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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0不孕不育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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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律師, 謝謝你!”沈容站在店外的馬路上, 把文安送到車旁,由衷地說。

今天文安來得很真是及時, 不然即便能解決掉孟母, 但她這個兒媳婦的身份,到底還是少了許多威懾力, 在情理上也要先天低孟母一頭,效果肯定沒這麼好。

文安拉開車門,將公文包丟了進去, 回頭打量著沈容, 笑道:“不用客氣,職責所在,你的情況, 我聽長河說過一些, 你打算怎麼辦?”

沈容嗤笑了一聲:“都把婆婆送進拘留所了,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收拾東西麻溜的滾蛋了。”

文安被沈容這自嘲的說法給逗笑了,他望了一眼站在店門口還在不停抹眼淚,時不時忐忑不安往這邊瞅兩眼的沈母, 心裡有些感嘆, 這母女倆的差異還真是大。母親柔弱得像支菟絲花,女兒兇巴巴的,像一隻護衛領地的母獅子。

可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見多了人間慘案, 他對那種遇事就哭,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一樣的女人實在是沒多少好感。說句涼薄的話,這樣的人受苦受難自然有遇人不淑的原因,但自己的軟弱何嘗又不是把自己推向深淵的最後一擊。人不自救,妄圖把希望寄託在他人的同情和善心之上,這樣的人生註定充滿了艱難和不幸。

收回目光,他衝沈容笑了笑:“約個時間,我們把代理協議簽了。”

說罷,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沈容,上面有他律師的地址和電話。

沈容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要接下他們家的這樁案子了。其實這是個小案子,因為孟母當時帶著人來砸店的時候,店裡還有幾個熟客在吃飯,加上店裡店門口的監控,人證物證俱全,這個案子沒什麼懸念。簡單的案子,涉及的金額也不大,瞧他開的這輛七位數的車,還願意接這麼個小案子,算是幫忙了。

領了這份情,沈容客氣地說:“那就多謝文律師了,我待會兒回去換身衣服,準備好材料和證件,下午就去律所找你,你看有時間嗎?”

文安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下午的行程,頷首道:“下午四點左右,你過來吧!”

“好的。”沈容微笑著目送他坐進車裡,駛離這片街道。

文安的車子開出兩條街後,就接到了耿長河的電話,他戴上了藍芽耳機,一邊輕輕敲打著方向盤,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耿總,你今天很閒啊,一上午都給我兩個電話了!”

耿長河沒理會他的調侃:“怎麼樣了?沈容沒事吧?”

“沒事,我看她牙尖嘴利著,孟軍那個媽有事,她都不會有事。我看你很關心她啊,又是急急忙忙打電話叫我來救場,又是打電話關心她有沒有事的,你不會是真看上她了吧?她看起來倒是比蔣麗妃靠譜,你這回眼光還不錯。”文安笑著說。

耿長河沉默了一會兒,苦笑:“你想多了,我現在哪有這心思。我只是同情她,她跟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幫她就等於幫我自己。而且,比起我,她更弱,處境更艱難,我不想她受孟軍那個人渣的欺負。”

文安沉默了片刻,收起了臉上那股不正經的笑:“好吧。她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看沈容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不過麻煩是她那個媽,她的這家店是用她媽的身份證辦理的營業執照,所以這個案子的原告、苦主只能是她母親。這樣有一個好處,她媽能正大光明的討要賠償,不必拘泥於世俗的人情道德的約束。但壞處也很明顯,我看她媽跟她性格完全不一樣,守舊、膽小、懦弱、不懂法,我擔心稍微被人一威逼利誘,她就可能簽下諒解書,那咱們就白使勁了。”

耿長河沒跟沈母打過交道,不知道她的性格。但文安是個資深的律師,看人的眼光還是非常準確的,他的擔心不無道理。沈母是個具有完全行為能力人,可以獨立實施民事法律行為。沈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她,萬一被孟家人鑽了空子怎麼辦?連文安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知道,沈母是個突破口,做了四年親家,孟家人不清楚?

