也要還你一份。”倪珈手中的槍冒著嫋嫋的煙,細細的煙霧後邊,她的臉,格外的寂寥。

“第二次問你,寧錦年在哪兒?”

倪珈手中的槍瞄準了莫墨的腳踝,後者早嚇得沒了神智,痛哭著朝莫允兒喊:“你告訴她啊!她是個瘋子,她是個瘋子!”

莫允兒屈身壓著被打斷的腿骨,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倪珈臉色一沉,剛要扣動扳機,身後卻有人靠近,她驚覺轉身,拿槍對過去,就看見越澤清凌的眉眼。

她像是受驚的動物,警惕地盯著他,完全處於戒備狀態。

“珈珈,”他沉穩而清和,伸出手,緩緩向她靠近,“聽我的話,把槍放下。”

她握槍的手緊了又緊,卻不動。

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珈珈,把槍放下。”

倪珈愣愣看著他,手緩緩下落,在越澤即將觸碰到她的瞬間,她卻突然轉身:“我要殺了她!”

“珈珈!”槍響的瞬間,他撲過去將她抱住,子彈朝莫允兒的頭射擊過去,打進了牆壁,發出劇烈的響聲。

莫允兒的臉瞬間被子彈灼燒出深深的血痕,頃刻間血流如注,糊了半邊臉頰。她的哭喊愈發慘絕,子彈劃入太深,火燒一般的疼,她這半邊臉是要徹底毀了。

“你放開我!”倪珈驟然間情緒爆發,掙扎著還要開槍,可雙手被越澤死死握住,動彈不得。

柺杖摔在地上,她失了重心,跌進他懷裡。

倪珈被他緊緊困著,掙扎無用,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悲愴地大哭起來: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們,我要給媽媽報仇,我要給媽媽報仇!”

“啊!”她哭得撕心裂肺,痛苦而無力地在他懷裡拼命掙扎,可虛弱的身體卻是怎麼都拗不過他的力氣;

她的哭聲像刀一樣刺在他心裡。

他死死摟著她,心痛得無以復加,卻是半分也不肯鬆開。

他不能讓她殺人,不能讓她手上沾了鮮血。

他試過,所以很清楚,親手殺人不會讓她有半分的好過,卻只會給她留下更深的夢靨。

殺了人,她原來的心,就會真正的,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身體終究還是虛弱,情緒爆發之後便不剩太多的力氣,沒多久便停了掙扎,只是嗚嗚地痛哭,哭得全身都劇烈顫抖,哭得心都碎了。

他卸下她的槍,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緊緊扣住她的頭,抵在自己懷裡。

她埋首在他的胸口,仍是傷心欲絕地哭泣著。

“珈珈!”他痛徹心扉,深深低頭,狠狠抵著她溼漉漉的顫抖不止的臉頰,“珈珈,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一定會。”

回去的路上,越澤懷裡的倪珈,一直都是哭著的,像是果然水做的,眼淚怎麼都流不盡,一點一點把他的衣衫潤溼,黏黏濡濡地貼在他的胸口,一如他此刻的心,沉悶,傷痛,卻悲哀到無能為力。

究竟怎樣,才能讓他的珈珈好起來?

這些天他沒日沒夜地陪著她,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一邊,只有她是最重要的。

是啊,之前他以為她就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值得交往,各方面都算與他匹配,看上去很複雜實際一眼就看透了,而他對她有點兒動心,這樣很好,比相親或隨便找個女人要好,所以在一起了。

他也知道,雖然兩人相處時故作輕鬆,但到了關鍵時刻,面具都會瞬間戴起來;他以為他們的相處模式無非就是這種;可在澳門的颱風橋上,她在他懷裡說覺得被保護也很好的時候,他心裡似乎有道防線漸漸地垮塌。

而這段時間,她雖然沉默著一言不發,卻總是要揪著他的手才能睡著。他才知道,她雖然不說,可其實是信賴他的。

以為離開了澳門就是安全,得知車禍的一瞬間才知道任何時候都應該守著她,如果她死了,他該怎麼辦?

他,其實是,愛上她了啊!

可是,要怎麼才能把悲傷的她救起來?

回去之後,倪珈很快就上床睡了,還是要他抱著才肯入睡。

和過去的幾天不一樣,這次的她,睡顏十分不安,即便是夢裡也擰著細細的眉,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睫毛始終溼漉漉的,掛著委屈的淚珠。

可憐兮兮,孤苦無依,像是沒了媽媽的柔弱小獸。

他一夜無眠,卻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經過這一番宣洩後,她的情緒會不會稍微好一點兒。就這樣期盼著,一直到了第二天天快亮,他才濛濛地睡著。

沒想這一睡,居然又是一覺無夢,竟睡到了大中午,他的生物鐘一貫很準,這是從沒有過的事。

清醒睜開眼睛的時候,莫名的神清氣爽,懷裡人還在,還是乖乖縮在他懷裡。陽光被白紗簾攔住,室內的光線不明不暗,剛剛好。

倪珈的睡顏較之昨天,安寧了些,雖是臉頰上還有淚痕,眉目間卻沒了痛苦。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眼睛,下一秒,睫毛劃過嘴唇的細癢。

