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山?”段景怡聞言,便慘淡地笑著。
太姥姥山,那兒不就是她的故鄉嗎?
那兒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養父養母慈祥的微笑,山川秀麗的景緻。
她一直天真的以為,只要她肯努力地不去回想,就永遠不會想起那段令她撕心裂肺的回憶。
見段景怡陷入回憶之中,孔旭堯以為段景怡與段品怡一樣,都是想起段家被殺害的慘案,而感到揪心。
遂專心地御著飛船。
而另一邊,樸素娥與段品怡坐在船尾,樸素娥很是羨慕地看了一眼段景怡,便道,“你那個同門妹妹機緣甚好,年紀小小便已築基,如今還是築基中期。”
樸素娥去年二十一歲時築基成功,如今修為與段品怡是同一個等級的,築基初期。
像她這樣的已經算是大機緣了,換做任何人,天賦異稟的,最早也是二十五才有可能築基成功。
一眾飛行法寶在半空中前行了差不多半個月時間,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在距離斷層入口有兩座山的地點建立了一座城鎮,已這個高度可以看到斷層四周的全部情況。
此次是揚州,所以是由四大修真家族的陶家盡地主之誼。
飄渺閣的一眾弟子剛到臨時搭建起來的望月城,城門口,陶家的大長老便親自出來相迎眾人。
“各位小友,老朽已等候諸位多時了,快請進。”陶大長老比出一個“請”的手勢,便領著眾人往望月城湧進。
像這種與大能人客套的事情,還輪不到像段景怡這種小蝦米來配襯。
由陶家的侍女們帶領著,段景怡等一眾女眷往城西走去。
三個人一個院子,段景怡居然很榮幸地與另外兩名姓段的女修同住一個院子,段品怡,段青怡。
段景怡與段品怡在侍女的帶領下正往院子走進,卻見一名身穿天音派服飾,牙白色衣袍的段青怡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
三人同時驚愕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
“四妹?七妹?”段青怡不確定地問道。
段景怡與段品怡聞言,相繼滿臉黑線。不帶這樣玩的,太坑了。
段青怡的嘴角也抽搐著。段家的天才修為居然比段家的廢材修為還要低,估計段家族長知道了,恐怕要死不瞑目咯。
顯然,段青怡是幸災樂禍。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段品怡居然會與段景怡在一起,而且還同樣是飄渺閣的弟子。
三人只是互相點頭一下,便各自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去。
她們三人沒有要結盟的意思,也沒有敵對的意思。
段景怡身上可還背負著殺害段家族人的惡名,她雖然不知這謠言是誰傳出來的,反正她沒有做過。
而段品怡一心只在修煉之上,對於各種恩怨她也是不表露聲色。
段青怡雖說是段家子孫,但她的父母已早死,而爺爺卻在一次族內的族長之爭中,被段品怡的爺爺謀害了。她對段家說不上恨,但一點感情也沒有。如今段家被毀了,而她能平安地逃出來,已知足了。
段景怡對段青怡的印象還算好的,當時她被段家三長老毒打時,段青怡的爺爺二長老有站出來替她解圍,這段恩情她始終銘記於心。
望月城裡聚集了不少來自各門各派的修士,其中還不乏有散修。
此次要開啟的斷層,根據前段時間從妖獸那邊探回來的密保,斷層裡到處是各種奇珍異寶,不過還未有人進入過,所以這些還只是揣測之言。
不過最有吸引力的還屬招妖幡,此幡的雖然暴虐,但還是仙器。又有誰能抵抗仙器的魅力,不趨之若鶩地想得到它。
段景怡下午便獨自一人在望月城的四周逛逛。
因為她不知,她會在這裡待多久,而斷層何時會開。因為根本沒有人能預測出,斷層開啟的時間,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望月城的每一條街道上全擺滿了攤位,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應接不暇。
段景怡停在一處符籙攤位。
攤主連忙熱情地招呼,“道友你真是有眼觀,這些符籙全是在下自己畫的。”
段景怡瀏覽了一遍,全是一些普通的符籙,其中一道符籙吸引了段景怡的目光,分身符。
“這分身符也是你畫的?”
“道友真是愛說笑,除了是我畫了,難道是誰畫的?”攤主一臉的自豪。
段景怡決定買幾張回去試驗,“給我三張。”
“好嘞。”攤主接過靈石,便把三張分身符遞給段景怡。
段景怡拿著符籙在研究,可是她用神識一探,又覺得這不是分身符,好奇心使然,她決定找一個倒黴蛋試試看。
這條街道本就很擁擠,修士們相互擠著才能艱難的透過。
剛才段景怡在專心的研究符籙,所以沒有注意看。
由於今天天氣熱,段景怡是撐著憶柳傘出來的,在研究符籙時,她把憶柳傘隨意地放在身側。
此時一名盜修裝作不在意地,慢慢地拿起段景怡的憶柳傘,剛準備跑路,但用神識一探,不經失望地把憶柳傘重新放回去,還厭惡地搖頭。
目睹被偷竊的全程,這段期間的受害者段景怡還在醞釀爆發的情緒,卻不想,這名盜修反倒還嫌棄起她的法寶來,偷完一看不滿意,還放了回來。
段景怡伸腳往盜修的肚子狠狠地一踢,怒斥道,“你幾個意思?難道我的法寶還入不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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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怡說完,自己也凌亂了。她是期待被偷,還是不想被偷呢?
盜修顯然被嚇到了,從地上爬起來,抬腳就跑。
段景怡手中的“分身符”捏碎往盜修的身上一拍。
沒跑出幾步的盜修瞬間變成一隻紅粉色的小豬,“咕咕”地叫著。
在場的所有修士皆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變成豬了。
修士們全擠在那只豬的旁邊,好奇地盯著他看。盜修囧極了,走也走不掉,還要被人當成動物一樣圍觀,重點,法力也全無。
早知道就不偷那個女修的東西了,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副田地。
“這根本不是分身術。”段景怡把手中的符籙往攤位的桌面一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