“待會兒我給沈容提個醒吧!”耿長河說。

文安贊同地說:“行,你跟她講清楚。孟軍媽帶著人砸了沈容家的店這事,雖然已經涉嫌犯罪,不過到底沒造成人員傷亡,這樣的小案子,如果當事人雙方私底下達成了和解,那孟母頂多被拘留一陣子就會放出來。”

耿長河不是專業人員,不懂這個,但仔細一想,生活中,就是撞死了人,雙方私底下達成了和解,賠了錢,不也一樣能免於牢獄之災,又更何況是砸店這種人都沒受傷的事。

“好,我一會兒就給沈容打電話。”耿長河馬上說道。這是孟軍的媽自己找死,怎麼都不能放過她。

***

這廂,沈容送走了文安,走回店門口,看到沈母彎腰把店門口的招牌撿了起來,眼睛紅通通的,滿是淚水,她嘆了口氣:“走吧,回家了。”

沈母戀戀不捨地看著店,心在滴血:“可是,門壞了,店怎麼辦?”

沈容譏誚一笑:“你覺得現在這個店裡有小偷光顧的價值嗎?”

裡面不是碎玻璃就是碎盤子碎碗,還有早上沒賣完的粥也潑在了地上,一片狼藉,又髒又亂又差又沒值錢的東西,小偷都瞧不上。

這可是她們家的第一家店,從無到有,沈母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卻被砸了,沈母的眼淚又滾了下來:“你回去吧,我把店鋪收拾乾淨。碗筷壞了,再去採購一些,桌椅板凳洗乾淨還能用,咱們還是儘快把店鋪開起來吧,不然這一天可是好幾百的租金。”

說到底,她還是心疼錢。

可心疼錢不知道去找始作俑者賠嗎?為什麼要自己兜著?正是因為她的軟弱、逆來順受,助長了孟家人的氣焰。想到自己穿到這具身體裡,剛流產出院時,孟母的態度,沈容就一肚子火。

“我已經說過了,有人砸就有人賠,這裡不用清理,就算清理也不用你我出錢出功夫,自有人掏腰包!”沈容冷聲道。

沈母訝異地望著她:“你還真要問孟軍要錢啊?”

沈容好笑地看著她:“他媽砸了我的店,耽誤了我開門做生意,不該賠償嗎?哪兒都沒這個理。”

沈母垂下了頭,擦了擦眼角:“你這樣,跟孟軍就沒法過了。媽老了,你主意大了,你有自己的成算就成。不過,咱們家就咱們母女倆,你以後出門小心點。”

說罷,她佝僂著背,慢慢往以前鋼鐵廠的那片家屬樓走去。

沈容檢討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重了。可她實在是很生氣,孟母都這樣鬧了,以前還那樣對原主,對她這個親家,孟軍也並沒有對原主多好,流產了也不見他回來,這樣的婚姻還有維持的必要嗎?

經孟母這一鬧,兩家人披在表面上那層脆弱的遮羞布已經徹底被掀開了,讓她死心也好,免得她還時不時地抱著幻想。

沈容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不緊不慢地跟在沈母身後,保持著三四丈遠的距離一起回家。

走到她家樓下時,沈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沈容低頭一看,見是耿長河,心裡有點愧疚,她剛才只顧著這邊的事,都忘了跟他說一聲。

接起電話,沈容第一句就是:“耿先生,謝謝你,文律師來得很及時,事情已經解決了。”

耿長河沉默了一小會兒:“那你呢?沒事吧?”