她醒了。

他有些歉疚,親了親她的臉頰:“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她嘟著嘴,小爪子胡亂地揉了揉有點兒腫的眼睛,揉了半天,才看著他,因為剛醒而有點兒愣頭愣腦:

“阿澤,我肚子餓了。”

越澤心中陡然一喜,立刻起身,趕緊叫人把滋補的米粥送進來,幾乎是監督式地盯著倪珈一口一口地吃。

倪珈推了一碗到他面前:“你也好些天沒吃東西了吧?”

越澤淡淡一笑:“我不餓。”

“胡說!”她瞪他一眼,拿勺子舀了送到他嘴邊,“還要我喂啊,你是小孩子嗎?”

越澤稍稍愣住,神情有點兒尷尬地乖乖低頭,吞下一口粥,這才把她手中的勺子接過來,自己動手。

他沒什麼心思地吃著,卻聽見倪珈突然說:“我昨天晚上夢見我媽媽了。”

他一怔,抬眸看她,見她已經放下勺子,認認真真地說:“媽媽帶我上街,給我買了好多漂亮的東西。她還說,希望我成為名編劇後給她寫一部電影呢。”

說到這兒,倪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癟癟嘴:“還是那麼幼稚又虛榮。”

越澤定定看著她沒事人兒的樣子,不免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你覺得好些了嗎?”

“嗯,”她含著粥,模模糊糊應著,半刻之後,才說,“媽媽說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而且,媽媽現在還在呼吸著,不肯走,就是不放心我啊。我要過得好好的,讓媽媽開心,讓媽媽放心。”

越澤見她這樣認真又堅定地自我打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了,伸手過去,才覆上她的手,她的小手便給與回應,緊緊握住了他:

“阿澤,”她看著他,眼睛裡含著溫柔,“謝謝你這十多天一直陪著我。我傷心,你也陪著我難過心痛,我應該早點兒走出來的。”

越澤輕輕摩挲著她消瘦的手,沒有接話。

好一會兒,才說:“珈珈,他們的事,放心交給我好嗎?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不會讓他們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了。”

“嗯,我知道的。”倪珈點點頭,加了一句,“謝謝你。”

末了,倪珈忽然又緩了語速,道:“我們的訂婚儀式,好像只有兩個星期了吧?”

越澤垂眸:“我可以往後延……”

“不要。”她突然固執起來,打斷他的話,揪著眉心,“我不要因為那些討厭的人而影響我們原定要走的路,再也不要因為他們而影響我的生活,一點點都不要。而且,”她不經意低了聲音,“媽媽會看著的。”

越澤不動聲色吸了一口氣,再次有種失而復得的僥倖:“我只是怕你需要時間恢復,既然你覺得可以繼續,我們就按原定的計劃吧。”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整個人都變得有精神起來,像是即將扛著槍上戰場的鬥士。

吃過飯後,倪珈又好好梳洗了一番,換了乾淨衣服,由越澤開車送去了華氏。

她好不容易走了出來,當然要去看看倪珞的。

推開他的辦公室,就見倪珞正在看資料,這麼多天不見,他清瘦了一些,眉宇間有淡淡的哀傷,卻仍舊堅強。

聽見開門的聲音,倪珞抬頭。

姐弟倆隔著下午的陽光,彼此望著,一時間,全是心靈相通的淡淡憂傷。

“你好些了嗎?”倪珞立刻放下手頭的東西,幾乎是跑著過來,蹲在倪珈的輪椅前邊,擔憂地望著她。

倪珈還來不及說話,倪珞就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像是要給她傳遞力量:“倪珈,不要難過了。你要知道,媽媽她救你,是心甘情願地開心的。你身上還帶著媽媽的生命,你要替她好好活下去啊!”

他執著地盯著她的眼睛,鼓勵著:“我們兩個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得漂漂亮亮的,這樣媽媽才會開心,是不是?”

倪珈沒想到倪珞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的話,感慨這個弟弟真正長大了的同時,更下定決心不能給弟弟拖後腿。

她重重地點點頭:“是,我們兩個都要成為媽媽的驕傲。”

倪珞見她認真堅強的樣子,稍稍放心了一點,又拿手輕輕覆上她腿上的石膏:

“還痛嗎?”

“已經好很多了,”倪珈搖搖頭,一五一十地回答,“剛才阿澤讓醫生給我看過,說是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拆石膏了。”

倪珞:“那就好。”

“希望疤痕不要太明顯,”倪珈微微一笑,“不然訂婚宴就不能穿短裙禮服了。”

倪珞稍稍一愣:“訂婚宴?”

倪珈點頭:“媽媽隨時都會走,我要儘快好起來,讓媽媽走得安心。”

倪珞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地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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