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怡三人啼笑皆非地看著他們逃跑。
掛在巷子裡的紅燈籠頃刻間萬燈齊放,燦若明星,一排排高簷低牆的紅房子被照耀如在白晝之間。
樓上樓下香豔嫵媚,紅男綠女,點綴其間,女子特有的軟糯或者清脆的吟笑聲傳來,伴隨著一縷縷幽香散播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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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史善善一見這場面一時又愣住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太恐怖了。
“**。”段景怡眼眸子四處溜溜轉。
“小景好眼力,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呢?”何錦昊很好奇,一個女子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
“看書。”段景怡說得非常的理所當然。
衰神非常不喜歡這個地方,弱弱地問段景怡,“還是快點離開這種地方,太髒亂了。”
“不會啊,你不覺得蠻有意思的。而且我還想看看呢。”段景怡對衰神傳音道。
衰神表示無奈,段景怡的心大得很,他管不住。
“小景,要進去裡面逛逛不?”何錦昊也很是好奇,反正修士的人生很長,多找點樂子也是好事。
“正有此意。”段景怡對何錦昊的提議百分百贊同。
衰神幽怨地瞪了何錦昊一眼,反正再怎麼瞪何錦昊也看不到。
“師兄這裡好玩嗎?”見段景怡不怕,史善善的心也安了不少。
“進去就知道了。”段景怡抬腳就往最繁華的得月館走去。
**的等級分為四等,一二等是“院”、“館”、“閣”;三四等是“室”、“班”、“樓”、“店”、“下處”。
段景怡等人腳剛踏入,就有一濃妝豔抹的婦人,搖著團扇,扭著水桶腰而來,伸出塗著鳳陽花的紅豔手指,想婆娑下段景怡的俊美臉蛋。
段景怡一偏,輕而易舉地躲過。
“多俊俏的公子哥啊,一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你看你還害羞呢。”老鴇自以為傾國傾城地淺笑著,還用團扇遮住紅豔豔的香腸嘴。手緊緊地握著,深感痛惜。
何錦昊也覺得很搞笑,第一次出現一個令段景怡想避諱的傢伙。
老鴇瞬間雙眼一亮,與段景怡這樣剛束髮(十五歲的少年)的騷年對比,何錦昊可謂渾身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著精緻的白玉發冠,小麥色的肌膚,漂亮的五官猶如刀刻一般,長眉如劍,清澈的眼眸裡,瀰漫著冰冷的風霜,穿著一襲淺灰色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象牙白對襟襖背子,散發著疏遠的氣息。
老鴇走向何錦昊,手輕輕地扶著額頭,紅唇微微一張,身子向後傾,假裝即將暈倒的樣子,企圖佔何錦昊的豆腐。
何錦昊身子一偏,對即將倒在地上的老鴇置若未聞。
老鴇來不及收回,緊接著,只聽“嘣”地一聲,猶如地動山搖之勢。
眾目睽睽之下,老鴇未佔到豆腐反而難堪地撲倒在地,別提場面有多壯觀了。
平時沒少受這名貪錢老鴇剝削的客人及姑娘們,都毫不留情地大笑。
老鴇自覺得難堪地站起來,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剛想朝何錦昊發火,碰上那雙冰冷的眸子,遂後怕地把目標鎖定在史善善身上。
“姑娘,我們這邊的客人可都是男子,你一個姑娘家進這種地方做什麼?”
矛頭指向史善善,不少人都一副觀看好戲的姿態。
“有錢能使鬼推磨。本姑娘有錢,難道你們開門做生意,就想與錢過不去?”史善善雙手叉腰,一副你敢惹我,老孃地胖揍你一頓。
老鴇扯了扯嘴角,“當然不是,三位客官裡面請。”
小廝走上前比出“請”的手勢,便在前面領路。
“客官,你們來得剛剛好,今日我們得月館有一場比武招親的比賽,只要公子的功夫夠俊,就能抱得美人歸。”老鴇在何錦昊那兒吃了悶虧,自不敢再惹他,便圍著段景怡的身邊溜溜轉。
“那請媽媽幫忙介紹下,那個位置最好。”段景怡問道。
“當然是二樓的隔間最好了,透過窗戶就可看到在一樓的整個臺子,還不受他人打擾。”老鴇熱情地解說著。
“那就二樓吧。”段景怡道。
“小二帶路,帶公子進天字三號間。”
“媽媽,那兒可貴了。”小二躊躇著,他可不認為這些外鄉人能有多少錢。雖然他們光鮮亮麗,但從目光中,他還是依稀能分辨出這些人第一次逛**。
“我說那間就那間,公子與姑娘第一次來,我請客,酒水全免。”老鴇怒不可遏地誇下海口。
小二震驚了,隨後點頭,滑腔油調地在前面領路。
果真如老鴇說的那樣,這兒的視野好,且雅靜。
“公子,需要小的幫您叫幾個姑娘進來助興?”小廝滿臉堆笑地問道。
“稍等。”何錦昊突然開口。從進來之後,他就後悔了,這種地方太多不堪入目的畫面,如果有一個姑娘像八爪魚地趴在自己身上,何錦昊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掌覆在女子的天靈蓋上,拍死她。
“好嘞,公子有需要再叫小的,小的隨時都在外面候著。順帶提一下,待會公子如果看上比武臺上的那個姑娘,即可下去參加競爭,勝者歸公子的。”小廝說完就走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全星落城的人都感到很訝異,視財如命的得月館老鴇居然會做這種賠錢的買賣,為姑娘們比武招親,選如意郎君。無需像以前那樣,價高著得,如今是只要打贏了,人就是他的。
趙太子與於王爺、於書中都在天字一號間,他們一見段景怡等人,趙太子與於王爺很大器地舉起酒杯敬酒。
段景怡是他們三人中的外交腕子,也舉起酒杯一敬,豪邁地一口喝完,末了酒杯的杯口往地一倒,示意全喝光了。
趙太子讚賞地點頭,也昂頭一口全喝下。
“於公子的師兄真是奇特之人。”趙太子轉過頭看著於書中。
“我這個師兄年紀比我小,功夫更是了得。”在相處的這幾日裡,於書中對段景怡可謂是心服口服,既能獨當一面,法術更是精湛。
“哦,真是奇人。”趙太子看段景怡的眼神意味不明。(未完待續)