一個年輕女子,猛然之間遇到這種事,家裡又只有一個柔弱的母親,耿長河想,哪怕沈容說得再輕鬆,當時也不可一點都不怕的。不過兩人只是因為配偶雙雙出軌而湊在一起的可憐人,太過關心的話,他的身份也不適宜說。

沈容輕快地笑了:“我沒事,我媽也沒受傷,至於店鋪,誰砸的誰賠。人沒事,其實這都算不了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得出來,她是真不大看重這個,也並沒有為自己努力精心開起來的小店被毀太難過。這樣的姑娘就像一株挺拔的白楊,任憑風吹雨打,都能屹立不倒。

耿長河也為她開心:“沒錯,錢沒了可以再轉賺,只要人好好的,就沒什麼了不起。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也放心了。”

沈容還記掛著先上樓的沈母,想跟她好好談談,也沒心思跟耿長河多聊,便說:“謝謝耿先生的關心,我這邊沒事了。”

耿長河聽懂了她的意思,可還有正事沒談呢,便說:“對了,剛才文安讓我提醒你,雖然孟軍他媽帶人砸你的店鋪觸犯了刑法,但因為沒有涉及人員傷亡,也沒造成很大很惡劣的影響。如果孟軍父子找上你母親,讓她寫一份刑事諒解書,你們雙方達成和解,那孟軍的母親是可以免於刑事追責的。”

這種事沈容也聽說過,耿長河一提她就明白了。她一邊上樓一邊說:“多謝耿先生提醒,孟軍這人卑劣得很,又擅長花言巧語,要是放我媽跟他單獨相處啊,鐵定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

沈母這人沒主見、軟弱、又不懂法,被耿長河一頓軟硬兼施,稀裡糊塗地簽字一點都不奇怪。她得想想辦法,徹底斷絕了這個可能。

見沈容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耿長河也沒不再多說:“你心裡有數就行,咱們現在好歹也算同一戰線的盟友,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

沈容掏出鑰匙對準了鑰匙孔,笑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暫時沒什麼問題,不過聽說不日你和蔣麗妃的離婚案就要開庭了,耿先生真的沒想過向蔣麗妃索賠她懷孕期間的各種檢查費、保姆費、營養費以及精神損失費嗎?”

孩子不是耿長河的,耿長河不用為蔣麗妃的肚子買一分錢的單。按照現行的法律規定,他是可以索要這部分賠償的。不過不知道是耿長河財大氣粗還是惦念夫妻之情,竟然沒提這要求。

沈容反正是隨口一提,至於怎麼做,是他的事了?反正頂多也就賠個幾萬,對耿長河來說,這點錢就像是毛毛雨,不過估計蔣麗妃可能要肉疼了。

耿長河聽沈容這麼一說,苦笑著道:“我本來沒想把事情做這麼絕,不過你說得對,做人留一線也不是給這種人留的,我會跟文安協商,提出賠償。”

明知道他要賣房子了,蔣麗妃現在還賴在他房子裡不肯走人!若非如此,他又何必降價好幾十萬便宜賣房子。蔣麗妃不仁也別怪他不義。

沈容聽他這麼說,心裡很痛快。蔣麗妃只有沒錢沒任何退路了,才會更加纏著孟軍,這樣孟家人的生活才會更“精彩”,既然孟母送她這麼一份大禮,她怎麼也要回敬一二不是。

沈容推開了門,對耿長河說:“既然耿先生心裡有了成算,我就祝耿先生官司順利,早日甩開過去的陰影,展開新生活……媽,媽……”

耿長河開始還聽到沈容的聲音很正常,忽然卻變了調,他推開椅子,衝出辦公室,一邊使勁兒按電梯的向下鍵,一邊問沈容:“發生什麼事了?沈容,你冷靜點!”

“我媽吃老鼠藥了。”沈容丟下這一句就趕緊掛了電話,撥打了120。

耿長河聽到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知道沈容這會兒恐怕也沒心思接電話,正好電梯來了,他趕緊衝了下去,一邊按了負一樓的鍵,一邊給沈容發了條微信過去:救護車不一定能很快過來,你先請鄰居幫忙,把伯母背下樓,打個車去最近的醫院,如果沒車,就在外面等我,我馬上過來!

發完資訊,正好電梯都了地下停車場,他趕緊找到自己的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迅速地發動了油門。

***

沈容這會兒哪有心思看手機。

沈母想不開,躲在房間裡吃老鼠藥自殺了。

沈容晚了幾分鐘上樓,推開門,見客廳裡沒人,想找沈母談談,就去敲了她的房門,但沒人開門。沈容等了幾秒,推了一下門,發現門從裡面被反鎖了,馬上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

她趕緊找出了備用鑰匙,開啟了門,然後就看到沈母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旁邊的木椅子上還放著一袋開了的老鼠藥。因為她們這是住的那種老式的筒子樓,老鼠很多,家裡的衣櫃都被咬了好幾個洞,前幾天,正好看到有賣老鼠藥的,沈母就買了幾包回來,準備抽個空,藥藥老鼠。

誰料老鼠沒藥著,反倒被她自己給吃了。

沈容想把她抱出去,但她這具身體的力氣太小,抱不動。沈容只好拿起手機,一邊打電話給120,一邊蹬蹬蹬地跑出去向鄰居求助。

這街坊四鄰,雖然平時會生些口角,也會說些閒言碎語,但到底都不是壞人,一聽說沈母出事了,馬上過來幫忙。有車的去把車開了出來,力氣大的過來將沈母背下了樓。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二十分鍾,沈母就被送進了離家最近的二醫院,然後被送進了急救室洗胃搶救。

沈容強打起精神,謝過了洗胃的鄰居,把他們勸了回去。然後一個人坐在急救室外的藍色塑膠椅子上,抱著頭髮呆。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原主親人的死亡,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沈母的心理這麼脆弱,竟然會為了這點事自殺,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如果沈母有個萬一,她就是完成了任務,良心上也過不去,但凡她再注意點沈母的情緒,興許這件事就能避免。

說到底,沈母只是一個普通人,她再自卑、再懦弱,她就是有滿身的缺點,但她也沒傷害到別人,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也只是個受害者,不該有這種結局!

“別擔心,伯母會沒事的。”一隻厚重有力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頭。

沈容抬頭一看,見是耿長河,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耿長河一聽就明白,她是沒看到自己給她發的資訊,解釋了一下:“剛才在電話裡,我聽說伯母出事了,就趕到你家去看看,在樓下碰到了你的鄰居,他們說你來了二醫院。”

“你費心了!”沈容客氣地說完這句話,頭又瞥向了急救室,沈母沒脫離危險前,她實在是沒心力去關注其他的。

耿長河也明白這一點,他坐到了沈容旁邊,陪她一起盯著急救室的門,默默繼續這段漫長的等待。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終於被開啟了,醫生走出來,拿掉口罩,對沈容說:“幸虧送來及時,病人已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家屬去辦住院手續吧!”

這句話無異於是天籟之音,沈容如釋重負,站了起來,彎下腰地朝醫生鄭重地鞠了一躬:“謝謝!”

醫生淡淡地笑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完就匆匆走了,一兩個小時的急救,對醫生而言也是不小的負荷,他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沈容目送醫生離開,扭頭對耿長河說:“耿先生,今天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媽已經沒事了,你也回去忙吧。”

耿長河點頭,安慰地拍了拍沈容的胳膊:“嗯,你也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得知他媽被拘留,急急忙忙來找沈容的孟軍恰好看到這一幕。他出奇的憤怒,衝了上來,對著沈容劈頭就是一頓怒罵:“好你個沈容,難怪最近變得這麼硬氣,原來是攀上了新的姘頭,所以急著想把我甩開是吧!”

沈容聽到他的聲音,怒從心頭起,二話不說,揚起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急救室門外響起,孟軍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捂住臉,下意識地想回手,卻被耿長河給攔住了。

“怎麼,跟蔣麗妃好了這麼久,都不認識我?”耿長河抓住他的手臂,冷笑道。

孟軍定睛仔細一瞧,認出了耿長河,臉上的憤怒轉眼變成了尷尬。他對沈容和耿長河的指責是捕風捉影,而他給耿長河戴綠帽子可是結結實實的事,證據都揣在蔣麗妃的肚子裡。

“你,你怎麼在這裡?”孟軍的氣焰頓時弱了三分,尷尬又疑惑地望著耿長河。

沈容在一旁抱著胸厭惡地看著孟軍:“你走吧,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但我只說一次,不可能,我媽被你媽氣得自殺,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不管你們開出什麼條件,我都不可能同意和解!”

自殺?孟軍懵了,他是知道沈母出了事,可因為太惦記關在拘留所裡的孟母,他也沒詳細打聽,一聽說沈容在二醫院的急救室外,他就匆匆忙忙趕來了,沒料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內情。

張了張嘴,孟軍為自己的母親開脫:“我媽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媽會想不開自殺,你媽應該脫離危險了吧,既然人都沒事了,咱們就和解吧,我讓我媽給你媽賠不是,店裡砸的東西,我們也都照價賠償!”

這時候知道放低姿態,早幹嘛去了?他媽帶著人氣勢洶洶來砸店放狠話的時候,他在哪裡?沈容就不相信,他事前一點都不知情。

沈容瞥了他一記:“你想得可真美,我媽一條命,你就用輕飄飄的照價賠償就想擺平了,這可是一條命,你賠得起嗎?”

她走到一邊,又報了警,還給文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剛出的狀況:“我媽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雖然搶救了回來,但這件事也給我媽,我們這個家庭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所以我又報了警,法律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大懂,麻煩文律師過來一趟吧!”

這哪是不懂啊,他看她懂得很!文安很讚賞沈容冷靜理智的做法,在電話裡說:“你做得很好,我馬上過來!”

出了這種狀況,孟母打砸梁春花的店鋪,造成的後果又升上了新的臺階,如今這可不是簡單的故意毀壞公私財物罪,這可是還牽扯到一條人命。一旦對簿公堂,孟母的懲罰肯定又要更上一個新臺階。

見沈容竟然報警,還叫了律師,孟軍的臉色難看得幾乎要擰出水來,他死死盯著沈容:“你要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沈容指著還急救室的方向,冷笑連連:“我做得絕?敢情躺在裡面搶救,差點與死神擦肩的不是你媽?這就絕了,孟軍,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更絕!”

孟軍想動手,把沈容拉到外面說,可耿長河就在一邊虎視眈眈。孟軍對上他,天然的氣弱心虛,只能隔空瞪著沈容。

沈容不鳥他,轉身就往繳費處而去,她得趁著沈母還昏迷不醒時,先把住院手續辦好。

於是二醫院住院部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去繳費,身後跟了兩個年輕小夥子做保鏢,只在後面那個看她的眼神又陰又沉,前面那個則用冰冷的眼神打量著後面那個。

這是一出怎樣的愛恨情仇啊!

交了費,辦好住院手續,沈容又往住院部去,沈母已經被送往了病房。她後面的兩個跟班照舊跟著。

走到沈母病房所在是四樓,一出電梯,沈容就看到兩個熟悉的民警站在病房外,旁邊還杵著文安,三人在低聲說著什麼。

沈容馬上過去,先朝兩位民警問了聲:“又麻煩兩位跑一趟了。”

兩位民警已經聽說了沈容跟母親相依為命,因為店被砸,沈母想不開吃老鼠藥自殺的事,格外同情她,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了幾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兩人開始調查情況,文安在一旁不著痕跡地提點沈容。沈容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還例出了幾位一起幫忙送沈母來醫院的鄰居做人證。

調查完情況後,民警合上了本子,對沈容說:“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等梁春花醒來,我們再過來做個筆錄。”

“麻煩你們還要跑一趟。”沈容客氣地說。

民警笑笑,拿著東西就要走人。

旁邊的孟軍聽出來了,這兩位就是早上將他媽帶走的民警,立即上前攔住了他們,問道:“兩位警官,這,我岳母自己想不開自殺,不關我媽的事吧?”

兩位民警聽到他的稱呼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側頭看了沈容一眼,見沈容已經別開了頭,看都不看孟軍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兩人看了一眼孟軍:“這個你得去問法官,我們只負責調查。”說罷就走了。

孟軍站在走廊裡,被好幾個出來看熱鬧和八卦的病人家屬圍觀、指點,有些下不得臺來,再看沈容那邊,耿長河和文安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知道有這兩個男人,討不了好。他瞥了沈容一記,扭頭走了。

他一走,沈容跟文安簡單聊了聊案子的事。因為沈母突然出了事,籤協議的事只能改天了。

“抱歉,今天麻煩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吃飯。孟軍已經走了,我媽也已經脫離危險,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工作吧。”沈容勉強笑著對兩人說。

確實,他們再留在這裡也不合適了。文安和耿長河同沈容道了別,一起坐電梯下了樓。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兩人一同去了停車場。耿長河卻沒去坐自己的車,而是去敲了敲文安的車窗:“找個地方,咱們談談!”

“這麼迫不及待?”文安降下車窗,調侃了一句,很快松了口,“好啊,老地方見。”

說罷,他先開車走了,耿長河緊隨其後。

兩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館,文安先進去,剛點完菜,孟軍就進來了。他笑著說:“今天為了你的召喚,我奔波到現在,都下午兩點了連午飯都沒吃,你得請客!”

耿長河怔了怔,拿過選單,又圈出兩個菜,等服務員上來時,他問:“你們這裡外送嗎?”

服務員一怔,回道:“送,不過是按距離收取送餐費。”

“二醫院住院部。”耿長河拿起筆記下了孟母住院的病房和沈容的名字、手機號碼。

服務員接過,微笑著說:“好的,先生,我們稍後會為你把餐儘快送達。”

等服務員推開門出去,文安盯著耿長河看了好幾秒,莫名地搖了搖頭。

耿長河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解釋了一下:“我是想起咱們沒吃飯,沈容也一樣沒吃飯。出了這種事,她恐怕想不起吃飯,她要再出點什麼事,她們母女怎麼辦?”

“我這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解釋得這麼仔細!”文安笑得很不懷好意。

耿長河無語:“我只是覺得她們母女太不容易了!”

文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這天下的可憐人多了去,比沈容母女更慘十倍的人也不少,怎麼不見耿長河去同情幫助這些人?男人對一個女人生出憐惜之心,進而關心她,往往是愛情的開端。不然怎麼會有由憐生愛這個詞呢!

不過他沒拆穿耿長河,免得引起他的警惕。目前來看,沈容品行上沒有什麼大的瑕疵,性格也還好,而且即將恢復單身,就算長河以後真對她動了心思,兩人男未婚女未嫁,旁人也沒置喙的餘地。

他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說:“你說有事要找我,是什麼事?”

他主動轉移話題,耿長河不知為何松了口氣,說道:“我想在離婚的時候,要求蔣麗妃賠償她懷孕期間,我給她的一切開銷,並給予我精神補償。”

文安掀起左眼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看不上這點錢嗎?”

“我討回來捐了!”耿長河說。就算看不上,他也要出這口惡氣,尤其是看到孟家人今天對沈容所做的一切,他越發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紙糊了眼,能跟孟軍這樣的敗類攪和到一塊兒的蔣麗妃,能是什麼好人?

文安無語:“好,你有錢,你是大爺,你說了算。不過,這就對了,咱們恩怨分明,該是咱們的一分不少,不是咱們的多一分不要。憑什麼要讓你這個冤大頭替孟軍白養孩子和老婆,你能想開,我很高興,敬你一杯!”

兩人喝了一個小時才散場。

***

這邊,孟家的氣氛可以用凝重來形容。

孟父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堆了七八個新鮮的菸頭。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孟軍,焦急地問道:“沈容怎麼說?我剛諮詢過從事法律的朋友了,他說你媽這個情況,只要咱們私底下賠點錢,跟沈容和解,讓她媽在和解書下籤個字,你媽就不用坐牢了。”

孟軍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抱著頭,垂頭喪氣地說:“沒成!”

孟父傻眼,蹭地站了起來,拔高了音量說:“怎麼就沒成呢?沈容不是最聽你的話嗎?這時候你也別吝惜錢了,你媽砸了什麼,咱們賠就是!”

自從五月初沈容小產住院後,孟父就再也沒見過沈容,不知道這個兒媳婦的變化有多大,因而完全沒想到兒子出去亦會無功而返。

孟軍抬起頭,目光無奈地看著他:“現在不光是錢的事了,沈容她媽氣得吞了老鼠藥,差點沒救回來。她不答應和解。”

不過是砸個店,嚇嚇沈容,給沈容一個教訓而已,哪知沈容沒被嚇到,反而把沈母給嚇到了,還想不開尋思。孟父完全傻眼了,焦慮地拍了拍手,唉聲嘆氣:“不就砸了點鍋碗瓢盆嗎?多大點事,她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嘆了口氣,孟父想起孟軍剛才的話:“你說她已經救回來了是吧?沒鬧出人命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想辦法了,我去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疏通,實在不行,找個好點的律師給你媽辯護。你也去打聽打聽,看看沈容那邊怎麼樣才能鬆口。咱們總得想辦法,絕不能讓你媽被判刑坐牢。她再幹兩年就到退休年齡了。”

孟母是事業單位的員工,正式編制,一旦被判刑坐牢,鐵定會被開除。而事業單位是沒交養老金的,沒了編制,她以後領退休金鐵定是個大問題,就算能領,肯定也沒法跟安安穩穩正式退休比。就更別提,一旦追究刑事責任,她還要坐好幾年牢這種事了。

況且,一旦孟母坐牢,不止孟母日子不好過,他們爺倆日子也不好過,而且以後親朋好友、同事怎麼看他們?孟父可不想老了,晚節不保。

孟軍又何嘗願意讓自己的親媽坐牢。他按住額頭說:“我儘量試試!”

父子倆分頭去行動,可一點進展都沒有。孟母帶人砸了別人的店,氣得人自殺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有人證,有監控,這個沒法改,說來說去,想讓她不坐牢,唯一的辦法就是沈容家鬆口。

可也不知道沈容給病房裡的阿姨大叔們說了什麼,孟軍一靠近沈母的病房,這些阿姨大叔們無不用警惕的木丁盯著他,不等他開口,一個個就拿話堵他了:“小孟啊,做人得有良心,你丈母孃都被你媽逼成這樣了,你還來打擾她,良心過得去嗎?”

“小孟啊,聽說你在外面孩子都有了,難怪對阿容母女這麼狠心。我跟你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別看現在……”

……

連蹲了三天,孟軍跟沈容一句話都沒說上就被一群義憤填膺的熱心阿姨大叔給嚇跑了。

他媽這邊的事毫無進展,蔣麗妃那邊的離婚案卻要開始庭審了,而且糟糕的是,蔣麗妃得到了個壞消息,耿長河要問她索要賠償。

蔣麗妃哭兮兮的捧著圓溜溜的大肚子:“孟軍,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孟軍抱著頭,他也想問怎麼辦!老孃進了拘留所要判刑,老婆跟他離婚要分四十萬的共同財產,情人也要吃官司,哦,忘了,他自己還有個官司過幾天也要開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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